……刚刚还说不断曹恒腹里的孩子是男是女的,结果一出门口戴图又来个铁口神断,胡本也很为难的。
“你看陛下怀上这一胎与先前两位皇子是不是全然不同?”戴图凑近胡本问,胡本想了想道:“是不一样,这脾气上来,谁都不管不顾的。我看着陛下长大,还从未见过陛下这般模样。”
完全那是无理取闹的架式,胡本是不好说得太直接。
“就是。颇有当年先帝怀陛下时的样子对吧。”戴图一看胡本也是那么觉得,立刻又拿另一个例子来。
胡本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假!
“公主,这一胎一定是位公主。”戴图再次了下了定论,胡本道:“戴太医,你还是别说那么大声了,陛下觉得你不说,兴许这一胎真是个公主,你一说了,反而心里七上八下的。”
收获戴图一记瞪眼,胡本道:“这是陛下说的,与我没关系。”
赶紧的解释一下,这话不是他说的,那是曹恒说的。
戴图道:“不信我,那你们就睁大眼睛好好地瞧着,这一定是个公主,一定是。”
说得那么笃定的,胡本送走了他,回头还是一个字都没跟曹恒提起。
但是,曹恒怀这一胎那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上朝面对从前犯过同样事的官员,劈头就是一通训斥,曹叡不小心叫人参了一回流连教坊,结果也是撞枪口上了。
“兄长府里是歌伎少了,还是舞伎没了?一天不去教坊你就睡不着?你再这么折腾,朕一定告诉太夫人,让太夫人好好地管管你。”曹恒从前也不是没碰到过曹叡被参,每一回都只是意思意思让曹叡收敛点,结果这回那是当众把曹叡骂了,更是放话要请家长了!
曹叡那是谁都不怕,就怕甄宓,那是他娘,从来不怎么管他的事,但是他要是敢乱来,叫人告到了府上,尤其还是曹恒亲自去告的状,呵呵,他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陛下,臣再也不敢了。”一看阵势不对,曹叡果断地认怂。
“不敢,这一句不敢你都说过多少回了,回回不敢,一人转头,你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来人,给朕杖十下,打你长长记性。”曹恒紧接着果断地下令要罚人,曹叡差点要跳起来。
“咳咳,陛下,罚十下,太轻了点。”敢火上浇油的主儿,除了墨问还有谁,墨问即是左仆射,为政事堂诸公之首,虽说曹叡是进政事堂打杂而已,那也归政事堂内管辖的;加上他还是曹叡的师傅,曹叡可是当着曹盼的面行过拜师大礼的,天下的人知道墨问是曹叡的师傅,在这点上,墨问无论怎么管的曹叡都是理所当然的。
“依左仆射之见,要打多少合适?”曹恒见墨问半点玩笑意思都没有,询问了一句。
“三十鞭。”墨问那说的是鞭,而不是依着曹恒说的杖刑,曹叡想要抗议的,曹恒已经在一旁的问道:“兄长要是有意见,不如改成杖刑三十?”
曹叡立马一抖,果断地摇头,“臣,臣没意见,一点意见都没有。”
曹恒冷哼一声,“来人,行刑。”
得,直接定下了,曹叡想找人求情,连墨问这个当师傅都帮忙要求加刑,谁会逆着曹恒这个皇帝以及墨问这个左仆射的面,给他求情?不加都是看在他那细皮嫩肉的分上了。
曹叡就这么在事隔多年后,再从曹恒的手里讨了一顿打,那一鞭鞭在屁股上,真是火辣辣的痛,痛死了!
痛死那曹叡也绝计不敢叫嚷出来,打完被拎了回去,曹恒警告地道:“兄长最好记住这教训,再有下一次,不修德行,兄长就算是侯爷,朕也照样能捋你到底。”
这一次,曹叡是真明白,曹恒绝对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了,要是曹叡再犯,曹恒绝对不会再包庇。
唉,事业与美人,还是事业为重,曹叡以为,现在好好地奋斗,奋斗好了,让曹恒给他封官加爵,官当得差不多了,就辞官回家,像他那些伯父那样,天天看舞听曲的,日子过得最是自在逍遥不过了!
曹叡想着那叫一个垂涎三尺的样儿,墨问在一旁道:“天还没黑,要做梦还早了点。”
……一盆冷水浇得曹叡瞬间清醒了过来,曹恒道:“扬州的人有没有再回来的?”
提起扬州,这两年曹恒是又陆陆续续地把人派了出去,当然也是有人回来,有人葬身海难。
比起已经渐渐稳固的丝绸之路,曹恒的主意力更多在海上,这既是曹盼想做但因为情况不允许没能做的,也是因为这一条路,从陆续传回的消息来看,绝不比丝绸之路差。
“臣已经派人盯着扬州了,一有消息扬州会八百里加急传入。”
崔申这些年负责这事,曹恒也是放心交付的,墨瑶道:“陛下让工部准备的东西,工部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如今只待扬州的消息传来。”
“好!”有了丝绸之路的先例在,工部眼下要准备的东西都是比着那些准备的,陆上的丝绸之路让大魏走向了繁华,如今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世族也是一样。
百姓居安而乐,世族安宁了,就会想要找事了,这两年的安静只让曹恒体会到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在他们动起来之前,曹恒决定找事让他们忙起来,忙得没功夫管大魏国内的人,将他们的心思都放在外头。
“与车师后国两次交战,算是震慑住了丝绸之路通往的各国,如果海上的路真的打通了,陛下,水军必须要操练起来。”秦无是个将军,他关注的问题更多倾向于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