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就许曹盼想出玩的,秦无就不能多加点难度的上去。
“说来听听。”玩嘛,集思广益,曹盼能玩出花样来,也不介意秦无再玩大点。
秦无道:“让人拿着绳圈放在缸上,错位放着投壶,比快,谁能投得最快又不伤到花瓣,投中缸中壶的人就算赢。”
姜维拿着箭正准备要扔出去,没想到秦无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加深了难度,曹盼想都不想地道:“可。”
毫不意外曹盼会答应得那么爽快,秦无冲着姜维道:“姜将军呢?”
“好。”赶鸭子上架,姜维哪里能会说不。曹盼道:“这绳圈要怎么弄,无知,阿瑶?”
墨家的两位在这儿,曹盼便把事情丢了出去,墨问笑得花枝招展的,“臣,怎么弄都行?”
谁还能听不出他这话里话外要加重难度的意思?曹盼问,“你总不会弄成连这箭都过不去?”
“臣岂能如此。”墨问大声喊冤,结果待他弄好了环环相扣的网子,那绳与绳间的相隔只有鸡蛋那么大,一大群人看着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曹盼嘲讽地道:“无知啊,你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陛下冤枉了臣,既然是增加难度嘛,自然是越难越好。这要是陛下,子阳,姜将军都没办法投中,那这两匣子的宝石,就归臣与阿瑶了。”某位不要脸的人把话一放出来,秦无也给气乐了,“无知啊无知,你想要宝石你倒是来投壶啊。”
墨问摇头道:“不成,不成,我这投壶的本事连我家小儿都比不上,哪里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非吾所当为之举。子阳既然提议了,没道理子阳还没投就认输了,陛下也是。”
直接把曹盼和秦无都架上台了,曹盼与秦无说道:“阿无,这算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了?”
“然也。”秦无十分同意曹盼这样说的,墨问连连摆手道:“陛下与子阳言过其实了,言过其实了。陛下这两匣子宝石太贵重了,财帛动人心,臣又没有陛下与子阳的本事,只能另辟蹊径。”
绝不承认自己是后来者居上,曹盼与秦无都冷哼了一声。
“想拿朕的彩头,你呢?你能拿出什么彩头来?”曹盼是那种任人算计也不吭声的人?绝对的不是。既然不是,墨问想得到她这两匣子的宝石,墨问也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
“对,你想要陛下的宝石,那你能给什么彩头?”秦无配合曹盼地问,墨问听着这问吧,掏了掏自己怀里的物甚,拿出了一块雕刻着祥云纹的血玉。
“此物是早年臣自陛下那里磨来的,本来想着以后传下去,留做家传的信物,今日臣就拿出这家传的信物来做这个彩头,陛下以为如何?”墨问倒也不避谈他这东西来历还有打算。
秦无看了看,也是认得玉的,确实是曹盼当年所赐,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东西。
目光看向曹盼,曹盼道:“好,准了。”
“那陛下与两位就请吧。”得了曹盼松口是不容易啊,墨问以为,他用绳编出来这个大网子,每一个口都只有鸡蛋那么大小,放到设壶的缸上,既要保证投过了,入了壶中,还得不伤缸里的花,这都是难关,墨问以为,哪怕曹盼的箭法了得,绝计也不可能都投中。
曹盼都投不中了,其他人如秦无也好,姜维也罢,怎么能跟曹盼比,那他这一回是稳赢了。
想到这里,墨问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的,姜维与秦无都同时看向了曹盼,曹盼道:“一起来,还是你们先来。”
“一起。”一起上那才公平嘛,大家各凭本领的。
面对这又是网,又是花,距离还都不一样的壶,秦无与姜维对视一眼,随后又都移开了,侍从与他们拿了箭上前。
行,想要一起来,那就一起上吧,曹盼笑盈盈的。
一旁的侍从都是人精,听到曹盼的话,三个人都拿了箭来立在三人的身侧。
秦无与姜维对立,曹盼站在中间,随后三人一道出手,皆取过箭投了出去,穿过网绳稳稳地落在了缸中。紧接着三人同时再动,争相恐后的将箭投出,接二连三的掷中,即过了网绳,落入了壶中又不伤及壶四周的花瓣,众人是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投壶,一片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墨问一开始还志得意满的,结果三人这一出手,惊得墨问心都要跳出来了。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缸,还是离得最近的一个,秦无与姜维对立而来,速度不遑多让,而且都站在了曹盼的身侧,各自同时都只剩下最后一支箭。
投壶投的不仅仅是准头,还有速度,这话是秦无说的,曹盼姜维也同意的,眼下是要一支比胜负啊。
三人都将箭拿在了手上,都想要投出去,当然也是要拦着其他人投出去的,即同时出手攻向了另两方,这交起手来打得那叫一个精彩。
曹盼一脚踢开秦无手中的箭,姜维之侧也同时夺了曹盼的手中的箭,秦无是逼退了姜维,哪怕他手里拿着箭也不叫他投出去。
在人们以为这还有得打时,面对飞在半空的箭,曹盼一跃而起,秦无一下子察觉了曹盼的意图,立刻伸手扣住曹盼的手,曹盼顺势借着他的手翻转,一个倒挂踢在箭上,只见那只箭朝着最后一个缸飞了过去,穿过网绳落入缸中的壶,照样是没有伤及半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