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又烈又猛,直接将她拍在了城墙上。山月凝气成冰,聚成了冰剑,一个箭步冲向那个天士。风阵不断阻挡她的前进,也吹散了寒气,山月直接巨力投掷冰剑,直直插.到了天士的手上。那人大惊,想把冰剑□□,但另一只手沾上了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
“做个交易,你放我走,我饶你一命。”山月站在远处喊道:“这城主是个什么东西,你也清楚,你一个骄傲的天士不该命绝于此。”
那天士说不出话了,只能点了点头。山月伸出手收回寒气,天士手上的冰剑溃散了,但因为受冻,所以在原地颤抖了很久。
山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大牢,她停在一处屋顶上,感知城主的动向,这么晚了,他还在与人商量什么东西?她蹑手蹑脚地把自己藏在黑暗里,趴着听他们说话。
那城主与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你侬我侬的。
“这天岩的人真是不依不挠,好在城里的人还算听我的话。”
“哎呀!官人就别再想那女人了,只能想奴家,与奴家共度春宵不好吗?”
这声音娇滴滴的,听得她掉了一地儿鸡皮疙瘩。她透过瓦缝朝下望,看到了一副活春.宫,平时这城主看起来那么严肃,想不到晚上这么孟.浪。
“小妖精~等爷等急了吧!”
这人把她整得这么惨,不给点教训,不行!接着她朝里扔了一块春.香,保证这两人要死一个。若不是山月还想继续调查,她才不会又朝里扔了半块降低药性的解药。
第二天,这城主日上三竿还没醒,下人敲门,结果听到屋内传来男女的粗喘,可事情又急,下人只好硬着头皮道:“城主!不好了!那天岩女人跑了!”
“你说什么?!”那城主一个没憋住,直接暴跳如雷,那女子自然吃痛地叫了一声。
城主草草穿了衣服,一身黏腻和臭汗都来不及清洗,半挂着衣服就冲向了大牢。
“城里的天士呢?!也没拦住?”这城主大吼,大喊着“天士”!
平日里城主把这天士当宝贝供着,毕竟强大的天岩现在连个天士都没有,他一介城主就有了强大的天士,一直是他得意的资本。可一个天士连个女人都拦不住,是他太菜,还是这女人太狡猾?!
“天士大人昨天感冒了,这会儿还在屋里等着退烧呢!”
“没用的东西!平时养他是干什么吃的!”他又猛打了这小厮一顿:“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来告诉我?!”
“这!我们在门外喊了一宿了,城主您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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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山月发现这座城还有另一个水坝,处于东边,在城主府不远处。
她现在尚未确定北面水坝崩塌是城主的手笔,她必须继续潜入才能找出真相。息吾给她的任务是收归此城,这座城对朝廷有如此大的怨气,甚至到了提起“天岩”二字,就会引起谩骂,更别提身为天岩人的山月了,她在这座城里,可是个过街老鼠,可想而知这个任务有多艰巨。
她在城主府潜伏了好几天,终于看到城主前往东边水坝,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这里安然无恙,树木丛生,拾阶而上,到了半路发现有重兵把守,山月连忙躲了起来。她在暗处观察这庞然工程,若是水坝崩塌,城主府会很大程度上受到波及。她躲在山坡上,看着下面的几个人都背着一个包,后面的人手里提着开渠工具。
这群人想干什么?
难不成又想炸坝,然后又泼她一身脏水?她这回学聪明了,绝对不下去。免得留下什么把柄。只见那群人背着工具走向水坝上方开挖了一条水渠,将部分河水引流去了另一个方向,那条水渠接通了另一条河,接着城主府的天士出现了,他跟着城主站在水坝上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巨大水声下,掩盖着他们的声音,天士余光瞥到了躲在暗处的山月,对着自己的主子降低声音说:“城主,如您所料,她果然跟来了。”
城主也同样降低了声:“正合我意,将她抓过来。”
“此女狡诈,需用计谋。我们只要装作要炸毁堤坝,她一定会从中阻拦。”
水声造成了极大的杂音,山月无法听清他们的对话。只见好几个人从背包里掏出了好几捆□□,山月一看,果然要炸,城北的水坝怕也是他们干的,可她现在又没法让百姓们相信这个事实,她现在可是逃犯呢!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东城的百姓遭殃?他们这是定向爆破,水流不会影响城主府,再加上城主府是在高山上,更是影响不大,但下游的百姓可要承受水流四处溢漫的后果。
他们要点火了,拿出了□□放在各种的点上,山月猛地发力,一堵极高的冰墙就这么立在水坝上方,这冰起码有十天不会融化。
城主众人看着这一壮景,顿时吓了一跳。山月并不是天士,可这回他们却只当她是,没想到天岩当局竟然派了天士过来镇压,还是如此强悍的女人。
山月唬人大法起效,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城主躲在了天士后面,并开始了扣帽子大法。
“天岩人好手段,阻断了东坝,炸毁了北坝,是想将我们赶尽杀绝?”
“说够了吗?换个新鲜的成吗?”山月慢慢朝着他们靠近,一进一退,谁处上风一看明了。“还有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出来,咱俩面对面,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