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林向晚!好端端地摸他作甚, 现在他又有了些精神,难以安睡了。
他心中有气,忍不住频频望向林向晚暗瞪。
可当事人林向晚被瞪得舒服极了。
男人媚眼如丝、欲语还休, 半褪衣衫的模样风情极了,偏偏身上还香得要命......
林向晚被瞪得浑身发热, 忍不住拉住男人的手摸了摸, 道:“总看我干什么?”
云宸心中着急, 却又不愿说话,他该不要面子到什么程度, 才会去跟林向晚说他其实有点想要了。
偏偏林向晚还不解风情,他都这般暗示了,还要他怎么样!
云宸轻声呜咽一句,极力忍住自己的欲念, 屈起双腿往里面躺了躺,寻了块冰凉的褥子,闷声道:“我困了。”
他等了半天, 没等到林向晚的回复, 心中怒气徒增,回过身去又想瞪她一眼。
可他一转过身子,就见林向晚双眼发直, 紧紧盯着他的双腿。
“妻......”云宸不明所以,正想发问,可他嘴里只念出了一个字,就见一道朱红从林向晚鼻下流出,滴答在了她白色的亵衣上。
“妻主!”云宸心中一惊,还以为林向晚旧伤复发,忙坐起了身,替林向晚擦去血迹,颤声道,“妻主身体不适吗?”
林向晚无知无觉,瞧见云宸手上的血迹才知自己的流了鼻血,连忙狼狈地擦了擦,面色微红道:“没...没事,我就是...热得慌。”
天......男人修长白皙的双腿漂亮极了,连上被他那身长亵衣掩住的臀瓣,鼓起的弧线也诱人得过分,他方才屈起一腿,她都瞧见了些不该瞧的东西。
今晚这还怎么睡?
云宸看着林向晚十分不对劲的脸色,担忧道:“妻主真的无碍吗?要不...我给妻主瞧瞧身上的伤如何了罢?”
林向晚张了张嘴,本想拒绝,可她看着云宸水润薄红的唇瓣,话到嘴边又唤了一句:“好呀...好像...是有些不舒服。”
一听如此,云宸忙解了林向晚的衣服去看她背上的伤。
路上的时候,那些伤就结了痂,黑红一片看上去十分恐怖,眼下许多血痂都淡去了,变成几道深长的疤攀在林向晚肩背上。
如今细看,连刀锋入肉的痕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别处的皮肉是细软的,结疤处却十分粗糙,纵横错乱地交错在一处,林向晚这里究竟被砍了多少下,竟是数不清楚。
云宸心疼极了,忍不住伸手极轻地摩挲着林向晚背上生的疤,低语出声:“妻主哪里不适?”
疤痕将好未好的时候最是敏感,男人摸得她痒极了,林向晚不可能真的让男人担心,便极力忍住想缩脖子的欲望,轻声回:“好像是方才硌着了,现在又不难受了。大多数地方都长好了,哪里会再出什么问题。”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了,只是一遍遍摸着她的背。
林向晚其实自己偷偷照过一回镜子,那时她背上的血痂还没消退,瞧着可怕极了,想必现在也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云宸是不是被吓着了?林向晚想着,不由问道:“我背上...是不是不好看呀?我把衣服穿上罢。”
她还没来得及动作,云宸却忽然从身后搂住了她,温软的唇瓣贴在她后背的伤疤上,细细吻着,动作极为小心翼翼。
林向晚觉得更痒了,她回身用娇俏的眸子注视着云宸,软语道:“怎么亲我?”
“这些...都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妻主。”云宸目露忧色,“让妻主受苦了。”
男人不知是哪里得来的概念觉得他应该保护一个女人,这种想法分明是滑稽而可爱的,又让人丝毫不欲纠正。
林向晚勾了勾唇,目色微深,牵起云宸的手摸在她腹部那个疤痕上,蛊惑道:“这里才是因为你,你不亲亲它么?”
云宸抖了下身子,面上神色怪异,林向晚本以为他不肯,没想到只是稍顿片刻,云宸便跪伏下了身子,将寸缕未覆的胸膛完全暴露在林向晚视线下,交错着双腿曳曳膝行过来,俨然一副要亲一亲的样子。
林向晚心里一软,忙搂着云宸压在了床上,她用力地吻了吻男人滋味素来不错的唇瓣,道:“我想了想,今夜还是不想让你早早歇着了。”
本以为云宸定是会委屈几声的,却不想今夜男人只是端着副纯良而美艳的表情款款注视着她,甚至将双腿勾上林向晚的身子,前所未有地主动了一回,软声道:“请妻主......”
他的话说了一半,最后那几个字被湮没在吞气声中,是“享用”?还是“怜惜”?抑或是别的什么,林向晚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月色正盛,此夜妙极。
日出东升,林向晚踩着许久未穿的官靴,跟着母亲一同入宫上朝。
今日林向晚战胜归来,可谓早朝焦点人物,一迈入政殿,就有数十位大人纷纷上前问候。
林向晚一一恭敬回了,才听得一句“陛下驾到”。
她跟着万华匆匆站好队列,还没站稳脚跟,就听陈芮道:“让朕看看朕的功臣哪里去了。”
林向晚舔了舔唇瓣,只好又出了队列,跪拜道:“微臣在,微臣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陈芮眼中带了些笑意,伸手从大监手中接过圣旨,道:“朕昨日便拟好了你的封赏,爱卿平乱有功,匈奴新王已修书一封予朕,言其在位期间,愿与我朝永世交好,你可是立了大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