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出了细作?
覃幼君不做他想,心里已经琢磨该让殷序如何抓出这叛变之人。
德仁帝瞧着她目光不善似乎有些难过,他从花厅里出来缓步到了院中,笑道,“幼君妹妹似乎并不欢迎朕过来,实在让人难过。”
覃幼君蹙眉,“你来做什么?”
她知道德仁帝既然敢孤身上她府上来,必定留有后手,如今她必须搞清楚德仁帝的后手是什么。而且既然他敢来,就没有再让他安然无恙离开松安的道理。
毕竟他活着不管对松安来说还是京城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放虎归山,谁知道下一刻这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德仁帝天性凉薄,不然也不会抛下母亲和一干妻妾独自跑路。
德仁帝笑道,“朕想你想的夜不能寐,便来看看幼君妹妹了,幼君妹妹肯定也想朕的吧?”
他似乎感受不到覃幼君的厌恶,瞧着她的目光带着占有和侵犯,“这一年多朕实在想幼君妹妹想的紧,哪怕夜里宠爱覃丽云的时候都忍不住把她当成你。朕觉得江山可以不要,但幼君妹妹不能不要,幼君妹妹,你跟朕走吧,我们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听他的话覃幼君直作呕,这人实在有本事让人厌恶,她冷笑一声,“可我不喜欢长的丑还不能生育的男人。”
一句话,德仁帝脸直接沉了下来,他咬牙道,“朕能让女子有孕,不然丽云如何怀胎。”
覃幼君笑了起来,“天下男人何其多,你怎知那孩子便是你的。”
一句话让德仁帝的脸青红交加。年前覃丽云有孕,皇后便说是覃丽云与侍卫私通而来,可他不信,认为覃丽云怀的就是他的孩子。
可如今覃幼君也如此说辞,德仁帝登时大怒,“你住口!”
男人最嫉恨旁人说他不行,更何况这也是德仁帝的一块心病。而且他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因为此事被其他几人拿住把柄让他失了人心。
德仁帝面露癫狂之色,瞧着覃幼君的目光疯狂又愤怒,“幼君妹妹,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否则……”
“否则什么?”覃幼君反问的同时脑中迅速思索府中的安全问题,不说前院,就后院的人手也是经过严格筛选,只要女眷没什么安全问题,那殷序和二哥那边就不用束手束脚。
她过来时也是带着玉芝过来的,如今玉芝已经出去报信,想来二哥和殷序都很快能够赶到。
德仁帝笑了起来,“你以为朕会傻到什么把柄都没有便敢上门吗?”说着他凑近覃幼君好整以暇的瞧着她脸上的表情道,“朕在松安县外围抓了好多百姓,还在关押他们的地方埋了□□,只要朕不回去,或者朕被胁迫,那么那些人就会砰的一声被炸上天了。”
说这话的时候德仁帝眼中尽是疯狂和得意,他目光紧紧的盯着覃幼君如同贪婪的毒舌,瞧见她眼中的愤怒和厌恶,德仁帝似乎也没什么感觉,他继续道,“要想他们活命,你就必须跟我……”
他话未说完,覃幼君伸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手上的力气更是加大,手的弧度渐渐收紧。
德仁帝面色涨红,脖间青筋暴起,显然难受至极。
可德仁帝似乎早料到覃幼君会如此做法,并不恐惧,甚至在难受中还咧开嘴笑了,“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幼君妹妹向来对朕是有感情的……”
“对,的确有感情。”覃幼君手指用力,德仁帝出气多,进气少,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朕也如此认为,只要你肯跟朕走,江山朕送他们了,百姓也会放了,如何?”
“不如何!”覃幼君胳膊用力将德仁帝狠狠的摔在地上。
院中铺的是青石板,坚硬而光滑,德仁帝被摔在上头只觉得骨头都要被碾碎了。
他伸手摸了摸被掐的地方,火辣辣的难受至极,他剧烈的咳嗽,嗓子呼啦啦作响。他手指抚着脖子,看着覃幼君的时候不怒反喜,“幼君妹妹还是如此动人,脾气性子还是如此。”
覃幼君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前,德仁帝咳嗽一声身子一弓又摔回地上,脑袋碰在地上砰的一声,可以想象覃幼君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说,我若是直接将你杀了,你觉得你那些下属还能继续你的计划吗?”覃幼君微微弯腰瞧着德仁帝,眼中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哪怕跟着你出逃也不过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前程,可我却能让他们安然无恙甚至官复原职,还能给他们钱财让他们生活无忧,你觉得他们在没了你的时候还能衷心吗?”
德仁帝眼中的疯狂和得意终于渐渐收敛,他开口道,“可如今掌控他们的是覃丽云,啊,不,是陈丽云。”
见覃幼君一愣,德仁帝眼中疯狂又恢复起来,他咧嘴笑了起来,“幼君妹妹,你当朕不知道她的身份吗?朕有多喜欢你,她就有多恨你,来之前朕便与她说过,一旦朕回不去,便让她将人全部杀了!你知道朕抓了多少人吗?”
德仁帝哈哈笑了起来,“朕抓了一千人。一千个家庭的男人。若是这一千人死了,你觉得松安县的百姓会如何?你觉得你的殷序还能好好的在这呆着吗?你觉得京城里那个真的会不迁怒你们吗?”
“幼君妹妹,朕什么都不要,朕只要你。”
第八十六章 我的女儿以后只会招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