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康王是他们准备推上位的君主, 真得罪了也不好。
但覃幼君做事又怎会考虑这些。
覃幼君眼瞧着俩人如今的情形边说,“都别站着了,该用早膳了。”
都是熟人, 也没分桌,不过苗氏和谢氏却不肯过来, 所以四人坐在桌前准备用早膳了。
殷序喝了酒头疼的厉害,看见覃幼君的时候眼中的怨念和委屈藏都藏不住了。
陆从月忍不住笑, “殷序你是不是怪我霸占了幼君?”
“你说呢。”殷序以前与陆从月也有过交集, 这会儿哪怕陆从月是康王妃了也忍不住翻白眼, “都嫁人了还来抢我媳妇, 无耻。”
“你再说我今晚还抢。”陆从月故意挽住覃幼君的胳膊撒娇,“幼君,我们晚上还一起睡好不好?”
两个男人瞬间抬头看向两人,殷序眼中要喷火, 康王眼中也有些急色,不过他到底端的住,温声道,“从月莫要如此,殷大人外出体察民情已经半个多月未能见到幼君,你再霸占下去很不合适。”
陆从月脸上表情顿时冷了下来,这道理她自然懂得,她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但听到康王说出来仍旧有些不悦,“那我和从月还一年未见了呢。”
眼瞧着气氛又要僵持,覃幼君颇为头疼道,“那我白日陪你,晚上再陪我家殷序行吗?”
陆从月脸上露出浅笑,“好。”
殷序松了口气,接着又意识到他今日开始也开始休假了,想到整个白天他娘子又的陪别人,殷序心情又不好了。
“多吃点。”覃幼君给他夹了菜安慰道,“待会儿我跟从月出去闲逛,若是你没事,我们还缺一个跑腿拎东西的。”
虽然有灯泡,但殷序也来了精神,“好。”
说着殷序瞥了眼康王,嘚瑟道,“康王殿下的身份似乎不适合做个拎东西的了。”
康王慢条斯理的给陆从月添了粥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殷序撇了撇嘴,心里算计着今日看看也该给他娘子买件礼品了,就用他的俸禄。
虽然他的俸禄远不及他花覃幼君的多,但总归是他的一点心意了。
饭后两个女人又是一番收拾,这才呼奴唤婢再捎上兴致勃勃的男人出门去了。
刚出门,就瞧见康王一身寻常服饰骑马端坐在门外,瞧见她们出来,微微点头,“走吧。”
殷序原本瞧着陆从月挽着他幼君妹妹的胳膊而他只能跟在后头就不情愿,这会儿瞧见康王顿时眉头一挑,眼神微眯,“康王殿下也跟着去逛街?”
康王神色平淡反问道,“不行?”
“行。”殷序突然笑了起来,既然自己不好过那合该康王也不好过才是。
两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意外,上了马车覃幼君才探出头去对殷序道,“序哥,你也骑马吧。”
殷序不骑马难道还坐马车吗?开玩笑,康王都骑马了他肯定也要骑马了。
俩男人像保镖是的骑马走在马车两侧,一路上可算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对于百姓而言,他们熟悉殷序这个县令,但对康王却是陌生的,瞧着也只以为是京城来的公子哥儿,哪怕知道殷序夫妻和康王夫妻关系好也没往这上头想。
因为临近过年,整个县城都比以前要热闹许多,街边除了原有的商铺和商贩,如今也多了一些乡下的农户前来卖点家里的东西换点钱。
殷序这半年来在松安县一系列的手段和举措做下来,整个松安县的百姓都没有不认识他的了。
瞧着殷序随着马车出行,便有人猜测到马车内的就是殷序的妻子乐平郡主了。
这半年来覃幼君压根就没怎么出门,松安百姓只在传闻中听过覃幼君的名字却未曾见过。这会儿瞧着马车许多百姓纷纷驻足想要一瞻乐平郡主的容貌,瞧瞧是何等女子会让殷序甘愿入赘还甘之如饴。
人多了,再坐马车也就不合适了,覃幼君挽着陆从月的手道,“下去吧。”
说着车头上的玉芝掀开帘子,陆从月率先出去,而后扶着覃幼君下了马车。
周遭一片寂静,起初以为陆从月便是乐平郡主,刚要称赞就瞧见车上又下来一妇人,瞧着身量似乎是有了身孕。
恰在此时,殷序急忙下了马,快步到了马车前伸手扶住覃幼君的另一只胳膊,脸上的笑容也荡漾开来,眼中的欢喜和担忧难以遮掩。
哦,这位才是乐平郡主。
视线上移,松安百姓才惊觉他们以前就是井底之蛙不知美人是如何的美法。陆从月容貌秀美,多了一些温婉,尚在众人接受范围内,待看清覃幼君的容貌,百姓们方知什么是美人,那一张艳丽又张扬的脸让人一见便吸了口气,再也挪不开眼。
有上县里来的富户瞧着这一幕不由笑了,难怪当初刘家送女子给殷序,殷序瞧不上,家中有此等妻子,哪怕送个天仙在这郡主面前也失了颜色吧。
对这样的视线,不管陆从月还是覃幼君早已习惯,覃幼君道,“走吧,瞧瞧这边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往铺子里去了,图留下看热闹的百姓们在谈论此事。
倒是殷序,因为这半年让许多百姓有了田地又收葡萄做葡萄酒可是让许多人多了收入,见了他非常的感激。
上县里来的农户突然有人往殷序怀里塞了一只公鸡,“殷大人,带回去炖炖吃了补补身子,您这半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