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幼君疑惑,“嗯?”
这傻子脑子里又脑补了什么?
殷序突然伸手握住覃幼君的手,哭丧着脸道,“幼君妹妹,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是怕吓到你的。的确,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自未来,但是我很小的时候就穿过来的,我以为我融入进来了,不是故意骗你的。”
覃幼君嘴角抽了抽,伸手扶额,“所以,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殷序眨眨眼,“就,实验室里搞研究的……”
实验室里搞研究的?
覃幼君不由挑了挑眉,“所以,要是搞基建,水泥能不能搞出来?玻璃能不能搞出来?”
嗯?
殷序突然觉得不对,幼君妹妹怎么会知道水泥和玻璃?
突然,殷序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兴奋起来,“幼君妹妹,你你你你你,你也是穿越来的吗?”
覃幼君无语的翻白眼,“想明白了?”
殷序忙不迭的点头,“想明白了。”
他兴奋的看着覃幼君,“那,咱俩都是穿越人士了?”
“对。”覃幼君点头,“你猜猜我以前做什么的?”
殷序非常诚实的摇头,“不知道。”
覃幼君笑,“老师。”
殷序瞪大眼睛,“老师?”
他上下打量覃幼君,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大美人和老师联系在一起。
覃幼君点头,“是啊,穿过来后发现挺好的,本想做咸鱼,却发现做咸鱼也挺难的。”
“不错。”殷序深以为然,“上一辈子我其实是累死在实验室的,穿过来后就想活的轻松点,没想到做纨绔也不好做。”
现在还成了父母官了,真的难以相信。
这些事说开了,两人的心就更近了,殷序拉着覃幼君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前世的事情,总结起来就是古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要是他俩都在后世该多好,肯定能生活的很幸福。
覃幼君也这么认为,但现在也不差,起码爹娘疼爱,兄长爱护,唯一让他们不痛快的就是狗比皇帝,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壮大自己将狗比皇帝拉下马来。
殷序抹了一把脸指了指包袱,“为了好日子不奋斗都不行啊,来吧媳妇,开始了。”
覃幼君笑着应了把那包袱放到桌上也查看一番,自然也是欣喜。对她爹的安排更是感动不已。
“咱们初来乍到就直接将人干下去似乎也不妥当,明日先瞧瞧情况,争取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把这俩弄下去。”覃幼君说。
殷序刚要说什么,外头元进也回来了。
元进到底不是正经斥候出身,打探消息比周小六是晚了一些,但是打探来的消息也算全面。
典史赵宏中和巡检刘培,算是当年与黄标王金川一起被当时的知县提拔起来的。只是这两人运气不如黄标好,嘴也没黄标会说,导致他们只能分到巡检和典史的职位。
四人虽然一同进县衙,却直接分了两派,显然赵宏中和刘培联手也不是黄标王金川的对手,这么多年来只能费劲心里的维持在县衙。
但覃幼君和殷序都注意到一点,这两人职位都低于黄标和王金川,却能在他们手下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显然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殷序又问这俩人风评如何。
元进道,“巡检刘培是个怕媳妇的,对父母也孝顺,与邻里的关系也不错,至于在县衙的事,听说很圆滑,轻易不得罪人。至于赵宏中为人很谨慎,与县衙的捕快和衙役关系都不错。”
殷序了然,这也说明这俩人为何能屹立不倒了。
衙役和捕快固然是不入流,但县衙就这么大,真得罪他们很多事也做不成。所以赵宏中也有底气能够安稳做下去,有底气和黄标抗衡。
元进还道,“赵宏中风评跟刘培差不多,百姓口中勉强算个好人。”
勉强吗?
那也比黄标和王金川好多了。
只是此时已晚,这会儿去叫人似乎也有些不妥。
那就明日再说吧。
殷序也不是个纠结的人,让元进出去后便和覃幼君洗漱睡下了。
只不过因为今日发生事太多,又知道了幼君妹妹也是穿越之事,殷序有些睡不着了。
他侧着身子在黑暗中看覃幼君,脑子里回想着他们相处的这些时间,似乎一切也有了解释。覃幼君很多地方都表现出了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地方,只是他没发现也没去留意罢了。
“看什么?”覃幼君突然睁开眼。
殷序吓了一跳连忙将眼睛闭上,“看你好看。”
覃幼君顿时笑了起来,“还在想明天的事?”
殷序摇头,“没有。”
“哦。”
没声音了,殷序也不敢睁眼了,然后睡着了。
翌日一早金枝和玉芝便开始忙碌起来,今日是殷序夫妻第一次宴请松安县的县丞主簿还有大户的日子,每个都忙碌着准备着。
灶房里有人盯着,茶水也备上,到了时辰,外头便传来声音,这是有客人上门了。
但覃幼君身份尊贵,殷序又是松安县里最大的官,所以两人只坐在堂上等着便是,并没有出去迎宾客。
殷序负责前院,覃幼君坐镇后院,县丞娘子和主簿娘子是亲姐妹,这会儿也一道来了,一进花厅看清楚堂上坐着的郡主,顿时挪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