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瞒不住,京城中人也能猜到定是在入府前陈丽云便有了身孕这才将人送入太子府。
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太子东宫呢,太子府中女人从来不断,可愣是没个有孕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身孕的还小产了。
若是这孩子安安稳稳的生下来,说太子不能生孩子的流言也就破了,偏偏陈丽云怀孕两个多月就掉了,这小产的缘由还语焉不详,由不得旁人不多想。
太子是不是真的不行,所以让女子有孕难,坐胎更难?
一时间那些往东宫送女儿的人家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甚至暗地里埋怨起云国公府来。
陈丽云哪怕不是玉阳长公主的孩子,但好歹担着云国公府庶出小姐的名头,出了这种事作为娘家也不可能没有表示。
于是第二日一早玉阳长公主便让身边的嬷嬷带着补品亲自去了一趟东宫。
回来时那嬷嬷脸上也不好看,显然陈丽云说了什么话。
不过这事儿也不可能追究下去,人已经进了东宫那便是太子的人,谁敢追究他不成?
当然,出了这事最懊恼的便是太子和曹皇后了,盼孩子盼了那么久,还因为这孩子得罪了宜春侯赐了婚约,如今倒好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也因着这事曹皇后和太子大吵一架,母子俩不欢而散。
都说敌人倒霉自己高兴,覃幼君就是如此得闻太子倒霉可是高兴的多吃了两碗饭。
在太子失去孩子这高兴的日子里,覃幼君诗兴大发,为自己的未婚夫男人写了一首情诗:
“树上的花不及你半分容颜,盘中的烤鸡不如你半分的香甜,洗干净吧少年,你的娘子在向你召唤。”
情书写完,覃幼君觉得这次自己文采已经达到巅峰时刻,比以前几次写的都要动人。
殊不知殷序看到情书时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炸了。
看看写的什么,洗干净吧少年?
殷序简直不敢想象一个堂堂古代郡主竟能写出这般露骨的情诗出来。
不过殷序很快又高兴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覃幼君真的稀罕他,真的想快点娶到他啊。
殷序看的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做了一场美梦。
梦中是他和覃幼君的新房,两人躺在床上没有穿衣服这样那样,翻来覆去一直到天亮。
醒来时殷序便觉得不对,伸手一摸果然裤子湿了,有些丢人。
赶紧起来换下裤子,趁着这会儿旁人没醒自己去了后院哼哧哼哧提了一桶水上来将裤子洗了。
负责洗衣服的婆子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就瞧见殷序已经把裤子晾上了,顿时吓了一大跳,殷序竖起中指制止她,“就当没看见,你洗的!”
那婆子呆呆的点头,等人走了才从盆中闻到若有若无的味道。
啧,他们公子长大了啊。
随着初九的临近,云国公府的热闹景象越发浓厚,覃幼君为着自己的婚事干劲儿十足,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妥当当。红色的彩绸挂起来,大红灯笼也挂上,瞧着覃幼君忙碌的模样,刚与夫君分别的的苗氏和谢氏空落落的心也终于暖了起来。
丈夫虽然不在家但还有亲人在,覃家人和和气气,一家子开开心心,有什么不满足的。
覃幼君盯着这边没问题了,又去查看初九那日要穿的喜服,因为是招赘,覃幼君便决定骑马去迎亲,她的婚礼不说举国欢腾,怎么也得热热闹闹让殷序有面子。
然而就有人见不得殷序安稳的到覃家去,初七这日林月娘终于重整旗鼓准备开战了。
如今剩下两日就是婚期她也不敢搞大动作,只带了两个貌美的丫头到了殷序的院子里道,“眼瞧着你要嫁入覃府了,可想着你长这么大也没个通房不知晓人事,我便与你父亲商议一下,将玲珑和玉坠两人送到你这来,好教导你人事,等后日再一并当做陪嫁带到覃家去伺候二公子和郡主。”
殷序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没说话,林月娘抬着下巴努力让自己更温柔无害一些,“我知道之前的事闹的不好,所以这二人也算赔罪了。这是我和你父亲对你最后一点心意了,你一定不会拒绝吧?”
殷序看着她,看的林月娘毛骨悚然,就在林月娘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殷序开了口,“当然。”
林月娘松了口气,柔柔弱弱道,“你和烈儿好歹也是亲兄弟,日后我和侯爷不在了,你们还是要兄弟齐心才是。”
“是吗?”殷序笑着,对元宝道,“为了以示我对兄弟的情谊,这两位美人就送给弟弟做礼物了。”
元宝应了一声直接对那俩女子道,“走吧?”
玲珑和玉坠来时便得了林月娘的命令,也知道云国公府日子比宜春侯府好过,当下便跪下哀求,“求公子饶命,我们被带回去肯定会没命的。”
殷序挑眉,林月娘掩唇道,“瞧这话说的,你将做父母的一点心意送给烈儿,不知道的还当烈儿抢兄长的人呢。”
两位女子拼命磕头,只祈求留下。
殷序笑意不达眼底,“人送给我,那便是我的人,我的人如何处置还得问一个没被承认的外室?”
林月娘脸色陡然变黑。
殷序继续笑道,“唉,这事儿闹的,既然不愿去我三弟那里,那就只有卖去青楼了。”
“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