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招呼人往小厨房置办一桌酒席,势必要将太子留在这里过夜。
虽说有孕期间最好不要同房可陈丽云急需固宠,所以当太子将她压下的时候稍微一挣扎便从了。
小心点总归是没事的。
然而太子格外的粗暴,直接将陈丽云当成覃幼君,一时间弄的陈丽云苦不堪言。
弄完后太子便离去,陈丽云躺在床上却是觉得周身难受的要命,似乎哪里有些不舒服……
覃幼君回到府中顺便跟玉阳长公主分享了一下来时路上遇到的好消息,却不想被长公主责备一通,“你这样是爽快了,可真真的又得罪太子了,即便罗家恐怕也得恨咱们入骨,还不知道会在外头传些什么闲话。“
覃幼君无所谓道,“我好声好气跟他说他听不懂,非要时刻来恶心我,那我要是不恶心回去岂不是吃了大亏?至于罗府,恐怕打陈丽云入东宫就已经恨上咱们了娘也不想想,在咱们之后有多少人家送了女儿进了太子府。”
“行了行了,听你说话就头疼。”玉阳长公主就知道她这女儿鬼主意多的事,你说了她也不可能听索性就不听了,只道,“明天你不是要去参加马球会?”
覃幼君点头,“是了,钱小六特意为我办的,我若不去也说不过去,况且明日殷序也过去,正好跟他谈谈。”
玉阳长公主倒没担心这个,只说,“我听你父亲说皇后有意将陆从月许配给三皇子,明日你多安抚一下陆从月。”
“三皇子?”覃幼君惊讶,在她知道的剧情里三皇子的确最后登上了皇位,可到底什么时候登上的,他的皇后又是谁却并不清楚。因为在原书中她与陆从月并没有交集。
而且穿书的记忆也过于久远,她传来时还是个小婴儿,有些事早就记不清楚了。
若是陆从月嫁给三皇子还真是说不上好坏。如今看来,对武安侯府来说可谓是灭顶之灾,毕竟朝堂之上除了太子就三皇子呼声最高,而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把持朝政三皇子一派明显有败落的迹象,稍有不慎便可能给武安侯府带来大祸。
但从长远来看,若是她记忆不差,那陆从月将来造化也不错,起码是有后福之人。
要依着她们的关系,覃幼君宁愿她嫁给寻常勋贵子弟也好过嫁给三皇子。
可惜他们云国公府与太子一派根本说不上话,如今说什么也没用。就是不知道太子和皇后打的什么主意了。
玉阳长公主知道覃幼君与陆从月一向交好,只道,“事情恐怕没有回旋余地,你且劝劝她,万事往好的方向好,哪怕有一时的困难,今后未必就不好。而且患难的夫妻日后也能更相知,切莫为了不能改变的事情伤了和气日后也不好相处。”
她说的隐晦,覃幼君却听出了点什么。
她娘是谁?她娘可是玉阳长公主,当年还只是个公主呢,就能带着当今皇上夺得皇位。十几年后玉阳长公主势力的确不如从前,云国公也不如从前,可人越老脑子想的越多,谁敢说他们不敢再来一次当年的情形。
覃幼君也不会傻到问母亲这个。就算问了玉阳长公主也不会告诉她。
两个儿子都送去西北,剩下一个文不成武不就,在这样情况下,谁能想象玉阳长公主还有大动作。
覃幼君晚上回房躺床上翻来覆去想这些事情,想自己知道的剧情,可惜,人的记忆真是有限,早知道都写下来记录下来了。
后来迷迷糊糊睡去,覃幼君似乎在梦里看到陆从月头戴凤冠的模样,她顿时惊醒,觉得这是好兆头,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好生安抚陆从月。
吃过早饭,覃幼君换上她惯常穿的红衣,拎着马球杆又额外带了一匹马直接去了殷府。
昨日傍晚覃幼君才来过,因着她闯府次数多了,殷府对她的到来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老管家还乐呵呵的跟她问好,“郡主今日来找二公子的?”
覃幼君将缰绳递给老管家,笑道,“今日带他出去散散心。”
老管家笑了笑没言语,心里却为殷序高兴。原本他还觉得这样的关系会让自家公子难堪,可眼瞧着郡主对他们公子是真的好,老管家又想管他是入赘还是娶妻呢,总归是日子好过了。
覃幼君一路飞奔到了院子外头,殷序也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和贺家兄弟一起出门了。
两厢一见面,殷序顿时惊喜,“幼君你怎么过来了。”他还当得到了马球场上才能遇见呢。
覃幼君跟前站着殷序眼中就没了旁人,“我带马来接你了,走,我们先走。”
贺家兄弟有些郁闷,“我们就不用管了?”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还能去不了?”覃幼君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拉着殷序便走。
这时候殷序也非常不仗义,瞧都不瞧俩兄弟一眼就跟着覃幼君跑了。
两人往大门外走的时候突然碰见林月娘扶着殷烈在院子里走动,瞧着两人言笑晏晏的模样林月娘忍不住撇嘴,“旁人把你亲兄弟打成这样,你倒是心情好跟人一起出去玩乐。”
殷序脸上仍旧笑眯眯,“那是他活该。”
“你个没有兄弟情谊的畜生。”林月娘恨的咬牙切齿,这些天她忙着照顾儿子,宜春侯那边对他们也没那么上心,林月娘心情能好了才怪。
覃幼君马鞭一直在手里握着,这会儿忍不住挑了挑眉,“我现在倒是觉得当日打的轻了,嘴巴还是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