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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池渊不知道方才两人言语交锋,在人走之后,犹豫了一下也跑到了好心人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拿个蒲团便要跪下。
    “好心人,你膝盖疼不疼?”
    “你师尊好凶啊。”谢池渊看着好心人已经跪了很久,忍不住有些抱怨。
    然而还不等他跪下,君轻裘便拦住了他。
    “没事。”
    他看了眼小鹿:“我跪就行,你不用跪。”
    他带小鹿回来是为了得到承认,不是为了让他受委屈。
    君轻裘收了在面对赫连城时的冷淡,此时虽跪的背脊挺直,但是神色却柔和了下来,在小鹿坐在蒲团上时,揉了揉他发顶:
    “别伤心,他们不清楚你性子,接受起来才有些困难。”
    清虚真人有正魔之分,认为魔尊便是十恶不赦。但是进入过小鹿心灵幻境的君轻裘却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知道他坚硬外壳下的柔软,就像那看似冰冷妖异的鹿角,捏在手中却是温凉的触感。
    温柔的掌心拂过谢池渊耳边,也拂去了那一丝魔头在名门正派的不自在。谢池渊惊讶的抬起眼来,发现好心人眼中的他是不一样的。
    他好像……总是无条件的相信他,就连面对宛如父兄的师长也是同样的坚定着维护他。
    谢池渊心中微微动了动,本来是想要笑的,却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莫名其妙的有些酸。
    君轻裘见小鹿连自己也没发觉失神,轻叹了口气,安抚着他的手并未收回,只是忽然定定望着他问:
    “小鹿,你想亲我吗?”
    谢池渊:“可是跪祖师像不是忏悔吗?”
    君轻裘清峻漂亮的侧容在烛火下有些无奈,但是眼中却是笑着的,他低下头又额头贴着谢池渊。在谢池渊抬起头来时才语气温柔道:
    “我们没有错。”
    “不必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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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好心人的气息就在身旁,温柔的指尖拂过眉眼,谢池渊不由自主就有些想笑。虽然在人家祖师爷像前做这些有失体统,但是他现在因为好心人的话心里晕晕乎乎的,就像是陷在团软绵的云里一样,只能坐在蒲团上眨眼:“那我想亲你。”
    谢池渊雪白的面容在烛火下清清冷冷的,抬起头来却没有客气,干脆地伸手拉住好心人手,将他拉下来之后便凑上去亲了亲。
    之前一直是好心人主动,这次谢池渊也想主动一下。
    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君轻裘低下头来,任由小鹿温柔的亲吻着,伸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白发。
    月色高悬,昏暗的祠堂之中两人一跪一坐,一直到天亮。
    谢池渊到后半夜时睡着了,君轻裘摇了摇头,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张毯子给他披上,然后才将小鹿放在腿上,继续跪在祖师像前。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动作之时祖师像微微动了动眼睛。
    ……
    这边君轻裘与谢池渊在祠堂里,而另一边,在叫赫连城出去之后,清虚真人脸色就严肃了下来。
    “你和魔尊是怎么回事儿?”想到刚才看见大徒弟认真的模样,他皱眉只好直接问。
    之前他还记得大徒弟对魔尊十分排斥,听见他的名字就要发怒。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不一样了?
    刚才君轻裘与赫连城的交锋他看在眼里,此时目光锐利看着大徒弟,想要看出他内心真正的心思。
    赫连城早知道掌教看出了不对劲,这件事除了谢池渊迟钝到看不清之外,其他人多少都能猜到。
    想到刚才两人还一同留在了祖师像前,赫连城摩挲着剑有些不悦。听见掌教的话之后,淡淡道:“魔尊曾经掳走过我。”
    然后呢?
    这件事情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而且后面魔尊不是又掳走了几个吗?
    他以为以大徒弟的心性早应当走出来。谁料在他狐疑之时,大徒弟在轻描淡写的说了掳走的事情之外又抛下了一个大霹雳弹。
    “谢池渊掳走我。”
    “我喜欢上了他。”
    “掌教要听的话,就是这么简单。”他神色沉稳冷静,眉宇间隐隐压制着戾气,虽然说出这句话时十分平静,但是却没有开玩笑。
    清虚真人虽然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是亲耳听他说出来还是心口一窒,厉声道:“孽障,你说什么?”
    赫连城抬起头来不闪不避,只是淡淡道:“掌教若是没事,我便先走了。”
    他说完皱眉回头看了眼正殿,才转身离开。
    清虚真人得到了答案,一个人气的立在原地。堂堂青越剑派的掌教竟然气的胸腔里呼哧呼哧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清虚真人脸色青黑,这时候都不知道是该打醒小弟子叫他不要迷途深陷,还是勒令禁制大徒弟。
    然而两个人都是道心坚定主意正的人,他捏着拂尘站了半天,最终只能黑着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