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到了她的身上,便又用起了同样的手段,这是笃定没人能猜到是她做的吗?
只是宸妃似乎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一手足够让二皇子头疼的了。
“明日我会去找皇上。”
听到这,宁泽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那边布置的如何了?”
之前乔时提供了一些线索给宁泽,就是不知道调查的如何。
“证据已经拿到手了,到时候即便扳不下他也能断掉他的左膀右臂。”
“如此也好,皇上……日子不多了,你尽早准备。”
乔时回过了身,宁泽眸中闪过复杂,有些话欲言又止。
“就算不是我插手,你父皇也活不了多久,信不信最后他一定不是死在我的手中。”
乔时依旧直言不讳,不管宁泽信不信她,只要在某些事上认真去解决,最后总不会陨落,只要没死,将二三皇子解决了,就可以登顶。
只是每个皇帝都注重一些名声,为了名正言顺的登顶,有些事则需要二皇子去做,而不是脏了宁泽的手。
皇上在位的太久,急的只是下面的各个皇子。
“他……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父皇……”
宁泽声音微微的苦涩,记忆中的父皇顶天立地,明理是非,现在的父皇将对错曲折,早已经被蒙蔽了双眼。
乔时只是淡漠的瞧着他。
天家的人总是有那么几分无情,宁泽虽是如此说,可也是默认了此事。
只是动手的那个不是他,心中的愧疚是不是就会减少许多。
……
宁泽离开后,乔时假装休息,却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溜进了皇宫。
如今的皇城犹如一只骇人的巨兽,试图将每一个进入其中的人吞入腹中。
乔时越过一座座宫殿,最后落在了青宸宫。
宫中留了微弱的灯,乔时溜进大殿后找到了宸妃所在的房间。
外室和里面各有一个守夜的宫人。
乔时迷晕了两人,紧接着走到了宸妃床边。
宸妃睡的正熟,嘴角两边微微弯起,似乎是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乔时嘴角勾起一抹笑,掌心微动,不远处壶中的水忽然朝着她这边涌动过来。
乔时直接将这滩水覆盖在了宸妃的脸上。
一口呼吸吸了一鼻子水进去,宸妃立刻就被呛醒,只是即便醒了也不能摆脱身边的水,就好像是溺水了一般。
听不见看不见,鼻子嘴里全是水,根本就不能呼吸。
宸妃在床上痛哭的挣扎着。
乔时控制住她的身体,不让她闹出太大的动静,如此没了守夜的人,外面的人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动作。
眼看着宸妃就要翻了白眼,乔时撤掉了她脸上的水,水圈围在了她周围。
宸妃趴在床边剧烈的咳嗽着,水膜将咳嗽的声音减到了最低。
待宸妃稍微缓过来后,周边的水膜再次蒙上了她的脸……
看着被折磨的已经失禁昏迷的宸妃,乔时将现场收拾干净。
全部的水迹全都给清理干净,当然,失禁的那滩不算。
临走时,乔时给两个守夜的宫女闻了解药,这才离开皇宫。
次日天未亮,乔时就进了宫,将昨夜遇刺的事和三皇子的令牌都交给了皇上。
看着手中的令牌,皇上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皇上老了,早就不复以往的清明。
既然证据都摆在了眼前,他连调查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认定了,让人宣了三皇子进宫。
三皇子不明所以的进宫,这边二皇子也收到了消息。
心中顿时一股怒火就生了出来。
自打那个女人来了后,他这边就没有一件事顺心过。
“主子,此事,似乎是娘娘……”
二皇子的心腹在二皇子耳边低语了几句,二皇子顿觉心中的怒气直冲脑门子,一股窝火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自家亲娘给自己下的绊子啊!
做事怎会如此愚蠢,早就提醒了她暂时不要动那个女人,他会处理好一切,为什么就不听,非要擅自动手!
“折损了哪方人手?”
二皇子目光阴翳,一股阴冷在周身散发,被自家亲娘给坑了,偏偏他却不能做什么。
手底下的人犹豫了片刻,才低声禀报。
“主子,是、是甲字队死士,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
前不久,二皇子为了保护宸妃在宫中的安全,特意给了宸妃一个令牌,可以使唤他手底下一半的死士和暗卫。
甲字号的死士一共也就不到三十人,一下子被宸妃派出去十几个人……
“够了!”
二皇子一甩袖子,身边的人被他一巴掌给拍飞。
好一个乔时,她怎么敢!
竟然敢杀了他如此多的好手,这个仇,他记下了!
……
“混账东西!”
皇上愤怒的将令牌朝着三皇子砸过去。
三皇子不敢避让,令牌砸到他的头上,顿时冒出一串的血珠。
“父皇息怒,此事真的不是儿臣干的,却平白的让父皇烦心,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儿臣定会将凶手抓出来。”
三皇子没有过多的解释,越是解释,越容易触怒皇上。
皇上依旧阴翳着一张脸,直到周福匆匆进来在皇上耳边说了什么,皇上的脸色微变,也没空再关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