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没能摸到可让贺眠遗憾了好半天,这次可算是有了机会。
“居然擦不掉!”贺眠惊诧的看看自己的大拇指,上面没有半点粉痕。
什么材质,这么好用!
她眼里兴趣更盛,不死心的两只手一起搓,搓没搓掉粉不清楚,反正林芽的脸是越来越红。
林芽默默的看着贺眠,完全不明白是什么导致刚才温情脉脉的擦眼泪变成了现在的搓脸?
再看贺眠,语气高兴,“芽芽咱们将来开个胭脂铺吧,就卖你脸上这个材质的脂粉,保证赚钱。”
读个什么书,赚钱它不香吗?
贺眠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原来在这么落后的世界里都已经有这么好的脂粉了!
既防水又防搓,不是一般的好用,而且还自带腮红的害羞效果,简直绝了!
林芽觉得贺眠才是真的绝了。
试问有哪个女子会像她这样对着男子的脸说上手摸就上手摸的?
还一脸坦然,毫不心虚。
耍流氓都耍的理直气壮。
林芽脖子都红了,把贺眠恨不得黏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来,“芽儿没涂脂粉。”
他是天生丽质。
林芽红着脸看向惊在原地的贺眠,等她夸自己皮肤好底子好。
他就是不涂脂抹粉也比陈云孟好看。
“真的?”贺眠半信半疑的再次凑过去看他的脸,鼻尖几乎抵着林芽的鼻尖,离他极近,两人的呼吸无声息的交织在一起。
“姐,姐姐。”林芽突然心跳加快,眼睫轻颤,眸光闪烁,要不是身后是桌子退无可退,恐怕会忍不住的往后躲。
太近了,近到他都不敢呼吸。
林芽都以为贺眠会做点什么的时候,谁知道她就说了声,“牛批!”
贺眠目露羡慕,“连毛孔都没有。”太让人嫉妒了。
然后呢?
林芽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贺眠摇头咋舌退回去。
她脸上还交织着“开脂粉铺子赚钱想法失败的遗憾”以及对他“皮肤这么好的羡慕”。
就是,一、句、夸、奖、都、没、有!
林芽深吸口气抿抿唇,攥紧指尖,不死心的试探着问,“姐姐对芽儿这么感兴趣,”他话赶着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是不是喜欢芽儿啊?”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芽的心脏短暂的停跳了那么一两拍,自己先愣住了。
也是问出口了,林芽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贺眠究竟是什么感情。
他茫然的怔在原地,脸蛋后知后觉的烧起来,滚烫的很。
贺眠对此却毫无所觉,坐下来重新捡起桌上的书本。
听到林芽这么问,头都没抬,实诚的不行,“嗯,很感兴趣。”
主要是对那张脸,不仅很感兴趣还很羡慕。
林芽脸比刚才还红了,视线都不好意思往贺眠身上看,只盯着面前的书桌。
“那姐姐喜欢芽儿吗?或者,或者芽儿这样的男子?”他声音很轻,说出来的话烫的舌尖发卷,吐字含糊不清。
好在贺眠听力绝佳,她重重点头,在林芽明亮眸子的注视下,掰着手指头说,“除了喜欢你,我还喜欢睡觉跟吃花生米。”
尤其是她贺府厨子炸的花生米,那叫一个香啊!
“……”林芽满心躁动瞬间冷却下来。
你以后跟花生米过去吧!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沉浸在花生米里的贺眠旁边,觉得刚才乱扑腾的心脏肯定是错觉。
第22章
四月底的时候,鹿鸣书院休假几日,说要修葺屋顶,迎接夏雨。
老竹接到通知的时候早早的就让人驾车等在门口,免得回头车马太多挤不进去。
每次放假的时候,鹿鸣书院门外的空地上都会停满各种前来接人的马车,时常堵的水泄不通。
“眠主子,盼主子,林芽少爷,这儿!”老竹在书院外挤挤挨挨的人群里踮脚挥手大声喊。
书院木门打开,学子们提着包袱从里面出来,各自根据马车上的标记找到自家的车马。
贺眠个子高,一眼就看见了贺府挂在马车上写着“贺”字的灯笼,伸手拉住旁边的林芽,“走,竹姨在那儿呢。”
绿雪跟翠螺拿着行李紧紧跟在后面,生怕被人群挤散。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老竹笑呵呵的说,“主君一直惦记着你俩,平日总是念叨,说不知道你们在书院里过的好不好。这不,知道你们要回来后,从昨天就开始问我你们什么时辰能到家。”
说话的功夫,贺盼也被平时照顾她的仆人抱着走了过来。
贺眠笑她萝卜头。就她这个小个子,要是没人抱着根本挤不出去。
贺盼瞪她,闷声掀开帘子钻进马车里。
三人一辆马车,贺眠跟林芽来得早面朝车门背靠车厢并肩坐着。贺盼蹲在外头犹豫了瞬间,还是选择坐在贺眠的右手边,远离那边的林芽。
显然上回被他生生气哭的事儿给贺盼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这段时间在书院同处一个讲堂里,贺盼也不跟贺眠和林芽说话,天天装作不认识这两人。
“可曾留了功课,还有没有漏带的东西?”老竹细心询问三人,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听她提起这事,贺盼像是找回了场子,小小年轻一派老成模样,目露不屑言语嘲笑,语气轻描淡写的,“就留了几篇文章,特别少。不像有的人字写的丑,被夫子罚了回家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