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珩接过那个玉佩,看了两眼。
那玉佩上刻着的是一只黄鹂鸟,黄鹂鸟是前南安王妃所喜欢的鸟类。
黄鹂的叫声很悦耳,正得前南安王妃的兴趣。
黄鹂鸟的周围,是一圈圈的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说得虽是莲花,可说得也是前南安王妃。
这玉佩刻得全是关于前南安王妃的事物,黄鹂立莲,诉衷肠曲。
我记得之前父皇曾经将南安王妃请到皇宫中,南安王妃就是站在莲台中央,吟唱了一曲很哀伤的曲子。
那首曲子的旋律,我现在还记得。
这玉佩是父皇递给我的,想来,是那次逼死南安王妃的时候,就将这个玉佩拿走了。
我沉眼看了看那个玉佩,道:“也不知道你拿这个有什么用。”
洛远珩将那个玉佩收了起来,对我道:“这玉佩的用处不需要告诉你。”
他又看向我右手中拿着的玄符,道:“南安王对你这个侄女倒是真的宠。”
这话,我听不出是在嘲笑,还是在羡慕。
我将那玄符拿在了眼前,道:“这玄符,虽敌不过卫瞿的的兵力,但是也能压一部分。”
“你想借你手中这点微弱的南关兵力,去和卫瞿手中的兵力打?只怕这南关军连阪平第十军都打不过。”洛远珩说完,就拉着我离开了。
他是在笑我自作聪明。
阪平第十军虽然才不到百人,但却都是猛将。
百人敌百万,以少胜多,这不就是阪平第十军的号角吗?
我将那玄符给收起来,道:“走吧!”
洛远珩又将我带着出了这南安王府,回到了之前的客栈。
刚回去没多久,宁鸢就带人找了过来。
她气喘吁吁,道:“你还没教我拜香礼呢,你怎么就离开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早已然要进南安王府的借口是什么了。
宁鸢缓了一口气,对我道:“你刚才不是去王府找我了吗?父王当时正接待贵客,这才没让你进来。”
她微微推着我,往前走,道:“现在有时间了,我来找你。”
我回首看了她一眼,道:“宁小姐,您先别这么着急,这学拜香礼之前,还要做一件事”
宁鸢松开了手,不解地看着我道:“还有什么事啊?”
我让楼下的掌柜端一盆温水上来,那掌柜冷哼了一声,抬头白了我一眼,这才差人送上了一盆温水。
送水人来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一句:“姑娘,掌柜说了,这温水的价格,要另外结。”
宁鸢往下探了探头,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递给了送水人,道:“这盆水的钱,我帮她结了,够吗?”
送水人接过那些碎银,拿到了掌柜面前。
掌柜将碎银收好,也没说什么了。
我端着那盆温水进了屋,道;“这第一件事,便是净手。”
宁鸢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将袖子往上挽了挽,把自己那双白皙的手放进了温水中。
我蹙着眉毛,道:“宁小姐,这净手不能像之前那样,这净手动作要温柔。”
她听了我的话,轻柔地撩起水,朝自己的手背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