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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猎8
    下雨了。
    很小的雨。
    八月的天气,虽然已经是初秋,下了雨也不怎么解暑热,伤口极容易腐化感染,江烨躺在帐子里,面色青黄,一咳嗽唇边就泛起细细血沫。
    江采茗又愁又急,父亲虽然没有被押下大狱,却也被严密押解看管了起来,就连她也不能擅自出入帐子。白马惊了宸妃,本来也和江采茗没有什么关系,但由于白象是她想法子捕来的,所以就倒霉催的被牵连。虽然不至于被逮住下狱,但是江家的帐篷就此被羽林军层层围了起来,别说出去,就算站在门口喘个气,都要被几十双甲胄森然的士兵们盯着看。
    往日里江家尊贵,宫里又有宸妃如日中天,猎场的掌事们都对江家礼遇三分,什么东西都捡好的送。光是解热用的冰块都挑了大块、整齐通透的。结果,自从江烨被皇帝一脚踹到地上后,掌事们就似把江家给忘了似的,只供应普通饭食,连养身的药品都没有。
    掌事们不给供药,江家自己府里的药也送不进猎场来。江采茗见父亲这样咳着,怕是伤了肺和肋骨,心焦不已。帐子里只有水,她只能命人热了温温的细粥来亲手喂给江烨,哪知道江烨吃了几口就哇的吐了出来,白粥里头游着鲜红的血丝。
    江采茗一看到血丝,顿时心头轰的一声,咬着嘴唇就落下泪来。
    “皇上怎么踢得这样狠?”忙着扶爹爹躺好,江采茗泪珠子滚滚落了下来,“天这么热,连个冰都没有,爹爹心口有伤,连个药都没有……”
    江烨摆摆手示意江采茗闭嘴,语调比砂纸还嘶哑几分,“我这是暂押待罪……皇上降罪之前……没有、没有药可吃……皇上,皇上这是气得狠了,故意拖着不罚……让我,让我多吃些苦……”
    胸臆间充斥着脾脏破裂流出的脓血,涌涌挤在肚腹,说话的时候都有血腥气从口唇冒出来,似乎一个压不住,七窍就要喷出血水来,痛苦不堪。
    江烨早先是上过战场的,虽然做了文官,习武健身却也一直没有落下过,身体底子还是厚的。沉络这一脚虽然不留情,却也是留命的力道,死是死不了。可是……江烨这会儿百感交集,心头的燥火倒是远远大于身体的痛苦了。
    慕容尚河被押回慕容家的帐子,和江家一样看管了起来,现在一点消息都听不到。而他被扣在江家帐子里,提心吊胆的等着皇上的惩罚。
    他身上带着伤,待罪未定,哪敢大张旗鼓的召大夫诊治?皇上降罪的旨意迟迟不下来,简直就是故意让他和慕容尚河惶惶不安,自己吓自己。
    而慕容尚河还不知道多么恼怒。日后……只怕慕容尚河再也不会相信他了,江家在世族中的地位,算是彻底崩盘。
    这才是让江烨心急如焚的地方。
    没有了慕容家作为依靠,江采衣又显然不愿意扶持江家,从此,江家就如同怒涛中的小舟,在朝中半点倚持都没有了。
    要不是那匹白马……
    猎场上的喧嚣声传入帐子,还有火焚柴木的味道。江采茗往外微微一探,咬牙切齿的恨声道,“外头架着火,烧白象和白马呢!爹爹……那白马,肯定是被姐姐做了手脚!”
    江烨并不笨,这匹白马的来历猜一猜也就明白了。寻常马市哪里就如此容易买到名贵的汗血宝马,还和赤豪一模一样?茗儿当初是抱着侥幸心理,却一步步落了别人的圈套!
    “她就是不给咱们家留活路!”宋依颜的颧骨高高凸起,在暗影中有种异常刻毒削薄的弧线。眼看着茗儿的大好前程就毁在了江采衣手里,她简直恨不得用指甲扒开江采衣的肚腹,划个稀烂,“抢了茗儿的富贵,恬不知耻!现在居然还看不得茗儿好,要将我女儿逼进绝路!”
    本来好容易想到捕捉白象的方法,让茗儿在皇上跟前讨个巧,哪知道又是江采衣横插一杠子!这下子茗儿别说嫁个好人家,只怕连罪名都要遭连累!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个祸胎!早些,怎么不寻个厉害的人家把她嫁了了事?!也省的她没日没夜的祸害咱家……”
    江烨捂着胸口冷笑,“放什么马后炮?女儿们的婚事都是你在张罗,几年来,你给茗儿相看了多少人家?左挑右挑都不满意,一心要攀高枝!咳咳……可是囡囡,你、你替她看过么?她比茗儿还大些,早该嫁人……你,你压着她的婚事……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宋依颜被江烨的话一堵,憋红了脸,“是我压着她的婚事么?根本就,根本就没人来求娶她,她……”
    “得了吧,”江烨淡淡的闭上眼,“你把她关在家里,帝都哪家夫人见过她?连脸都没露过,会有什么好人家来求?你不过就是想要把她的花期拖过去,再寻个贱门小户随意嫁了,不是么?”
    宋依颜心中对于翠秀,总是有种深刻而恶毒的嫉妒。哪怕和江烨十几年专房之宠、鹣鲽情深的岁月,也不能消除她心中这朵名叫翠秀的乌云。
    翠秀……那是江烨青梅竹马的原配,是他青春岁月中最清纯的一段回忆,他并不是不念及,并不是不回味!更可恶的是,翠秀生的两个女儿,一个比茗儿更美丽,一个比茗儿更聪慧……最最要命的是,这两个都是出身最正统不过的元配嫡女!
    江采玉已经死了,可是江采衣却活着。宋依颜焉能眼睁睁的看着翠秀的女儿在自已眼前张狂?她就是要让茗儿风风光光嫁入高门贵府,至于江采衣,合该一辈子被茗儿踩在脚底下!
    抱着这样的心思,宋依颜一门心把江采衣关在府里,绝不让她出去抛头露面。正好江采衣也没有出门交际的心思,她便乐得看着江采衣年纪一天天变大。等适嫁的几年拖过去,江采衣也只能捡个乡绅人家嫁了,或者给人做继室填房。至于公侯府邸、帝都豪门,只属于茗儿,她想都不要想。
    ……只是,没想到江采衣手段如此毒辣无耻,一步步要将茗儿逼上绝路!宋依颜后悔不迭,若知道江采衣会如此祸害自己的宝贝女儿,当初无论如何不应该把她留在江府,早早打发出去才是正理!
    江烨气息虚弱,懒得和她缠闹,淡淡瞟了一眼宋依颜就阖上眼睛。一场事闹完,他把宋依颜这个人也看透了七八分,现在两人之间已然没有多少夫妻情谊,以前的种种柔善和美好都不过是一层画上去的皮,日子久了,总要掉下来的。
    江烨的目光看的宋依颜心口一毒,扭曲着脸冷笑,“侯爷可真护着你那宝贝大女儿!只可惜是东郭喂狼,那狼崽子这回能挑唆皇上踢你一脚,下回就能抄了江家满门!”
    江烨听了这话心口一堵,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慌得江采茗连忙换人来擦拭,坐在父亲床沿小心拍抚。
    “娘,你少说两句,爹爹还病着呢……”江采茗向来娇弱,主意也少。看着娘亲挺着大肚子扭着嘴唇连连毒咒不休,而父亲气息游弱,口鼻都冒着血丝,就干急的只顾掉泪,只能安抚一下这个,再劝劝那个。
    爹爹这么重的伤,没药没医硬是抗着,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江采茗受不了帐子里乌烟瘴气,撩了里帘就出了帐门。
    远处草色青青,白象和白马的尸体都被火焚成灰,火油的味道浓郁,熏得江采茗眼眶发红。
    这么一烧,所有的证据便都没有了,江家和慕容家的罪算是板上钉钉。上午还风光无限的人,下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听着江烨在里头咳得越来越撕心裂肺,江采茗没办法,只得伸手拉住帐外一个匆匆忙忙的小太监,不由分说塞了一锭沉甸甸的金子进去他手里,“公公,我爹爹他病的厉害。烦劳公公禀报皇上一声,请皇上垂怜……无论要打要罚,先给爹爹送个御医来看看罢。”
    眼前的姑娘一脸梨花带雨,小公公转了转眼珠。
    虽然江烨的坐骑冲撞了宸妃被陛下降罪,可是江家到底是宸妃娘娘的母家。江烨可是宸妃的父亲、日后的国丈爷哩,哪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栽了跟头?
    这么想着,小公公笑眼一弯,不着痕迹的将金锭撸进袖子里,应了江采茗一句,“县君且等等,我去找周福全公公问一声。”
    江采茗翘首盼了好久,日头都快要落了,少说也几个时辰过去,才见那小公公面色不善,慢吞吞黑着脸从御帐那边挪了过来。
    江采茗还没来得及欢喜,那小公公一记眼刀扫来,皮笑肉不笑的咧嘴,“县君,咱家跟你无冤无仇,你派这么趟差事,是想害咱家白白挨骂呢?”
    江采茗心头一紧,“皇上他、他不答应?”
    “还说呢,”小公公狠狠朝地下呸了一口,阴着脸拔高声调,“皇上早有口谕交代了周福全公公,你跪下听着!”
    江采茗连忙跪地,就听那小公公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道,“敢纵马伤人,就多吐几口血醒醒脑子。吐清醒了,朕自会问罪。没死就别瞎嚷嚷,多会儿死了,再来回朕。”
    说罢脸色一整,小公公拱了拱手,不阴不阳的冷笑,“县君,得罪了。这都是皇上交待的话,奴才半个字儿都没改过。”
    江采茗大惊失色,手指头都微微发颤,“公公,我爹爹冤枉!他顶多是惊了宸妃,可宸妃半点伤也不曾受得……猎场上御医不下十来个,还请公公再求求皇上,给我爹爹分来一个御医吧……”
    “县君这话可就是不知死活了,”小公公的脸更沉了七八分,“宸妃娘娘金尊玉贵,又是白马又是白象的,把娘娘都给惊出心悸症了!下午娘娘捂着胸口疼了个把时辰,吓得直冒冷汗呢!皇上都不知给心疼成了什么样子。现在,一水儿的御医全都候在御帐外头给娘娘诊治,晋侯爷待罪之身,还想分娘娘的御医?若是娘娘有个好歹……哼!”
    说罢甩手走了,留下江采茗仰头看着烈阳小雨,和遥遥远处那明黄色的御帐。
    灯花微凉,细雨打在背上丝丝寒冷,猎场上人人欢腾,草色遥遥,细雨绵绵衣袂角都有湖塘处沾染的荷香,却每口空气吸入肺中,都冰冷刺骨。
    ******
    慕容家大帐,慕容尚河面色铁青的歪在榻上,面皮呈现一种死灰的青白色,嫡子嫡孙都绕在膝边着急。
    慕容云烈二话不说领着几家家主跪去皇帐前求情,然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皇上连个面都没有露过。他只得灰头土脸的回来看了看祖父,准备再多组织些人手去请罪。
    ……惊着了宸妃,慕容家有连带责任,算是被江烨给坑了进去。不过,慕容家这会儿顾不上收拾江烨,赶紧把慕容尚河捞出来才是真。如果皇上心头不快,直接命人把慕容尚河拉去刑部过堂,以他的年纪,怕是连半天都熬不过!
    刑部里头的脏事儿多,若是有人随意交待几句,把里头折磨人的酷刑给慕容尚河从头到脚上上几遍……慕容云烈想起来就要打个寒战。
    众人心头火浇油一样,偏偏就有不长眼的纨绔儿孙没事儿人一样,跨着腿歪着肩膀跟帐子里忙忙碌碌的丫头们调笑哩。
    “云鹤!”看到弟弟在这种时候还左拥右抱、没个正形,慕容云烈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把弟弟捏弄漂亮侍女的手狠打开,“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在祖父的帐子里卖弄风流,死白眼的东西!”
    慕容云鹤的指尖生的极漂亮,白皙带粉,他跟那墙头草一般,被哥哥呼扇一掌就立刻歪身倒向另一边,一段湖蓝色的袍子粼粼水光一样,只衬得肤若腻玉,唇若涂脂,漂亮极了。
    慕容云鹤是慕容家第三代里头生的最好的一个孩子,就连嫁给了南楚太子做侧妃的慕容千凤都要输他一段精致风流眉目,只可惜这人的名声狼藉,是帝都有名的狂蜂浪蝶。
    明明小时候聪明的紧,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副浪子性情,整天招猫逗狗不干正经事,连个功名都考不上。眼看已届而立之年,却连个官衔都没,反倒是在帝都巷子开了大大小小几座花楼,把慕容家的脸都差点丢光。就连这次大猎,慕容云鹤也是冲着看美人来的,早早放话——“听说皇帝陛下有夺魂之貌。这等美人平日看不着,我可要趁机去瞧一瞧……”直把慕容家上上下下给气得仰倒。
    慕容云鹤被哥哥赏了耳刮子也半点不恼,吃吃露齿一笑,“慕容家都这般德性了,我自然得抓紧时间行乐,日后做鬼也不亏么。”
    “放屁!”慕容云烈气得一掌把他掼到地下去,“你这是什么丧气话?收拾下这副吊儿郎当德性,跟我一起去陛下御前请罪!”
    慕容云鹤嗤笑,“请罪?我的哥哥哎,你自个儿去找死可别拖上我。你看不出这事是皇上故意迁怒?不趁早躲着点,还提溜一众人去御前求情……哥哥你非要把咱家死忠人马悉数亮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好让陛下挨个儿收拾过去么?”
    “你……”慕容云烈背后细细冒出一层白毛汗来,瞠目结舌的瞪着弟弟,“不请罪,难道要看着祖父被发落到刑部?!”
    “那又怎样,”慕容云鹤耸耸肩剔着指甲,“皇上要打要罚,祖父也只好受着,若是老骨头打坏几根,陛下或许反倒消气。”
    “一派胡言!”慕容云烈气得恨不得再给那败类一脚,“祖父是我慕容家的家主,焉能平白被打罚?陛下不会连这点脸面都不留,我慕容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陛下要真给咱家留脸面,现在就轮不到哥哥你发愁了,”慕容云鹤冷笑,“祖父被降罪,除了几个世族家主,有几个人帮着说话来?你没见那些朝臣们个个有多远躲多远,还当咱家是先帝那会儿一手遮天的时候呢?“
    “你别忘了,咱家有军权在手!”
    “军权?那点儿军权是够造反,还是够逼宫?哥哥你是干的过九门提督,还是打得过雷宇晨?昨个儿,不知道是谁被雷宇晨削的屁滚尿流?”
    慕容云烈一脚踢过去勃然大怒,“给我住嘴!不愿意去请罪就给我滚!慕容家指望不上你这下流玩意!”
    “那就谢啦,”慕容云鹤挑唇一笑,随手搂了个娇嫩的小丫鬟就滚回自己花红柳绿丛,“弟弟这就滚回去下流下流。改日慕容家倒了,指不定还得靠弟弟的下流多留几个种。”
    慕容云烈看着这不长进的风流种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他背后空挥了一鞭子,咬牙切齿冲旁边规规矩矩站着的谢氏狠发了一大通火,“瞧瞧他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你做人正妻,连个男人都管不住!每日任他招猫逗狗的荒唐!”
    谢氏闺名谢盈,是慕容云鹤的正妻。嫁过来也有几年,眼睁睁看着夫君依红偎翠,却沉默的跟个木头人儿一样。她听着大伯怒气冲冲的叱骂,也只是深深的一躬身,和慕容云鹤怀里的漂亮小丫鬟一同扶着他退了下去。
    慕容云鹤吃吃轻笑,被扶着进了自己的帐子,一手环着漂亮小丫鬟的腰,一手还在妻子脸蛋上轻轻捏了捏,“小盈,今儿个咱们来个荤的,你跟这丫头一同伺候我可好?”
    细雨里头,熹微透过绸缎的阴影,慕容云鹤漂亮的容貌在暗暗光线里头有种莫名阴冷香艳的意味。
    那小丫头听到二少爷的话,顿时羞得螓首涨红,谢盈却面不改色,双手折腰福了一福,“但凭夫君吩咐。”
    话刚落地,就听到慕容云鹤冷笑一声,猛然抱起那小丫鬟按在床上,就撩起了她的裙子。
    那小丫鬟早就和慕容云鹤不干不净,自是没什么矜持的。可是往日里都是花前月下调笑偷情,却不想今日要在二少夫人眼皮子跟前……小丫头嘤咛一声,乳肉跟着颤了颤,觉得刺激异常,身下竟是更湿了。
    慕容云鹤笑着在小丫头屁股上甩了一巴掌,撩起下袍掏出灼烫坚硬的男根,整根狠狠戳进娇嫩花穴,狂纵抽插起来,“屁股抬高点,叫的浪点!给你家少夫人听听!”
    小丫头被一波波猛烈耸动干的神魂颠倒,屁股撅的更高,嘴里淫声浪语不断,只听的人面红耳赤。
    “少爷……啊嗯嗯……少爷用力插奴婢……嗯嗯……”
    小丫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叫声浪荡柔嫩,好听的紧。慕容云鹤被她激的越发轻佻浪荡,难耐的不断挺腰,握住小丫鬟不断起伏甩动的丰满玉乳,坚硬铁棒紧紧贴在嫩白女体后,放纵的套弄抽戳。
    小丫鬟被戳的不断向上滑去,激烈浪叫着扭摆纤腰,蜜穴紧紧夹吸着令她欲仙欲死的男根。
    “小荡妇,骚的可真够味,还不把腿抬高,让少夫人看看少爷是怎么弄你的?”优美男嗓轻笑,将那小丫鬟双腿掰开,露出被粗大肉棒不断抽插的嫩红娇穴。
    “啊……啊啊……少爷干的奴婢好舒服……好痒好麻……嗯嗯……”小丫鬟浪叫着越发激烈扭动翘臀,迎接身上结实男性身躯猛烈狠力的抽插,娇颤着到达高潮,蜜液随着抽查的动作热热淋了一腿,红艳艳的小穴儿不断留着白色的浊水。
    慕容云鹤紧紧捏着小丫鬟丰满的雪白乳房,挺动窄臀疯狂抽插,漆黑眼睛却瞟向一旁,斜斜瞟着谢盈。
    “少爷……好棒……干死奴婢了,嗯呀……啊啊啊啊……”下丫鬟被插得纤腰胡乱扭摆,不断吞着留下口唇的晶亮唾液,慕容云鹤每发狠挺刺一阵,她就好听的阵阵娇声媚叫,直让人心头发痒。
    床上一副不堪入目的淫靡景象,淫声浪语不断。那小丫鬟快活的哆嗦,也顾不得谢盈还站在床边,颤着身子哭叫出来。
    谢盈看着,眸底是宛若死水一般的凉淡。她伸出手,掌心的纹理在阴暗光线里有复杂的纹路,树影摇动,莫名就觉得秋水凉,烟花烫。
    梨花的光彩带着白色,似乎将发丝都染了白色韶华,床上的香艳景象似乎和她无关,离得很远很远。
    慕容云鹤看着她的模样冷笑一声,按住小丫鬟娇颤的腰就把男根抽了出来。揪过谢盈按在床头,下巴冲那瘫软的小丫鬟扬了扬,“过来,把你家夫人的衣服脱了!”
    小丫鬟嘟着嘴,春情荡漾的水眸娇蛮瞥了谢盈一眼,“少爷,奴婢还想要呢,嗯……”
    慕容云鹤勾唇一巴掌甩上去,“还拿捏上了?少不了你的,去!”
    小丫鬟疼的一缩,却再也不敢拿捏。慕容云鹤少爷长得俊俏,平日更是笑眯眯的风流倜傥,对女孩子个个温柔有加,但是一句话不对就翻脸也是常事,上回有个得宠的侍妾不知怎的说错了句话,立刻就被发卖到庄子里做苦农活去了……
    谢盈挡住那小丫头伸来的手,慢吞吞的看着慕容云鹤,“莫为难人家,我自己来。”
    说着,一颗一颗解开襟口的盘扣,素衣白裳渐次散开。
    慕容云鹤眸底颜色一深,欺身上去,清凉肌肤挨到火烫的身躯,他骤然笑开,漂亮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甚是俊俏。
    谢盈长得不算娇艳,身子也不丰盈,压上去的时候能感到骨骼的硬度。慕容云鹤握着她的脚踝,低头在清凉颈窝里吸吮舔舐。
    弓起身慢慢吻到她双腿之间,灵活柔软的舌尖得意洋洋的从粉嫩娇穴里头抽出来,慕容云鹤浪荡的舔舔唇角,“小盈,瞧你湿的。”
    谢盈点点头,“嗯,刚吃了一把催情丸子,少爷可还满意?”
    慕容云鹤撇嘴,懒散笑笑,手指头拨拨耳畔青丝,倒莫名多了一丝媚惑的风情,“既然等不及我来上你,早说不就得了。”
    一把扯掉她身下的衣裳,压下全身的重量,抵着细嫩的双腿就放纵挺动起来,光线阴沉,谢盈能感觉到他的汗水从肩头滑落下来,滴在身上,男人带着混浊意味的呻吟在空气里荡漾开来,一点点渗透进荷花风中。
    “嗯啊……还不是个骚货,”慕容云鹤鄙薄的笑笑,“吸得我这么紧……嗯……又夹又吸的,何必忍着?你不出声我也能干的你昏过去,嗯?”
    柔软细嫩的娇穴吸得他频临高潮边缘,粗大男根抽插的舒爽异常,慕容云鹤喘息着压低结实腰腹,狠狠齐根抵着娇嫩的柔软水穴咬牙皱眉,粗长男根被紧紧裹得快要涨暴,狠狠就捏住手下的白嫩臀瓣一阵发力挤捏,纵情发泄。
    “少爷,嗯啊……奴婢也想要呢……”在一旁观看着的小丫鬟早就受不了,娇娇腻腻浑身乱颤,扭股糖一般淌着水儿蹭在慕容云鹤身侧。他微微一笑,修长手指伸过去戳进她花穴里就是狠狠的一阵顶弄。
    “急什么?等我弄昏了你家夫人,就来喂你。”
    抽出男根,将谢盈翻过身去,按在床上狠狠一阵凶猛戳弄。那细细的小腰肢春发的柳枝一样,随着他不断的抽动被迫摇摆,顿时就有种受迫的刺激,慕容云鹤轻吟一声,将火热粗烫的男根整根插入嫩穴深处,按住了就是一阵销魂的发狠蹂躏驰骋。
    外头慕容家的人嘈杂一片,慕容云鹤却只是浪荡发笑,“一群人瞎忙活,咱们只乐咱们的,纵使他日做鬼,也是个风流鬼。”
    谢盈是正妻,虽然没有侍妾和婢女的浪荡,但是自打成亲来两人同房不多,玩起来也很是新鲜。慕容云鹤荒唐惯了,也觉得滋味妙不可言。垂头低声在她耳畔笑语喘息着,舌尖有一下每一下的舔着她的耳珠,硬是一次次挤开她紧闭的双腿,“谢氏闺秀,上了床虽然僵硬了点,但这番正经大家风采也别有一番风味。”
    眼看弄昏了谢盈,慕容云鹤抽身出来,扯过一边早就春情荡漾的小丫鬟按在腿间,火热的男根戳进那小丫鬟嘴里就不管不顾的纵情肆意抽戳起来。
    慕容云鹤院子里美女如云,小丫鬟平时哪里沾得到二少爷的身子?早就渴得不行,浑身解数都拿出来和慕容云鹤厮缠。
    整个人缠将上去,慕容云鹤也不推拒这送上门的艳福,搂着小丫鬟滚进锦褥深处就肆意干起事来。一时间只看到修长男性身躯嵌在娇白女体间起伏,男性喘息和女子娇嗓浪语不断。
    床上狼藉一片,蜜液和白浊液体粘腻,那小丫鬟脸蛋红若春日桃花,皮肤都镀上了层层淡粉艳色,眸子浅浅漾了层水光,柔软小嘴一旁沾着白液,无力的双腿开着,高潮中抽搐的花穴软软应和着让她欲仙欲死的男根不住耸动。
    谢盈幽幽转醒,似乎是没有听到这持续不断的肉体撞击声和女子激情的喘息呻吟,只是挪了挪头,就听到床里的慕容云鹤哑着嗓子吩咐,“去给我端杯茶来。”
    赤足下地,悠然倒了杯茶,谢盈斜斜坐在床头,身上还有分虚软。她垂眸盯着手中香气四溢的茶水,水中只映入一双幽然黑眸和窗外雪白的梨花丛。
    等慕容云鹤满足,抽身出来,那小丫鬟早就嘤咛一声瘫软了下去。一袭柔软的浮光锦裹在白腻腻的身上,裹得曲线毕露,浮光锦水色缠绵,水绿绿的纹理有着缠枝花色,分外华贵柔软,倒像那个小丫鬟才是慕容云鹤的掌珠一般。
    慕容云鹤散着长发,拉过谢盈的手腕就着她的手慢悠悠喝茶,睫毛刷在谢盈手腕内侧,一阵轻痒。
    谢盈微微移开手,俯下身将茶盏高举至眉,恭恭敬敬送至他唇前。
    慕容云鹤戏谑的笑意一冷,抓过茶盏的五指隐隐浮起青筋,“夫人当真恭敬的很。”
    “举案齐眉,服侍夫君,自然以恭敬为要。”谢盈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举案齐眉?”慕容云鹤冷笑,“只怕你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罢?”
    见她不吭声,仍旧跟个木头人一样,慕容云鹤骤然觉得胸口一堵,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披上外衣就走了出去,连长发都没有梳,胡乱披在背后。
    出门儿后,绵绵细雨打在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抹掉,任凭雨水打起微微湿润。
    ……
    忽然记起少时和好友一同游春,走至一家大宅墙下,听到里头默书的幼嫩声音悦耳响亮,好听的很。两人相视一笑,就靠在墙根下听了起来。
    那时候,一样的小雨,一样的清凉梨花。
    墙内的声音在背《论语》,墙头的梨花伸出了浅灰的砖墙,在乌黑的瓦上开的鲜艳夺目。
    背书的声音清脆嘹亮,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公子,咬字清晰又圆润,“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子曰:吾日三省乎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墙内缓缓问道,“背的倒是没错。那你可知‘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的意思?”
    清亮稚嫩的声音一顿,然后十分自信的回答,“知道!孔夫子说,要当人老师,就必须经常去‘温故’和‘知新’!很简单啦。快教我背下一本吧!”
    墙内的老嗓无奈叹息起来,他在外头听着噗嗤一笑,扭头对好友笑语,“这点意思都能理解错,真真不求甚解。殊不知贪多嚼不烂,书读再多也不过是个死记硬背的货色。”
    约莫是声音过大了,围墙里头清脆的声音一顿,立刻就是跺脚摔书的声响。
    好友戏谑,“观棋不语真君子。人家就算真的不求甚解,你也不能说破,更不能给人听见不是?”
    他少年傲娇,抬起下巴,越发提高了几分声音笑道,“啧啧,被人说几句就摔书跺脚,修养喂到狗肚子了,还背什么论语?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吧。”
    “你……你……”墙那边已经气得不行,呼哧呼哧的声音传来,墙头杏花树上突然就冒出了一颗怒气冲冲的小脑袋,恶狠狠的瞪着他们,竟然是个扎着双环髻的小姑娘。
    树枝掩映,一树梨花盛烈,细细的雨滴落下来,白色花朵铃铛一样摇摇欲坠。小姑娘的脸颊鼓得圆圆的,眼睛也瞪得圆圆的。
    好友唇边的笑意陡然凝注,而他也收了笑意。
    那小姑娘涨红着脸,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瓦檐,扁着嘴巴,恨恨盯着两个少年,不知道该先骂哪一个好。
    一个读书不求甚解的小姑娘,嘴皮子哪是两个口若悬河的少年的对手?打了一会儿嘴仗,小姑娘就明显败下阵来,气得在杏花树上直跺脚,跺的花朵洋洋洒洒落了一身。
    好友唇边含笑,抬袖挡住那一阵一阵的雪白梨花雨,抬头眯眼对那小姑娘微笑,“小姑娘,便是论辩,也当心不要跌下来。”
    那小姑娘还急着和他们二人争论,哪里顾得上理他?干脆骑在杏花树上,一手抱着一大摞书。结果论到关键地方,她突然想不起来了,居然还要现场翻书。
    他直接笑弯了腰,手指点向她怀里的书,“姑娘,你要找的段落在第三十页第四列。背不出来就罢了,居然翻书也翻不着?”就这水平,还敢和他们二人论辩?
    那小姑娘气得胸口起伏,嘴巴却实在比不上这两人,抱着厚厚的书本就在杏花树上哇哇大哭起来。
    她的背脊哭的一抖一抖,好不可怜。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没想到几句话就把这小姑娘弄哭了。好友一阵手忙脚乱,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爬上墙头,小心翼翼的蹲在那小姑娘的身前,柔声细语的劝她。
    小姑娘抹抹嘴巴,一头扎进好友怀里,哭的一颤一颤。
    这点事,值当哭成这样么?他只觉得好笑,也爬了上去一起哄她。
    小姑娘扑在好友怀里,白皙耳朵透出漆黑的发丝,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发丝细细的,幽凉柔软。
    那种柔软的感觉,似乎缠住了指头尖,让他好些时候都回不过神来。
    那画面遥远,恍惚细雨绵绵。
    慕容云鹤轻笑一声,任凭衣襟开散,一张俊俏容颜冷若寒玉,随手折了一枝梨花在手中把玩。淡淡瞟向领着一票人重新匆匆赶往皇帐的慕容云烈,撇嘴,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