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了什么事?”她问。仆人们回答:“是起火了。”
但没有烧到他们这边,最多只能算是受了惊。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连受惊都算不上。四个人在角落里急不可耐地滚成一团,衣服都快脱光了,哪有闲情逸致看外面的火。姜媛一时走了神,拜图拉挣扎起来。她情急之下,忙按住她,自己也更加低下头来,装作亲吻的样子。
没有人起疑。阿巴尔道:“没事的话就下去吧!夫人……”他凑近她,蠕动身体,亲吻她的脖颈,满是诱惑和请求之意。法蒂尼夫人道:“下去吧。”仆人们得到命令,行了礼,离开了。
等脚步声完全远离时姜媛才敢抬头,阿巴尔看着她,戏谑地扬了扬眉。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脸红,只能竭尽全力装作若无其事。“割块布给我塞嘴。”她还按着拜图拉的嘴呢,再一个走神,非给她咬下一块肉来不可。阿巴尔慢悠悠地指挥她:“按住,我来。”
他们又交换了人质,姜媛看着阿巴尔干脆利落地用拜图拉的头发环过嘴,捆住手。她的头发足够长和丰厚,足以做这种事。然后他才撕下她身上的衣服,用作绳索和塞嘴布。小姑娘的身体毫不遮掩地露在空气中,姜媛不自觉地撇开头,法蒂尼夫人噗嗤笑了一声。
“您真可爱。”
她又用回了敬语。唯一的救星已经被打发走,显然想要救下自己的命,只能另辟蹊径。收拾完了拜图拉,阿巴尔对她如法炮制,法蒂尼夫人毫不反抗。姜媛实在受不了了,脱了自己的外衫给两位女性盖上,拜图拉还试图蹬她,法蒂尼夫人则望着她,面上带着柔媚的笑。
她的嘴没被封上,但也十分体贴绑匪辛劳,不叫也不动。姜媛直起身来时她道:“原来如此。”她微笑着说:“他就是你的丈夫。”
“不,”姜媛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没有关系。”
阿巴尔走到外面查看情况,确定无事后也没再进来。这个夜晚格外吵闹,他手中还把玩着弯刀,注视着火焰,安静出神。姜媛想了一会儿,慢慢走过去。阿巴尔果然是在等她,这里的声音,法蒂尼夫人听不见。
他倾身过来将她按在柱子上,手指爬上她裸露的皮肤。她只穿着布甲,瞬间一身鸡皮疙瘩起来,想打爆他的头,但忍住了,听见他埋在她脖子里,发出一声低声的笑。
然后他让开些,让她找到合适的距离,他们俩用这种姿势侧头看着厅内,将人质的举动尽收眼底。
他问:“发生了什么?”
姜媛简短地告知他之前的事。虽然她不想注意,但他们靠得这样近,强盗头子听到血鹰将覆灭时,他的动作停了一瞬间。随即他道:“那么我该多谢你,亲爱的贾南,你救了我一命。”
姜媛冷冰冰地说:“那就把你的嘴挪开。”
阿巴尔没有把嘴挪开,他还咬了她一口。“我是在报答你。”他满不在乎地制定计划:“由我来杀了她们俩,你装作追我,洗清嫌疑。等我在城中找好替死鬼,我会去追那名信使,将他杀死。”
那名信使没什么可关心的,信上写的不过是胡阿桑的死讯。。她道:“……你想装扮成信使?”
“这提议不错,不过我要亲自看看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他懒洋洋道:“或许,也有写你的事。”
这是无可逃避的怀疑,谁知道法蒂尼夫人说的是不是真话。法希尔的陷阱兴许已安排日久,谁知道现在是否还救得了血鹰?姜媛沉默下来,但两条路中他毫不犹豫地选了信使,他确实报答了她。仿佛看出她没出口的话,强盗头子发出一声嗤笑:“你又何需担忧?我只是选择对我最有利的路。若我知道费萨勒现在在哪儿,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你。”他冰冷地说:“幸而,我不相信他事后活得下来。”
这刻薄的话只不过是报复和发泄,姜媛想不理会,但她不能,而且完全中计地火上心头。她是脑子进水了,才冒着毁掉阿德南的基业的危险帮助了他。她想回到过去,把自己砍死。按阿巴尔的计划一切都是他的复仇。丧心病狂的强盗头子再多杀两个人也没什么要紧,除了他以后很可能成为光杆司令,被满世界追杀。那又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她面无表情地道:“这计划简直漏洞百出。”唯独她的侍从死在外面,是人都怀疑她。他没否认:“亲爱的贾南,我对你的口齿很有信心。”
“我真后悔提醒了你。”
“我也后悔没有强/暴你,那天晚上和昨晚都是。”强盗头子笑得有点恶毒。他瞪着她,她也瞪着他。两人互相放着狠话,都想把对方一刀宰了,一切干净。“早知你这样爱我,我就不必为了不跟那个老女人上床,花钱雇人放火。能跟你上床的话,我倒不介意多两个累赘。不过没关系,今晚我就可以上你。”他狠厉地说:“我说过会把你抢到手,无论花什么代价。就算血鹰没了,我说到做到,贾南。”
他低下头来,在姜媛愕然的视线里,恶狠狠地吻她。
姜媛觉得自己承接的不是吻,而是一种愤怒。她没料到阿巴尔是骗她。沙漠里他蹲在她身边问:“要不要和我试试?”她没料到他这样狠。他没吻她很久,唇舌纠缠一番,等彼此都发泄了那股想杀了对方的愤怒,冷静下来,就放开她。唾液从她唇上滴下来,她冷静地喘息着问:“你一年没找女人?”强盗头子将她的嘴都咬肿了,他舒爽了,仿佛那股阴鸷从来不见。蓝眼微眯,志得意满地一笑:“我看中的猎物,还从来没有失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