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艳低头笑了一下,“不会,华裳她不会对我那样。”
季无衣轻笑一声:“男人有时候就是会满目自大,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女人是怎么想的。”
季无衣转过头,吩咐士兵将宋玉清和阿史那罗护一同绑起来。
季无艳:“说好了,宋玉清交给我。”
季无衣耸肩:“好吧,情敌交由你处置,但是,今日死的这些大臣我会推到你的头上。”
王问之淡淡道:“公主殿下好狠,这样一来,陛下就彻底与他们结了仇,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所以,皇兄你会后悔吗?”
季无艳抬起头,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华裳,淡淡道:“我绝不后悔。”
季无衣摸了摸手指关节,莞尔一笑:“若不是华裳现在在明处,而那个孟离经又不知道在哪里等着我,这次我不会与你轻易合作的。”
说罢,她就朝华裳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华裳摸了摸耳朵,“她方才对你说了什么?”
季无艳盯着她的脸,突然问:“你喜欢我?”
华裳咳嗽了一声,“这不是都说了吗?”
“是因为看上我的脸?”
华裳挠了挠头发,想起以前军营里那些老兵说的“赞美外表会让情人高兴”之类的话,她“嗯”了一声。
但是,季无艳的神情却变得奇怪起来。
华裳忙补充一句:“你别误会,我是看重你的脸的。”
季无艳双眸失神,喃喃重复:“只是看中我的脸?”
华裳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只是在夸赞他,怎么会使他难过成这副样子。
王问之缓缓走出,对华裳道:“这件事的后续还需要好好商量。”
华裳:“唔……”
楚江仙也走了出来,他淡淡道:“多亏这次孟离经在暗处,才让季无衣生出忌惮,走吧,先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我们再把这次的计划对你好好说一说。”
“嗯……”
魏玄和李娴也走出来了。
华裳看了季无艳一眼,就被几人簇拥着离开了。
几人在花园里将这件事对华裳说了说。
原来几人根据宋玉清的性子定下了这个圈套。
街上刺杀华裳的是李娴和李岚,他们是假装刺杀华裳,华裳假装被他们杀死。宋玉清会对华裳的死亡产生狐疑,定然会亲自前来察看,而且,他很有可能会用这个机会将支持陛下的人一网打尽。他们便釜底抽薪,应如是假扮成季无艳,季无艳则亲自入宫与季无衣摊牌,促使季无衣抛弃宋玉清,甚至反过来派兵压制宋玉清。至于,阿史那罗护,只能说他是意料之外的大鱼。
华裳坐在石凳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是,公主是如何被说动的?明明优势都在他们手里。”
王问之翻找出她府中的一套茶具,正优哉游哉地泡茶,闻声笑了起来,“那是因为公主也怕她的登基之路徒生是非,你也该知道孟离经的身世吧?我最初听闻也是吓了一跳。”
楚江仙坐在一旁,捏着小茶盅道:“即便一个季无艳无法给她足够的压力,那再加上一个孟离经呢?皇位只有一个,而女帝的孩子却不止一个。”
华裳点了点头。
魏玄将拂尘打横放在石桌上,“其实,整件事中最可惜的应该是阿史那罗护,他不该来的,他被宋玉清放了之后,就应该直奔西北而去,收拢那里的残兵,以图东山再起。”
应如是点头:“对。”
魏玄:“结果,他却来了,他为了某人而来,却忘了把脑子都带出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华裳。
华裳挠了挠鼻子,无辜道:“这也不能怨我吧?我也很无辜好嘛!当时只不过是虚以委蛇保住性命,谁能想到他这个居然……居然……”
华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
楚江仙饮了一口茶:“你该收敛些了。”
应如是摆弄着手中的佛珠,感慨道:“是。”
魏玄微笑:“以前是你年纪小,现在总该收收心了。”
“嗯?”总感觉他们话里有话。
华裳坐到一旁,端起一杯茶,低下头饮了一口。
楚江仙轻咳一声,他拢了一下衣袖,淡淡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复婚一事了?”
魏玄:“嗯。”
应如是:“嗯。”
“噗——”华裳一口茶喷了王问之满脸。
王问之:“……”
“对不住,对不住!”华裳连忙拿自己的袖子去擦。
王问之瞧了一眼她之前为了演戏换上的寿衣,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你还是去换一身衣服吧。”
正好华裳也想要避开尴尬的场合,便借着这个借口,一溜烟儿跑进了房间里。
她换好了衣服也不太想出门。
华裳蹲在窗根下面,偷偷听着院子里的动静,远远地,似有谈笑声传来。
嘿,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我的前前前夫和我的前前夫跟我的前夫关系好,那我可就不好了啊!
还有王问之,他又跟着掺和什么啊。
华裳揣着手,靠着墙根坐下。
头顶的窗户突然发出“吱呦”一声,被打开了。
华裳仰着头看。
定然又是孟离经这个不知道走们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