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早听我的不就好了吗?”
他:“我也就不必出此下策了。”
他把她的手从棺材里捞出,贴在脸颊边细细磨蹭。
“也许只有失去才能明白价值,直到你死去,我才注意到……我不能失去你。”
“不过,你真的死了吗?”
他侧过头,泛起干皮的唇在她的手腕上蹭来蹭去。
他张开嘴,想要在上面的咬上一口。
突然,嘴里多了一个凉凉的物件儿。
宋玉清抬起头,看到了魏玄。
他低下头,又见到了魏玄抵在自己嘴里的一截拂尘玉柄。
宋玉清后退一步。
魏玄前进一步,轻轻托住华裳的手腕,将她的手重新放进棺材里。
“你果然在这里。”宋玉清盯着他。
魏玄甩了甩拂尘,“莫非你在等着我出现,贫道真是何德何能。”
“别装了!”宋玉清蹙眉,“她根本就没有死对不对。”
魏玄神色冷淡,“随你怎么自欺欺人好了,贫道的后半身已经确定跟她一起埋进土里了。”
宋玉清的指甲在棺木上重重划了一道,
突然。
“你要做什么!”
阿史那罗护的弯刀抵在王问之的脖颈上,他死死盯着王问之,模样恐怖,“我再问你一次,你老实回答我,若是有一句假话,你的命也不必要了!”
王问之神色清冷,“哦,你一个突厥俘虏跑到我们大周战神的府邸里大放厥词,威胁大周的官吏很大胆啊!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撺掇我们大周的江山了!”
“别转移话题!”阿史那罗护怒吼。
刀锋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王问之:“很好,说吧,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不惜冒着被捕的风险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里有什么吸引你的?华裳的尸体吗?”
他说到了阿史那罗护的痛点,罗护猛地握紧刀柄。
“告诉我!华裳她……真的死了吗?”
他的刀锋又逼近些许。
王问之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糟糕,居然在这个时候犯了病。
就在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向后倒去的时候,一个人扶住了他。
王问之转头。
楚江仙神色冷傲依旧,他对着罗护沉声道:“是,华裳已死。”
“啊!不可能!你们骗我!”阿史那罗护突然像疯了一般挥舞着弯刀。
假扮成小厮的李娴飞快出手将两人拖离他攻击范围。
王问之揉着额角,扬声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杀人者不正是你吗?”
阿史那罗护的神情一变,手里的刀几乎拿不稳。
“你说什么!”
王问之冷笑:“两个突厥打扮的人用下毒、暗箭等卑鄙手段杀了华裳,你还说不是你主使!”
阿史那罗护银牙紧咬,“我!是我!我就是要杀她,我日思夜想都是要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报我兄长,我部落,我国家之仇……我要杀……杀……我要是真能下得了这手……就……就好了。”
他手上弯刀的刀尖儿下垂。
楚江仙皱眉:“你的意思不是你下手?也不是你主谋?可天下除了你还有谁能威胁到华裳,与她打成平手呢?”
王问之接过他的话,“你以为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就会信你了吗?”
“我管你们信不信,反正就当人是我杀的好了,我……”阿史那罗护眉头一皱,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不对,我不该为他背黑锅。”
“你说什么!”
“为谁!”
“那个人难道才是杀了华裳的幕后主使?”
几人七嘴八舌地问。
阿史那罗护突然抬起刀锋,冷笑:“我为什么要说,就让你们痛苦一辈子好了!”
“也是,就让华裳走得这么不明不白好了,你总算能赢了她一次。”王问之不咸不淡地说。
阿史那罗护脖颈蹦出青筋。
楚江仙冷着脸:“不,你说错了,他也不过是个当刀使的,从未赢过华裳。”
王问之摇头,“也是,怪不得华裳一直看重、忌惮的仅仅是阿史那叶嘉,而非是阿史那罗护。”
阿史那罗护目眦欲裂,双全紧握,被攥的“咯吱咯吱”作响。
楚江仙微微侧头,看向王问之,语气凉薄:“原来是这样,听说他们兄弟二人长相一样?”
王问之点头:“我见过,两人确实相貌一样,能力却完全不同。”
楚江仙:“也是,毕竟一个是华裳追击千里也要弄死的心腹大患,一个只需要押解回长安便可。”
王问之抚掌笑道:“你总算明白了……”
两人一唱一和直把阿史那罗护逼得几欲疯狂。
他怒吼:“胡说!你们中原难道就都是厉害的?除了华裳谁能与我一战?”
他指向王问之:“你!”
王问之袖手:“这个……王某自然不能。”
罗护又指向楚江仙。
楚江仙身姿笔直,一脸高冷,“我也来不了。”
王问之:“可是,你纵使能赢了我们这里所有人又如何?”
楚江仙:“不过中了别人的圈套。”
罗护冷笑:“你们想要激我,你以为我会中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