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将军只需要选择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去做就好,剩下的都由我来,要不将军供着我这个军师是白吃饭的吗?”孟离经眯起狐狸眼,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华裳捂住他的嘴,“你够了啊,最近几日你趁着没人就偷亲,再亲我就要被你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孟离经舔了舔嘴角,声音低沉沙哑:“谁让将军你像蜂蜜一样甜呢?”
华裳揪住他的嘴,“我迟早要把你的嘴缝起来……你快说,你有什么计划能让王问之不打乱我的计划。”
孟离经:“没有哟。”
“喂,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孟离经握住她不停夹捏他唇的手指,小声道:“我真不想说……算了,只要将军您不要特意作死,王问之应该会对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哈?他会那么好心?”
“他会的。”
华裳还是莫名其妙,可看到孟离经坚信的神色,还是信了。
“好吧,既然他不想对我做什么,又为什么特地点明我的身份,好玩儿吗?”
孟离经神色复杂,他慢悠悠道:“世上有一种鸟,名曰孔雀,雄孔雀会在雌孔雀面前展示自己硕大的尾羽以及华丽的羽毛,这大概就是王问之故意点明您身份的原因了。”
华裳懵了片刻才缓缓“啊”了一声,“孔雀?”
正在这时,关九从外面归来,华裳便跳过这个话题,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怎么没见陆山平?”
孟离经捏了一下华裳的手指,似乎在警示她什么。
关九却嘲讽道:“大概是去平山造路去了。”
华裳起身,坐到关九身边,握住她的手道:“你似乎对陆山平有些意见,是他欺负你了吗?”
关九正想抹黑陆山平一把,一抬头却对上了她满怀担忧的视线。
她原本的话就突然滚成了一团,从喉咙滚下,重新落进了腹部。
她低着头,看着华裳的手指,心平气和道:“也不是,就是看他不顺眼,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不针对他便是。”
关九皱了皱了眉,似乎觉得这会是一个大难题。
她边皱眉,手指无意识地磨蹭着华裳的关节。
华裳则盯着她纤细的手腕看个不停,这双手腕总给她一丝熟悉的味道。
华裳轻声道:“你……唉,算了,这毕竟是你与他之间的事情。”
“容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关九撒娇似的抱住了华裳,她这样一来显得年纪更小了。
华裳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娘子怎么会想到女扮男装跑到军营里来呢?
关九小声道:“可是,有的时候,两股势力只能存留一个,若是我跟他只能留一个,容容,会选择哪边呢?”
关九眨了眨眼睛,笑得天真又可爱,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华裳,小声说:“先说好,我最喜欢容容你了。”
“你若是跟了我,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她握着华裳的手掌轻轻摇了摇,软绵绵问:“好不好嘛,容容!”
华裳“啧”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你跟着我呢?你瞧你俩的模样……”
关九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华裳并未听清,等到晚上就寝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来,关九说的是——
“所以,我们两个才都在抢你。”
什么啊,没头没脑的!
翌日,下午,大周的军队终于顺利到达了边城,驻扎在城外。
监军王问之领头与出门迎接的李娴做了一番交接,之后,两人才带着小部分军队进入边城。
没想到华裳所在的这个“病弱人士”营帐也被选中调进边城中。
她牵着自己的马站在一旁,还听有人说:“早知道就装病进入这个营帐了,好吃好喝还能坐马车不说,居然还能够入城休息,这也太好了吧。”
华裳正专心致志听着,冷不防后脖颈被喷了一口热气。
华裳头也没回训斥道:“离经,别闹。”
紧接着,她就觉得脖颈湿乎乎的。
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华裳一回头却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蜜色大眼睛,它眼里透着些委屈,而后别过头,狠狠地喷出一口鼻息。
华裳一脸惊喜,立刻张开双臂,狠狠抱住了自己的爱马。
“好梧桐,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她摸了摸爱马油光水滑的毛皮,又响亮地吻了一口。
孟离经站在一旁凉凉道:“我可真是嫉妒啊,你对我都没这么热情过。”
小凤凰乖巧地站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从嘴里发出“嗬哬”的声响,似乎在迎合孟离经的话。
梧桐轻蔑地瞥了孟离经一眼。
孟离经怒了:“嘿,你这畜……”
“嗯?”华裳不满地看了过来。
孟离经的嘴唇一抖:“畜……楚……楚楚可怜的梧桐啊,你家主人可真是想死你了,这不,还给你找个伴?”
他说着便指向了小凤凰。
华裳:“你可真能耐了,连马的关系你也要挑拨?”
孟离经:“谁让将军你养的马都成了精,居然学会了争宠。”
华裳蹭了蹭梧桐,随后拍了拍它的马背,低声与它商量:“我现在多有不便,等以后去找你,你先回去。”
梧桐瞥了小凤凰一眼,小凤凰低下头,温柔地蹭了蹭华裳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