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骗子!
乌有兰努力咽下快要冲口而出的两个字,温柔地磨蹭着她的唇,轻声道:“殿下,有什么地方要我效劳的吗?”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果然,聪明人就是好沟通。”她笑眯眯地玩弄着他的头发。
他懒洋洋地眯起眼睛,温柔一笑,“别再灌我迷魂汤了,我要是喝醉了误了您的事儿怎么办?”
嬴思君又一副喜爱的表情摸了摸他的头发,她跪在石头上,挺直腰板,缠绵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想不想接触一下我的势力?”
乌有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将表情埋在他的肩头,好似撒娇道:“不过,我也有事情要求你哟!”
一次,两次……
乌有兰缓慢地眨眨眼睛,点头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她笑着起身,摸了摸他闪闪发光的眼睛,手臂绕过他的脖颈,按着他的后脑勺,直接将他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越歌……”他的声音又低又沉。
“沅芷你真是太符合我的心意了。”她就像是母亲哄着孩子似的,将他搂在怀中,细细抚慰。
他的神魂几乎被她玩弄在手里。
“什么……”他的语气也变得迟缓了。
“我要你杀了方砚,越惨越好。”
他愣了一下,抱住她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得越发深了,闷闷道:“你是在杀鸡给猴看。”
嬴思君柔软的手掌探向他的脖子,伸进他的衣领里。
乌有兰往后一仰,眼角泛红。
“好嘛,沅芷?”
撒娇的声音就在耳旁,为了这个声音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也无妨。
他单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知道了,我一定完成殿下的命令。”
清风入梦,花香有毒。
她的脸庞闪过妖媚的色彩,回过味来的乌有兰,低头拾起刚刚动作中掉落的木头和刻刀,又将自己身上和不小心沾到嬴思君身上的木屑掸掉。
嬴思君立在那里,任由他半跪于地面打理着她的衣裙。
打理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殿下要告诉我的恐怕不止这一件事情吧?”
嬴思君心情颇好地翘起嘴角,“那你猜呢?”
美的东西很想让人打破,如果乌有兰知道自己将要嫁给萧涉水会怎么样呢?
呵呵……无论是哭泣的泪水,绝望的悲哀,还是心痛的血色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惹人爱怜。
这样想着,她低头用一根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
乌有兰满眼无奈,任由他进行这个动作,还配合的憋出满脸的红晕。
“真漂亮啊!“嬴思君感慨一声,眼眸却如深不见底的海洋。
莫名的,他的心底一下子惶恐起来。
“我呀!”霍青梅笑眯眯地,背着阳光,“我决定要嫁给萧涉水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波光停住,落叶悬挂在空中,她的笑亦单薄地挂在她的脸上。
仿佛有什么碎掉了……
他双膝跪在地上,无力地掩面,诡异地大笑起来。
痛苦吧?很痛苦吧?
嬴思君欣赏着他的姿态,可是她仍然不知道他这是真的情感爆发,还是仅仅在她面前演戏。
“好啊,好啊,第三次了!第三次了!”他抓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抬起头,赤红的眼睛吓了嬴思君一跳。
“嬴思君!嬴思君!嬴思君!啊——”他痛苦的嚎叫着,死命地锤着地面。
嬴思君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泪水从他眼角滑下,他仰面朝天,冷笑道:“这就是报应啊,是给我的报应……”
“这都是我的选择,与天意报应无关。”
他用炙热的视线描摹着她冰冷的眉眼,真是妾心如铁啊……
“你到底要怎么样?”他难受地闭上双眼,声音沙哑。
“是要报复我吗?报复我曾经害了你?来呀,杀了我,我好痛,我再也忍不住了。”
嬴思君站在树下,处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出,半是怜悯半是享受地看着他。
这就是她,一面是神仙一面是妖魔。
胸膛里血气翻涌,铁的味道涌至嘴边,却让他硬是咬着牙咽了下去。
乌有兰眼中的爱意毫无保留,被泪水洗刷过的眸子就像傍晚的天空,火烧墨云,“第三次了,你就一直想不起我吗?你不想嫁给我吗?”
“你是想要娶我?”她不动声色地平淡问道,
“是,我想!我想的要疯了!”杂乱的头发遮住他半张脸,剩下的眼眸死死地望着她,“我不信你感受不到,我每每靠近你,身体就在疯狂地尖叫,我想要你!我爱你!我要你!”
嬴思君高高在上地笑了,那副凌然胜雪的样子像是冰山崩塌,陡然间融化成脉脉春水,却一丝也润不到他的身上,哪怕他饥渴成灾,哪怕他干渴欲死。
“道貌岸然的皮毛下居然有这样艳丽的你?可这叫我大开眼界了。”她笑眯眯道。
乌有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努力扒开自己的衣服将整个胸膛露了出来。
“哇!”嬴思君无意义地发出赞叹的声音。
本以为他只是个瘦弱书生的身材,没想到肌肉如此结实,那流畅的身体简直就是上天造物,没有一丝肌肉无用,一切都恰到好处,恰到好处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