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思君不满他的动作,向后躲了躲,“你今天别来烦我,圣上宴会后还要召见我呢,都是你惹出来的破事儿。”
萧涉水简直要被气笑了:“清河公主,您能不能讲点理啊!”
“呵呵,本宫就是理。”
☆、傀儡
春夜池塘边虫声星星点点,林公公提着一盏琉璃灯,走在清河公主嬴思君身边,小心翼翼地为她领路。
静谧的夜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殿下!大皇子殿下!”侍从慌张的声音突然响起。
“滚!”一个清亮的男声带着满满地怒火。
“啊!殿下,别扔!别扔!陛下,一直很关心殿下的,殿下一定要体谅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呵呵”那皇子冷笑出声,冷淡道:“本殿就是他的耻辱,他能看上我才怪!滚!你们都给我滚!我才不是什么殿下!”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随之而来的是侍从下跪磕头的声音。
林公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只带着思君加快了脚步,等离开有一段距离,才轻声解释道:“刚才是大皇子殿下……”
思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疑惑道:“陛下跟大皇子的殿下的关系为何如此紧张?”
林公公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思君这段隐情:“大皇子殿下是一宫女所生,而那宫女为了爬上龙床做了许多下作事情,陛下因此才不喜大皇子,而那宫女也在生下大皇子的当夜逝去。”
既然不是难产而死,只是生子当夜去世,这定与圣上脱不了干系。
“那大皇子是哪位妃嫔养育的?”
林公公为难的摇了摇头:“并没有人,只是皇后娘娘对殿下颇多照顾。”
这个皇后娘娘思君倒是听说过,是四大贵族之一董家的嫡女。
思君脸上故意流露出忧心的样子道:“不知道陛下是怎么考虑的,这可是他唯一的皇子,怎能不好好培养?”
“殿下还正值壮年……”林公公辩解了几句,却发现思君并没有关注这些,便再不言了。
两人沉默着转进一座小轩阁中,其中灯火明亮,布置雅致。
“清河公主”国师站在床边点头示意。
思君展现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轻声道:“麻烦国师了。”
“他既然是我们大秦的国师,哪里又算得上麻烦。”皇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思君忙转头去看,只见他右手执书,斜倚书架上。
“陛下所言正是。”凝虚国师无奈地柔和了眼神,两人一对视似乎交换了什么讯息。
国师指着一张铺着软垫的椅子道:“公主请就坐。”
思君应了一声,心里却十分紧张,便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
国师转身,蓝色的袍角被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拂起,越发显得像是九天之神降落凡间。
“我来为殿下诊脉。”
思君眨了眨眼,伸出一截皓腕,笑道:“本宫以为以国师神通,可以直接掐指算出呢?”
国师没有回答,皇上却笑道:“清河莫要胡闹。”
思君眉眼弯弯,心中却十分不喜,“我的辈分比皇上要大,可是在陛下跟前,我总像个晚辈似的。”
皇上大步走近,看着国师的手指落到她的手腕上,才道:“你我年纪本也不差多少,只是辈分大些罢了。你性子跳脱,朕要处处为你考虑,外人不知道的却总以为是你处处照顾朕呢!”
思君笑了笑,转而看着国师道:“陛下与国师的关系还真是亲近。”
“应该是国师慧眼识才,才有朕的今天。”皇上眉眼稍稍舒展。
国师抬眼扫了他一眼,只是对着手下的脉象沉思,并没有答话。
“陛下的身体近来可曾好些?”思君转了话题问。
大秦皇上嬴浦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随意道:“老毛病了,一换季就反复,真不知道朕还有几年好活。”
“皇上这说的是什么话!”思君皱起眉头,十分不满。
“皇宫之中,也只有姑姑是真心关心朕了。”皇上看似十分信赖地说出这一句话,却给思君很奇怪的感觉。
思君小心试探道:“陛下难道不先立太子吗?”
“嗤……”嬴浦自嘲道:“立什么太子,朕身体不好,子嗣不丰,就这一个皇子,还整天一副朕欠他的模样,想想就烦,真不知道这大秦的大好江山将来会落到谁的手里。”
说着,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便落在了思君身上,思君背后一凉,手腕被国师把持也不能乱动。
“大皇子不也挺好的?”
嬴浦摇了摇头,黝黑的眸子牢牢地锁住她的视线:“传位给他还不如传位给姑姑呢!朕相信在姑姑的治理下,大秦会比朕在位期间更加繁荣。”
思君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脸上只能露出“啊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的傻笑。
“嗯”国师放下了为她把脉的手,严肃道:“清河公主忧思过重、又受到惊吓,腹内气息混乱,五行不稳,阳气又隐隐溃散之象,堪忧啊堪忧……”
呵呵,国师说的话,思君是一个字都不信,也不知道他吓自己这一番是为了什么。
思君心里是这样想着,脸上却露出既担忧又惊恐的神色,惶恐道:“那,那国师,我该怎么办?”
思君觉得自己说唱俱佳,以后不做公主,都可以去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