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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蛊虫成形
    我就在这儿被他放了大约有一个星期的血,到最后都只觉得日夜颠倒,分不清过去几天了。
    在这期间,我压根都没有和苏非烟通话的机会。
    所有的饮食和饮用水都是那个人提供给我的,环境的确是脏了一些,可没办法,我总得活着出去。
    到后来我没力气的时候,他的水十家将食物和水硬塞给我,我不想吃也得吃。
    后来我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他喘息的声音。
    当我强行睁开自己的眼睛,朝他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正如获至宝一般的盯着自己所培养的蛊虫。
    “成了,成了!”
    我听他突然之间如此大声的喊道,不由得从困倦的状态猛地惊醒过来。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癫狂的模样,他把那放了我血的瓷碗拿到我的跟前,给我展现了里面正在翻滚的虫子。
    之后,他十分骄傲地告诉我说道:“怎么样?这可是用你的血喂养出来的宝贝!”
    听他话音落下,我只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血腥味,原本就腹中空空,闻了却更加难受。
    他似乎今天心情很好,虽然看我这般难受,他也没有说什么威胁我的话来。
    在此之后,我就看着他抱着那一碗虫子,到了镜子的面前。
    他毫不犹豫的直接把虫子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我就看到那些虫子顺着他缝合的缝隙钻到了他的血肉里。
    他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我甚至都能够听到虫子在血肉中蠕动的声响。
    “你……”
    我实在是没忍住,却也只开口说了这样一个字。
    其他的话语哽在喉头,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他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坚持了两个多小时。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这才猛然发觉,他脸上的那些伤疤消失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眼看着他脸上都出了得意的笑容,整个人眼底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还是多亏了你的血,”他显然十分满意,难得对我竟然笑了。
    我听着他的声音,似乎因为刚才的隐忍而变得沙哑,想来也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正当我如此思考,谁知道他突然揪起了我的衣领,把我扔到了那个屏风后面。
    我只觉得有泥土似乎落到了我的身上,抬头一看,正是一具具被架起来的尸体。
    有的已经化成了白骨,有的还完好无损。
    但有一部分,脸上的皮肉都已经被割了下来。
    人的皮肉失去活性,都是会腐烂的,也难怪在之前他需要不断的更换皮肉。
    如果要抓活人,肯定很快就会被发现,所以只能找那种还未腐烂之人。
    “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今天晚上,你就找个时间把他们全都埋了。”
    我皱了一皱眉头,脑海当中回忆起了当初递给我毯子的那个黑影。
    那些黑影与我在墓穴当中看到的阴兵那么相似,我实在想知道,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深吸了一口气,我壮起胆子,把手中的铲子往地上一扔,有些不情愿的对他说道:“你不是能够驱使鬼怪吗,怎么不让那些鬼魂帮你埋?”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像是我知道的太多了,他需要将我杀人灭口一样。
    可他最终没有动手,只是冷漠的把铲子又往我这边踢了一脚。
    之后,我听他吹起了口哨,那是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曲子的曲调十分诡异,只是让人听着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片刻之间,我就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疼痛。
    我知道,那是我腹部的那只虫子正在咬我。
    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我一直安安分分的,因为身体的虚弱,险些就淡忘了这只虫子。
    “我已经帮你养好了蛊虫,你脸上的伤痕也因为那些蛊虫都已经修补好了,是不是可以把我体内的蛊母取出来了?”
    我疼得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一句话。
    那人听我发问,不仅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反而还朝着我手背的位置狠狠踢了一脚。
    疼痛感越来越清晰,我浑身发着抖,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
    “我说过,你替我把事干完,我就放你走。”
    话音落下,因为乐曲的停止,我腹中呆着的那只蛊母又陡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我实在害怕他再来这么一出,只好乖乖的把地上的铲子捡起来。
    我有些虚弱的拖着自己无力的身子,将那些尸体一具一具的带到山下。
    守墓人已经死了,如今,村民们也没来得及找新的守墓人,我虽然十分不情愿做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但他可不是个有人情味的人。
    我只能挖了个大坑,先帮我带下山来的所有尸体就这么埋了进去。
    当我把屏风后所有的尸体全部都带下山,再回到山洞里,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尝试着在周围找了一找他的踪迹,确定他真的不在房间里之后,我决定大胆一把,在房间里找一找线索。
    这个房间实在是简陋的很,许多东西,也许也是因为他从前就是一个人住,所以也没有保管的特别好。
    包括那些记录了术法的古籍。
    我粗略的翻阅了一番,这些古籍当中所记录的文字我都不大能够看得懂。
    但有一样东西,我却是无比眼熟。
    那是一张羊皮卷,一张没有任何文字的羊皮卷。
    这羊皮卷和苏非烟桌上所裁剪的大小一模一样,我把羊皮卷从书本里拿了出来,在蜡烛旁边看了好一会,却都没发现上面有什么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这张羊皮卷皱巴巴的,不像是记录文字的东西,反倒是看着里面的褪色痕迹,这里头应该包了什么。
    在房间里搜了半宿,只搜出这一样东西来,我咬了咬牙,只好把东西又给塞了回去。
    当初和苏非烟二人挂着电话,本以为短短几天就差不多了,却没想到一直被困到了现在,手机早就已经没了电量,如今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知道我该如何给她。
    刚当我思考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