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丹迷蒙中带痛苦的目光停在他脸上,意识不甚清晰的她,却是认出来人,下意识地喊他。
「……爷……爷……」
心剧震,东方穆谨屏息,视线离不开眼前画面。
正在自渎的人儿已顾不得面子礼仪,毒发的难受几乎逼疯她。如此画面冲击着这位,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看,却无法不将床上人儿痛苦、妖媚又诱人的身段映在脑内。
「……丹儿……」
「……呜呜……爷……」她又哭又喘地呜咽。「……要死了……痛……难受……死了……」
「胡说!」相爷下意识低喝,杜丹却没听进去,继续在床上怪异地扭动。
东方穆谨终于见识杜丹毒发是什么情况。
……她做妻主……就为应付此情况?
此时的东方穆谨陷入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中。
心里有丝始于年少时的情愫,当时杜丹太小,那分喜爱便是将她带在身边,放在眼前,半是教导又像好玩地宠着那鬼灵精的丫头片子。
想过带她回京,却给拒绝。依他家世,依他见识,甫萌芽的小小情爱不至教他过分看重,她想自在,便成全。却没想,多年后再见,小丫头不只成了大姑娘,一身打扮还全成妇人模样。
那模样他瞧来不喜,却没弄清,自己恼的是她成亲未交待,还是其他……
而今那人儿就在眼前,行的是夫婿都未必得见的羞人之举,东方穆谨思绪恍惚,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尚未想清想待她如何。
若他将杜丹视为学生,总有一天要见她与别的男人画眉举案。
若他想留下她……
一丝荒唐滑过心,目光却未曾移转。向来不爱让丫环近身伺候的东方丞相推开被褥,落坐于床。
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自渎也止不住难耐的杜丹,扭着身躯,本能找上能舒缓苦痛之处。东方穆谨任她揪住自己衣衫,烫人小手胡按,行径疯癫地爬到自己身上。
鼻息间再度闻到那眩人心神的香气。
东方穆谨已经知晓此香意义。
「……呜……」
一处柔软压在腿上,暖玉般的人儿,在他身上蹭动。杜丹形迹放浪,小嘴在他颈边轻啃,嗅着他气味,软软的身子紧贴着他,又哭,又喘。
荒唐。
一道声音在心里喝骂,可东方穆谨文风不动,异香让他思绪几度飘移,又一再拉回,强让自己清醒,也清晰感受着……属于男女间的情欲味道。
體內躁動,屬於男性的慾望抬頭,充血腫脹。
杜丹找到了那處,坐了上去,隔著布料,要將他擠進自己身裡似地磨著,蹭著,東方穆謹呼吸加重,不住伸手,輕輕碰上杜丹的背,人兒一聲嗚咽,似乎要他加重力道。心狂跳,他不能自已,將另一手放上那軟嫩腰間,幫忙穩住她……
「嗚……」
腰間擺動,杜丹的嗚咽稍微變了調,她揪住東方穆謹的手,強將一隻手拉到自己胸上,壓著手背揉按。
「摸……摸摸……」
她本能地想讓自己快活,相爺著了魔似,依她擺布。
陽根隔著布料陷在肉縫之中,指掌隔著布料揉捏著豐盈乳房,明明有所阻隔,卻已過分深入。慾火高漲,指尖在凌亂的衣裳下觸碰到覆了層薄汗的熱燙肌膚,本能地,手沿著衣底探入。
長年握筆練劍而帶薄繭的指尖劃過女子的柔嫩皮膚,痛苦又愉悅的聲音鼓舞了他,試探逐漸大膽,探索越漸深入。一個翻身,他將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兒放倒,硬挺再陷半分,情迷意亂與恍惚的眼對上。
「爺……」嬌喘中止,遭脣封堵而上
可就在此時──
「什麼人?!」
屋外一聲重喝。
聽見聲音,即便情迷,東方丞相立即變了神情,做出反應。他翻身離開杜丹身上,落地那瞬,炸開巨響,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来人!有刺客!」沐醒高声喝喊,提着剑紧随那黑影,追进屋里。
黑影直直朝床边扑来,站在床旁的东方穆谨首当其冲。
来杜丹房里的相爷身上没防身武器,眼前凶险,却没闪避。要是他闪过,此时床上还神智不清的人儿怕就没命。
他呼吸未稳,反应仍快,一手抓起锦被散开,遮蔽刺客与自己间的视野。一瞬阻碍,沐醒已追上,黑影转身架招,金属铮铮刺耳,东方穆谨趁机从床下暗格摸出把剑,才抬头,黑影又杀至面前。
举剑相迎,剑上怪力却不是相爷能招架,有沐醒缠斗,东方穆谨仍被逼退好几步,电光石火,就见那刺客伸手抓向杜丹,相爷惊怒大喝:
「贼子胆敢胡来!」
可黑衣人动作极快,杜丹在他手上轻若无物,一下便被扯了过来。见他捉住杜丹,沐醒一时不敢太过近逼,怕有误伤,压迫方缓,便让黑影找着空隙,挟着杜丹往外跑。
「站住!」东方穆谨追了出去。
跑出段路,听闻动静而来的护院及亲卫军将府里围出道人墙,通明灯火下,黑影模样清晰,高大男身,一身黑衣,面上覆巾,只露出一双深邃眼睛。
面对整排人墙,黑衣人不得不停下。
相府森严,此人能不给发现摸进府,实力不在话下。强忍心焦,东方穆谨一个手势,喀啦啦地一排弓手便将箭尖对准贼人。
「将那女子放下,我允你无事出府。」
相爷寒峻的声音回荡于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