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黝黑的男子見到杜丹,冷然的面容瞬間拉開笑意。
「回啦。」
「嗯。」一身深灰色衣料的男子走到杜丹身邊。杜丹抬頭看了他一眼,這身衣服是昨日新買的,顏色不怎樣,但架不住人身材挺拔樣貌好,穿起來是模是樣。
申屠冺來到她身邊後順手抓了張凳子。「要刷洗?」看來是準備幫忙。
「拿邊上那塊布,幫我把洗過的東西都擦乾。」
申屠冺伸手拉了下杜丹身前的木盆。「水涼,我來洗。妳擦。」
「好。」杜丹也不矯情,麻利換手。
邊做事,杜丹先是問了申屠冺有無吃飯等日常噓寒問暖,申屠冺果然是出去找吃的,吃完又在外頭逛了許久,認認周遭環境。說了些家常後,杜丹接著聊起與錢清貴搭上線的事。
雖然還說不上有多大交情,可線是牽起來了。聽她說錢清貴喊她妹子,申屠冺眉揚了揚,還不及發表意見,杜丹便興匆匆地繼續往下講,把她的賣吃食計劃構想提出來,要申屠冺明兒陪她上市場找食材。
申屠冺立即答應下來,話題便在吃上頭越奔越遠,杜丹直接把他當成了參考樣本提問,從對甜鹽辣的口味到菜色偏好不斷詢問。
申屠冺對吃並不講究,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個有參考價值的樣本,唯一得到的資訊是南赤土當地料理香料用得比大翼多許多,但申屠冺對京裡吃食也沒吃不慣的問題。
遇上不講究的說什麼細節全是白搭,杜丹也就跳過這項,改與他討論南市的商家分布。
這會兒倒是展現出申屠冺的記性與觀察力,整個市場哪個角落賣什麼東西,哪家的生意好,哪家掌櫃性子如何……但凡接觸過的,申屠冺記得仔細。
兩人討論起市場幾個空鋪子及空地,附近環境如何云云,時間便在討論聲中一點一滴過去了。
日落,掌燈,燈熄,夜深人靜。
躺床上的杜丹套了三件單衣,邊打顫,用厚被子將自己捲成蛹狀。
傍晚後,天空降下初雪了。
這對越發怕冷的杜丹來說簡直就是地獄般的考驗,層層布料和棉被把她勒得活動困難,卻暖和不了多少。她在這種邊不斷打顫的狀態下堅持許久,等到被窩加溫,才昏沉沉睡去。
天上不見星辰。
屋外溫度持續降低,院裡不見蟲鳴,只有附近輕風吹撫著枝葉雜草的微弱聲音。
除了同鵝毛般不斷飄落的雪花,院裡的一切就和平時一般無二。
夜半,睡得香沉的杜丹,就在這如常的情況下,忽然打了個顫。
顫抖沒喚醒她,只是讓那一對黛眉不由自主地往中間靠攏,擰成小山。
床上長條狀的蛹狀物亦在顫動後微微蜷縮,欲取暖。
床上的人依舊緊閉眼,蹙著眉,如同作了不好的夢境。身體越繃越緊,要不是厚重的棉被阻撓,恐怕已經蜷成蝦米狀。
忽地,厚被底下的身軀開始顫抖了。
顫抖急又重。杜丹表情越發不適,隨即在難受中醒了過來。
襲上腦門的頭一個感覺就是:冷……
好冷!
她止不住發顫,咬緊了牙,抵抗從身體裡擴散開的強烈寒意。
半睡半醒間,一抖就是半刻鐘。每當感到冷意消褪,還來不及鬆懈,寒意又會重新籠罩,繼續抖。
被這麼一番折磨,當身子終於不再顫抖時,杜丹已經脫力,且精神疲憊。她就這麼維持著同一姿勢,進入一種腦袋全然空白的呆愣狀態。
待腦子能運轉後,她第一個想法是起身再找件衣服套上,卻無力起身。
想就這麼睡回去,結果躺著躺著,又發現不太對勁……身體開始熱了。
由發寒到溫暖,再從暖和到發熱,全擠在一個時辰內發生。
杜丹直覺會不會是發燒了?她曾經發燒也有過這麼忽冷忽熱的情況。
但隨著時間流逝,那熱變成了燙,卻不燙腦袋,而是伴隨著一點從體內湧出的酥麻,帶點癢。
那酥麻像個黑洞,一波波襲上後,緊接著是一股空虛,四肢發軟,下腹卻酥酥癢癢……
直到感覺下體有液體流出,已經燒紅了臉的杜丹可以肯定,這絕不是發燒!
說是發騷還差不多!
到底怎麼回事?!
體溫已經高到在被窩裡蠕動的杜丹不明所以,可好歹孩子都曾生過兩個,對身體的情慾反應,她是再熟悉不過。
但熟歸熟,卻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要。
下體脹痛,四肢痠麻,還全身發燙……現下身體的反應,分明就是情慾高漲時會有的情況。
杜丹蜷著身體,有意識地用下體蹭著床被,想藉此舒緩突如其來的悸動。
可誰知,越蹭,身體越熱,非但沒有緩解,四肢的痠痛加劇,下方小口不斷收縮出水,伴隨著一股尖銳卻不知從何而來的刺痛由那酥癢的部位擴散開來,胸口卻又是空虛的鈍縮,難以喘息。
不過盞茶時間,杜丹已經被汹湧的情慾給折磨得幾乎抓狂。
是的,不只是男人。女人慾望得不到緩解同樣難受。
尤其杜丹現在處在「病發」狀態,症狀更是強烈凶猛,她再度忽冷忽熱又痛又痠又麻又癢又空虛……被折磨得在床上想蠕動又提不上力,想緩解卻心有餘力不足,只能感受到體內的空虛與刺痛越發強烈。
那種難受就同毒癮發作般,身體感官失控,夾雜著強烈的渴望,又因不可得而讓人氣憤瘋狂,迫切地想發洩。
杜丹被折磨得多想乾脆一頭撞暈省事。
好不容易,她靠著虛弱的蠕動,蠕著蠕著終於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披頭散髮臉頰酡紅像個瘋婆子似。
冰冷的空氣刺激著她的皮膚,可體內的熱度異樣教她更難受。
她已經顧不上冷,慌亂地踩上鞋子,踉蹌地衝出房間。
院裡,地上零星覆了層薄薄白雪。杜丹不管不顧,直接穿過院子,衝到了西廂房門前。
**
作者的話:
最近變天,果子氣管和皮膚都過敏嚴重,長疹子又破皮,一塊剛好破在眼皮上。每當季節轉變(不管變冷或變熱)時這種情況都要發作個幾次,真難受twt……請大家都要好好照顧身體。
然後這進度大家應該也知道下一章會發生什麼事了吧……嘿嘿嘿……如果果子說要讓大家都猜不中會不會被打?(哈哈哈哈~~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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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黝黑的男子见到杜丹,冷然的面容瞬间拉开笑意。
“回啦。”
“嗯。”一身深灰色衣料的男子走到杜丹身边。杜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身衣服是昨日新买的,颜色不怎样,但架不住人身材挺拔样貌好,穿起来是模是样。
申屠冺来到她身边后顺手抓了张凳子。”要刷洗?”看来是准备帮忙。
“拿边上那块布,帮我把洗过的东西都擦干。”
申屠冺伸手拉了下杜丹身前的木盆。”水凉,我来洗。妳擦。”
“好。”杜丹也不矫情,麻利换手。
边做事,杜丹先是问了申屠冺有无吃饭等日常嘘寒问暖,申屠冺果然是出去找吃的,吃完又在外头逛了许久,认认周遭环境。说了些家常后,杜丹接着聊起与钱清贵搭上线的事。
虽然还说不上有多大交情,可线是牵起来了。听她说钱清贵喊她妹子,申屠冺眉扬了扬,还不及发表意见,杜丹便兴匆匆地继续往下讲,把她的卖吃食计划构想提出来,要申屠冺明儿陪她上市场找食材。
申屠冺立即答应下来,话题便在吃上头越奔越远,杜丹直接把他当成了参考样本提问,从对甜盐辣的口味到菜色偏好不断询问。
申屠冺对吃并不讲究,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有参考价值的样本,唯一得到的信息是南赤土当地料理香料用得比大翼多许多,但申屠冺对京里吃食也没吃不惯的问题。
遇上不讲究的说什么细节全是白搭,杜丹也就跳过这项,改与他讨论南市的商家分布。
这会儿倒是展现出申屠冺的记性与观察力,整个市场哪个角落卖什么东西,哪家的生意好,哪家掌柜性子如何……但凡接触过的,申屠冺记得仔细。
两人讨论起市场几个空铺子及空地,附近环境如何云云,时间便在讨论声中一点一滴过去了。
日落,掌灯,灯熄,夜深人静。
躺床上的杜丹套了三件单衣,边打颤,用厚被子将自己卷成蛹状。
傍晚后,天空降下初雪了。
这对越发怕冷的杜丹来说简直就是地狱般的考验,层层布料和棉被把她勒得活动困难,却暖和不了多少。她在这种边不断打颤的状态下坚持许久,等到被窝加温,才昏沉沉睡去。
天上不见星辰。
屋外温度持续降低,院里不见虫鸣,只有附近轻风吹抚着枝叶杂草的微弱声音。
除了同鹅毛般不断飘落的雪花,院里的一切就和平时一般无二。
夜半,睡得香沉的杜丹,就在这如常的情况下,忽然打了个颤。
颤抖没唤醒她,只是让那一对黛眉不由自主地往中间靠拢,拧成小山。
床上长条状的蛹状物亦在颤动后微微蜷缩,欲取暖。
床上的人依旧紧闭眼,蹙着眉,如同作了不好的梦境。身体越绷越紧,要不是厚重的棉被阻挠,恐怕已经蜷成虾米状。
忽地,厚被底下的身躯开始颤抖了。
颤抖急又重。杜丹表情越发不适,随即在难受中醒了过来。
袭上脑门的头一个感觉就是:冷……
好冷!
她止不住发颤,咬紧了牙,抵抗从身体里扩散开的强烈寒意。
半睡半醒间,一抖就是半刻钟。每当感到冷意消褪,还来不及松懈,寒意又会重新笼罩,继续抖。
被这么一番折磨,当身子终于不再颤抖时,杜丹已经脱力,且精神疲惫。她就这么维持着同一姿势,进入一种脑袋全然空白的呆愣状态。
待脑子能运转后,她第一个想法是起身再找件衣服套上,却无力起身。
想就这么睡回去,结果躺着躺着,又发现不太对劲……身体开始热了。
由发寒到温暖,再从暖和到发热,全挤在一个时辰内发生。
杜丹直觉会不会是发烧了?她曾经发烧也有过这么忽冷忽热的情况。
但随着时间流逝,那热变成了烫,却不烫脑袋,而是伴随着一点从体内涌出的酥麻,带点痒。
那酥麻像个黑洞,一波波袭上后,紧接着是一股空虚,四肢发软,下腹却酥酥痒痒……
直到感觉下体有液体流出,已经烧红了脸的杜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发烧!
说是发骚还差不多!
到底怎么回事?!
体温已经高到在被窝里蠕动的杜丹不明所以,可好歹孩子都曾生过两个,对身体的情欲反应,她是再熟悉不过。
但熟归熟,却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要。
下体胀痛,四肢酸麻,还全身发烫……现下身体的反应,分明就是情欲高涨时会有的情况。
杜丹蜷着身体,有意识地用下体蹭着床被,想藉此舒缓突如其来的悸动。
可谁知,越蹭,身体越热,非但没有缓解,四肢的酸痛加剧,下方小口不断收缩出水,伴随着一股尖锐却不知从何而来的刺痛由那酥痒的部位扩散开来,胸口却又是空虚的钝缩,难以喘息。
不过盏茶时间,杜丹已经被汹涌的情欲给折磨得几乎抓狂。
是的,不只是男人。女人欲望得不到缓解同样难受。
尤其杜丹现在处在”病发”状态,症状更是强烈凶猛,她再度忽冷忽热又痛又酸又麻又痒又空虚……被折磨得在床上想蠕动又提不上力,想缓解却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感受到体内的空虚与刺痛越发强烈。
那种难受就同毒瘾发作般,身体感官失控,夹杂着强烈的渴望,又因不可得而让人气愤疯狂,迫切地想发泄。
杜丹被折磨得多想干脆一头撞晕省事。
好不容易,她靠着虚弱的蠕动,蠕着蠕着终于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披头散发脸颊酡红像个疯婆子似。
冰冷的空气刺激着她的皮肤,可体内的热度异样教她更难受。
她已经顾不上冷,慌乱地踩上鞋子,踉跄地冲出房间。
院里,地上零星覆了层薄薄白雪。杜丹不管不顾,直接穿过院子,冲到了西厢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