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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起事
    “格真在哪里?”见身边的人是吕蒙,他有些不悦。
    在他心里,格真要比吕蒙要好多了,也能比他担得起大事。
    吕蒙就是一个不靠谱的手下,替他办砸了许多事情,他身边没有其他可用之人了,要不然就把这吕蒙给换下去了。
    这个人虽然办错事的时候多,但对自己起码是忠心耿耿的,绝对不会背叛。
    此这个夜晚的叛变之事,要成为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章。
    是他们逼的,如果不是父皇极度偏爱于云王的话,自己根本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他能够舒舒服服地当上储君,他的心不七上八下的话,断然不会与他国合作亦或是发动兵变。
    父皇不止一次地向自己暗示——他想要的储君,不是他这样的儿,是云王那样的。
    若是他中意自己,觉得自己可以配那个位置,就不会一拖拖了这么多年,虽然那个杂种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是柳若芸与郭隐私通的
    都已经生下来了,可是父皇还是没有表示,他对自己来说是父亲是山,可是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儿子看过。
    自己从生下来开始,他对自己的照顾中是很少很少的,他对自己一直很吝啬的。
    不管自己做了多好的事情,他只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此外没有更多的夸奖。
    然而云王不一样,云王打小的时候亦是个安静的人,每每他做了些事,比如说秋猎的时候练到了几只白狐,父皇就拍手称快。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了又夸,就连下面的官员听的都要烦了,他也仍然没有收住嘴。
    这明目张胆的偏爱,难道当他和母后是瞎子吗?他就是眼瞎了,心还没瞎,他能够看得出来也体会得出来,怎么能说他是个瞎子呢?
    格真又去清点了一遍,见王爷唤他的,他便来到了跟头,此刻他的心也是热血澎湃的,若是此举成功,他就被封为了万户侯。
    以后是平步青云的!
    无疑,他是忠心耿耿的,是甘愿效忠王的,然而若是此次成功,也完成了自己终身的夙愿。
    “外祖父那边准备好了吗?”
    说话间看到远方的烟花,这便是两个人的暗号了,君慕杰默默的看着天边璀璨的烟花,心中下定决心,他的左手握着剑柄,步履坚韧无比。
    得到外祖父的肯定之后,他毅然决然地走出府外。
    中秋节已过,可是还能够闻到桂花的味道,今年的中秋节照旧是有宫宴的,可是宫宴中忠王并不是主角,而云王才是他为百官奉承着,被父皇夸赞着。
    他成为了一颗夜明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在其照耀之下,昔日尊贵无比的忠王变得黯然无光。
    往前走了没几步,君慕杰又咳嗽出声,不自觉间那捂住嘴,丝帕竟然带了血丝。
    他早已经寻医看过,说这是郁气攻心,结肠所致,当然会有郁气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不抑郁才怪呢。
    王妃是这个样子,父皇又是这个样子,这世间的许多人、许多事都离自己远去,他抓不住的……就像是手中的沙,越握紧越松散。
    “王爷如何了?”格真握住了王爷的胳膊,眼神不注意,撇向了他手中的帕子,发现在帕子上带血,王爷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
    “明日过后,属下定当为王爷请来一位靠谱的医者,好好替王爷看看病。”
    君慕杰略略颔首,其实是不当紧的。
    身子就是这个样子,他才多大,肯定不会是什么大病的,应当是秋日时血气过高,才会引发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大碍的,今天晚上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外面的军队分四个方向把云中城给包抄了,里边的军队则直逼上皇宫。
    他要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皇!他要让君凌峰知道,他的轻视、偏爱会令他后悔的。
    既然说自己恶毒,那他就恶毒到底。
    当初没能杀了君慕辰,他就要把君凌峰给杀了,压根就不当这是自己的父皇了。
    倘若真是自己的父皇,怎能会一丝的疼爱都不留给自己,那天牢的苦痛,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每天吃的饭都是馊的,晚上与老鼠、各种虫子入睡,那时正是春夏相交之际,天气格外炎热,可是天牢却湿气无比,他能闻到腐败的气味。
    这样尊贵的人进过一次天牢,便知道天牢实在恐怖至极。
    他这样的一个皇子,自认为没做过什么错事,就算是与他国合作也是带着心机去的,压根就不会让端木令宇占上多少的好处,可是父皇他一下子就认为他这是通敌叛国。
    他哪能被安上这么大的罪,他只不过是想让云王死,想扳倒云王,只是想让自己的前途没有一点障碍物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是想哪个嫡子,可以让排在后面的次子继承自己的位置。
    要会原来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气的人,压根就做不到置身事外。
    “皇上可还在下棋?”皇后又来到了太和殿。
    她看太和殿宫灯明亮,这才摸了过来,其实她心里有数,皇上应该去了梅妃那里,不应该在这太和殿。
    李守德慢吞吞地从白玉阶上面下来了,见到来人是皇后,又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见过皇后娘娘。这宫灯常亮,乃是常事。皇上并不在里边。”
    楚倩云立马咬牙切齿,“那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到了那狐媚子那里!”
    “回娘娘的话,皇上去了别的妃嫔那里。”李守德擦了擦汗。
    现在皇后娘娘丝毫不掩装了,原来还能装出举止优雅、仪态大方的样子,好似这宫里的所有事都不能令她牵肠挂肚,颇为有母仪天下的气势。
    但是现在她仿佛变成另一个样子,像是深宫中的怨妇,一肚子的怨气,说不完的苦痛,道不完的苦水。
    显然这个样子的女人不是皇上所喜欢的。自己服侍了皇上这么多年,皇上还是一个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在身边伺候着的,他对皇上的喜爱把握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