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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君慕辰更好一些
    不过礼物还是要备足的。
    君慕辰淡淡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倒是赵峰连瞄了几眼。
    那红绸之上摊了几株雪莲花。
    雪莲花实属珍品,每年进贡不过那么几株,而端木莹一送便是五朵,这也算是一份好礼了。
    “端木郡主不用这么客气,我国与北魏一向往来甚密,让郡主在我国受到了如此待遇,应该算是本王的错误。”君慕辰把两国友谊看得十分重要。
    如果端木郡主在这里惹了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对父皇也不好交代,今天幸亏出手搭救了她,若是端木郡主真的为他人凌辱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云王殿下还是收下这礼物吧,端木莹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唯有这些才能拿得出手,若是你不收下的话,端木莹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好了。”她说的诚恳至极,语气恳切无比。
    “本王是不会收的。”君慕辰的声音掷地有声,宛如冬月里凛冽的寒风,明明是说着最平淡的话,却让人心生寒意。
    端木莹身子一颤,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赵峰也能想得通,女孩家脸皮薄,主子这样再三推脱,人家女孩子脸上也过不去,若换成他,便也就收下了,毕竟盛情难却。
    她表情无奈且悲伤,欲语泪先流:“殿下?”
    君慕辰又摆了摆手。她已向自己再三表示谢意,并拿出本国独特的礼物赠送,这份心意难得,他心里也是知道的。
    “举手之劳而已,不值得一提。茶水本王已喝足了,本王这边离去了,要事在身,恕本王不能多留了。”说完话,君慕辰转身就走,丝毫不管对方同意与否。
    他那种凛冽的性子,但是真符合他的长相。
    端木莹见留不住,只好作罢。“云王殿下慢走。”
    还是把他送到府门前,目送着他远去。
    女子心里的感情交织,不知如何描绘此时的状态,这个云王殿下是捂不热的石头,化不了的寒冰。
    无论自己的态度多好多诚恳,多么柔弱可击无助的模样,他丝毫不为所动,喝完茶水便走,没有做任何停留的意思,前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像是打发自己似的。
    风吹树梢儿,一摇一摆。中元节已过,万物复苏春天已经到来,冬天的寒冷全然不在,连着刮的风都是温和。
    倒春寒到未见有几日,这日子倒是越发的暖和了起来,端木莹却还是觉得寒冰裹身,她缩了一下脑袋就走进了府门口。
    阿奴立马迎了过来:“我就觉得君慕辰比他大哥好多了,这才是正人君子。可不是他君慕杰可以相比的。”
    他们谈话的时候,自己立在一旁。那云王帝殿下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讨好之意,把端木莹只看作一般女子罢了,并不上心。
    哪里像君慕杰一般像个狗皮膏药的,天天在后面跟着看着,说起好听的话来让自己身子都酸麻了。
    端木令宇让莹儿必须得嫁一个人,阿奴觉得还是是云王殿下君慕辰最佳。
    端木莹神色一怔,浮出一抹不同于往日的迷茫来。
    她那种精于算计,善于掩藏自己内心的女子,此时此刻总算显露出同她年纪相匹配的懵懂来。
    “奴以为君慕辰性格不错。且他为人宽厚,在璃南风评也不错,若是真要嫁入皇室为官。依奴看,君慕杰与君慕辰相比,可登地位的,只有那君慕辰一人罢了。”阿奴考虑的良久。
    实则他也是在为自己做打算,因为他以为君慕辰断不会喜欢上莹儿的,不过这也还要看莹儿的本事。
    可是他看君慕辰人的品德、风度而言,知晓他痴心于一人,已经有了一如花美眷,一般庸脂俗粉已经入不了他的眼。
    端木莹若有所思。
    她并没有理会阿奴,径直踏入了院门,躺在了那贵妃椅上发呆。
    又觉得檀香它香味浓,又让阿奴端了出去,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清静清静。
    “阿奴,我思虑良久,你说的总是可靠的。”端木莹定定地看向阿奴。
    阿奴点了点头,并没有上前。
    端木莹又觉得这几日与他生疏了,特意想修复这段关系。
    以后用到他的地方肯定多了去了,若是在此时此刻和阿奴生了嫌隙,对自己全然无任何益处。
    她又走下那舒服的贵妃椅,踩着毛毯来到了阿奴的身前,执起他的手,泪眼蒙蒙:“阿奴也觉得我颇为乖张,任性了些吗?”
    少年挣脱不开,明显女子的手劲太大了,已让他无法回旋。他只低下头,垂着身子,又做出那一副卑躬屈膝的状态,这恰巧是端木莹永远不想看到的。
    “奴不知郡主竟然出去喝了酒。”言外之意是端木莹竟然骗了自己。他俩是再亲密不过的人,为何要这样做呢?
    端木莹总算是松了他的手,有些不想直视他,眼神便撇向其他地方,见那桌案之上,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不知是粥还是米面之类,总又是阿奴端过来的吃食。
    他全身都是益处,不好心细,也比自己善良的很。凡事都面面俱到,总见不得自己受委屈。
    “我想要一个说法。”阿奴觉得嘴里苦涩,像是吃了坏了的鱼胆一般,整个嗓眼里闷苦无比,翻涌上来竟是自己的血气。
    她为什么要出去喝酒?若是真的喝了个酩酊大醉该怎么办?他知道她酒量素来很好,可凡是总有个意外不是。
    莹儿若是不开心,大可以对自己说,他已经为她想好了所有的退路。是她不随从自己的意愿而已,他向来是先着她紧着她。
    为了端木莹,自己妥协了好多。
    “你想要什么说法?”真是脸色给他多了,现在竟然蹬鼻子上脸了。
    端木莹的笑容渐渐消失,随之攀附上的是全身的冷气。
    “我可不知道你作为一个奴才还想问本郡主要什么说法,我来去自如,需要向你说明什么,但凡记得你的身份就好!”
    他双眼无神,有些怔怔。“阿奴知道了。奴只是担心您罢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奴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