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朝上,一群饿着肚子的大臣们在王宫大殿上叫嚷起来,因为粮仓被盗空,大臣们家中存粮已经吃空正等着朝廷发放救济粮解燃眉之急。
这时容城与蒲风也一同入了殿,众大臣见两人到来急忙围了上来。
“容将军,蒲大人,诸位大臣家里的存粮都吃完了,朝廷到底何时发放救济粮?你们二位最得大王恩宠今日一定得催一催啊!”
蒲风听到此话自己也深知粮仓已空,汉山朝廷根本拿不出救济粮,即使再催大王也没办法,不过他还是朝诸位大臣宽慰道“诸位都安静安静,你们家里缺粮我也不例外啊,咱们汉山粮仓已空,怕是一时半会拿不出救济粮。不过这事得有人来承担,要怪你们就怪那个赵军师把粮仓给盗空了,今日咱们联合起来再次向大王弹劾军师,命其交出粮食,这样大家才能活命啊,诸位看如何啊!”
众大臣一听蒲风的话,怒火顿时烧向赵星远:没错,就是那个军师盗空了咱们汉山的粮仓,我呸,还军师,他就是个盗贼军师,今天咱们就联合起来弹劾他,让汉山王将他抓捕起来交出被盗的野麦!
“没错,他不让我们活,咱们就跟他拼命!”
“听说那个姓赵的在兽峰山建了个城专营铁器生意,赚了个盆满钵满,如今不顾咱们汉山城的死活自个享乐,这么个昏聩军师岂能容他胡搞,一定要上谏大王将军师处死!”
………………
一旁的容城看着群情激奋的大臣纷纷咒骂挞伐着赵星远的局面,他心里很是得意,曾经那个勇猛谋略的军师形象立刻在大臣们心中彻底人设崩塌。
容城设计的栽赃计谋终于成功了,此时他就等着在早朝上利用大臣们向汉山王施压治汉山军师死罪!
这时天色大亮日出东方,汉山王如期上了早朝,他还未坐稳,就有大臣倒起苦水来。
这时一个大臣出列“大王,微臣有急事禀报!”
“何事?”容正便问。
“如今汉山粮仓一空,整个汉山城百姓已无粮可食,连诸位大臣的家中存粮已吃完,再这样下去恐怕要闹饥荒,望大王拿出应对之策!”
容正一听就知道是吃饭的问题,他这几日也再愁此事,毕竟闹起饥荒来是要民变的。好在他已经派光修法师前往兽峰山借粮,但到现在还没消息。
容正撑着一张笑安抚道“这事我知道了,我已经派人前往兽峰山向军师借粮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军师就会运粮前来救济汉山城,所以大家再坚持坚持!”
众大臣听到这话就知道大王还是在包庇军师盗粮一事,没有半点惩处军师的意思,这让诸位大臣相当不满!
这时一个大臣出列启奏道“大王,臣要弹劾汉山军师,军师私自盗空粮仓致汉山城百姓饿肚皮此乃天大的死罪,恳请大王治军师死罪!”
此刻其他大臣也纷纷响应一一向容正弹劾汉山军师列出其罪状,一致要求汉山王处死汉山军师。这下容正坐在大殿上被大臣们的弹劾之案弄的上下两难,进退不得。毕竟这件案子关系到汉山的安危,容正也只有等军师回到汉山当面问询才能弄清事情的真相,所以面对大臣们群起而攻击军师,他除了安抚之外也不好多说。
一旁的蒲风见汉山王依旧无动于衷便出列“大王,臣有话要说!”
容正一看是老臣蒲风便想听听他的意见“蒲大人,你如何看待此事?”
蒲风便说道“臣以为,汉山军师盗空粮仓已犯众怒,应当治其死罪平息汉山百姓与诸位大臣们的怒火才对!”
容正听得老臣蒲风的话后,心中的压力陡然沉重起来,毕竟蒲风在朝中地位德高望重,如今他都要治军师死罪,那更是说明军师在朝中已成众矢之的。可为今之计也只有指望军师即刻送达的救急粮,若是此时答应众大臣将军师处以死罪,那岂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悖心之事容正是一万个不愿意做。
“本王深知诸位大臣的难处,如今还需原地等待军师的救济粮到来大家方可活命,尔等却要本王杀军师!这是何理?就因为军师有盗空粮仓的嫌疑?”容正反问着诸位大臣。
这时容城出列耸言道“大王,如今证据确凿而且在军师府邸搜查出一千筐野麦的罪证,一切都指明就是汉山军师盗空粮仓,不仅如此此人还妄图用野麦胁迫我汉山,若是不杀他恐将危及您的王位!”
朝堂上的大臣们听得容城的话顿时纷纷异口同声的应和。
“大王容将军说的没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大王,如今证据确凿,粮仓就是被军师盗空的,为何还不治他死罪?满朝大臣都知道此人居心不良意图悖逆,为何大王不肯承认?”
“是呀,大王如今已经到了汉山生死存亡之际,此人若是不除,恐将汉山不保!听闻此人在兽峰山另立朝廷与山外奸商勾结并从中渔利,所获之利竟私练兵马意图谋反!”
…………
此时容正已经无话可说,大臣们铁了心要治军师死罪,可他依旧不相信是军师盗空了粮仓。
这时一个传令兵前来禀报“大王,汉山军师前来上早朝!”
朝堂上的众人听到军师前来上早朝顿时惊的一阵错愕,大家都没料到军师会突然到来。
容城见军师的到来有些意外,旋即一脸敌意看向赵星远。
这时赵星远在拖克令文与孟江龙的护卫下走进朝堂。
“诸位大臣真是好久不见了!”赵星远面对声讨他的众多大臣泰然自若的朝众人打着招呼。
而容正见赵星远如约到来一脸喜色,径自走下大殿握住赵星远的手“军师,你终于回来了,这下有救了有救了!”
“大王,是我回来迟了,让某些小人兴风作浪了!”赵星远边说这话边看向容城,弄得汉山王有些莫名其妙。
容正说道“军师,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要你回来咱们汉山就有救了!”
“大王,我听光修法师说汉山粮仓被盗空,所以这次匆忙回来特地运来了一万筐野麦救急,以后每月月底我都会派人运一批野麦到汉山,让汉山百姓吃上饱饭,不再饿肚子!”
“军师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汉山王说完这句话又面对着朝堂上的大臣正色道“尔等都听到了没有,军师为了不让你们饿肚子特地赶回来带来了一万筐野麦,而且以后每月都会给汉山城运回野麦,你们还要声讨军师吗!”
在场的大臣们听到有饭吃了,一个个莫不坑声起来,私底下又开始小声议论着。
这时赵星远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我在朝堂外就听到诸位大臣声嘶力竭的要治本军师死罪,敢问诸位本军师犯了何罪?”
这时蒲风看了一眼赵星远怒骂道“狗贼,你盗空汉山粮仓罪证确凿还想不承认?”
赵星远寻声望去认出了老臣蒲风,他也是有耳闻蒲风对他相当有意见,而且与容城不谋而合,于是驳斥道“蒲大人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一口咬定是我盗空粮仓,没准是有人栽赃陷害于我呢!”
“休要狡辩,容将军可是从你的府邸中搜查出近千筐野麦,这些野麦可都是汉山粮仓的东西,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解释!”蒲风依旧不依不饶的咬定就是赵星远盗空汉山粮仓。
赵星远呵呵笑了两下反击道“证据确凿?巧了我也有证据证明此事与我无关而且还能揪出背后主谋!”
蒲风和容城听后愣了下,他们对赵星远这一步有些意外,不过他两是不相信赵星远的话。
“赵军师,我可是从你的府邸搜查出了一千多筐的野麦,你如何解释的了,这东西不是你盗的还能是谁盗的!”容城不怀好意追问道。
赵星远转头看了一眼容城揶揄道“原来是容将军啊,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躲在哪个角落里偷笑呢!”
“偷笑?赵军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干了坏事背后偷着乐呗!”赵星远的话一出众人有些吃惊看向容城。
“胡说八道,我能干……干……什么…坏事,姓赵的你别转移话题!”
赵星远冷笑着说道“容将军,你干的那些事我可都谨记在心啊,正好今日咱们就来一条一条的跟你清算!”
容城听得此话心头一紧,听赵星远这么一说似乎幕亲王府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在他面前一样“姓赵的,你恶意盗空粮仓人证物证确凿,还不快快伏法,来人将汉山军师立刻拿下!”说着便示意门外两个红巾军手下欲要抓捕赵星远。
一旁孟江龙将铁矛一横立刻拦住那两个红巾军喝道“长矛军统领在此谁敢动军师!”那两个红巾军顿时被喝住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立刻拿下军师!”容城再次朝红巾军催促道。
两名红巾军听令正要动手时,孟江龙大丢下铁矛喝了一声,脸上青筋暴起,两只手徒手发力就将两名红巾军拎了起来,一股脑扔到了朝堂外面。
在场的众大臣们见此一幕被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众人感叹赵星远身边竟然有如此猛将,一个个顿时禁若禅声。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本将军抓人”容城见状急令喝斥着孟江龙。
孟江龙板着脸瞪了容城一眼“无耻小儿,若是敢伤军师一根汗毛,爷爷我定取了你的脑袋!”
“你……”
容城顿时气的欲拔剑可仔细瞧见孟江龙身形虎背熊腰一双牛眼瞪大如铃,声音更是如洪钟一般,如此壮硕之人顿让他也不敢上前瞎来,只好忍气吞声。
汉山王见朝堂上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故意咳了两声提醒着众人“这里是汉山王宫,你们又是拔剑又是抓人的,成何体统,都给我安静下来!”
众人听得汉山王的话不得不收敛了些,但容城依旧不依不饶极力要求汉山王治军师死罪。
“大王,汉山粮仓被盗一案证据确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此案若是草草敷衍了事,难道就不怕百姓们议论吗,我汉山天威又何在!”
蒲风也舔油加火应和着“大王,容将军所言不虚,不能让背后的主谋逍遥法外,如今证据确凿,一切都指向军师嫌疑最大!”
容正坐回大殿上,此时他看向赵星远便问道“军师,容将军和大臣们认为你是此案主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赵星远放声大笑了两声后便下令道“来人将案犯带上来!”
不一会拖克令文拖着盗贼老三来到朝堂上,这容城大吃一惊,见到盗贼老三他的脸色顿时暗如死灰。
赵星远指着盗贼老三朝容城问“容将军,这个人你一定眼熟吧!”
容城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一时也不知说啥为好,明明告知盗贼三兄弟早点离开汉山城为何偏偏会被军师抓住,此刻他是又气又恨。
“你…胡说…我怎么会认识他”容城极力否认。
这时汉山王见那盗贼便问赵星远“军师,这人是谁?”
“赵星远便答回大王,此人乃是盗贼,因为没来得及逃走被我的护卫所抓,汉山粮仓他就参与的,不止如此,汉山城有多户人家被盗也都是盗贼所干,就连王宫也有东西被他们盗走!”
“什么,连本王的王宫都被偷了,真是岂有此理!”汉山王听到盗贼的罪行气的拍了拍案几。
赵星远指了指容城又朝盗贼问到“你可认识他?”
那盗贼看了看容城点了点头回答到“认识,他是收留我的戎卫将军容城!”
容城一听气急败坏地否认“胡…胡说八道,我…我…我根本不认识此人,姓赵的你…你这是在…在诬陷我!”
赵星远冷呵了一下“诬陷?此人把所有的一切都交待了,盗贼是你故意安排进汉山城到处偷窃,目的就是促使大王将你从兽峰山调回汉山城,而你又命他在酒中下药迷晕粮仓看守盗空了粮仓,趁夜将部分野麦偷偷安放在我的府邸就为了嫁祸于我,目的就是为了铲除我这个军师方便你们父子两的篡权夺位吧!”
众人听得此言后惊的张大着嘴巴望向容城,篡权夺位那可是逆行天道之事,能干出这等事的那是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所有在场大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真是可笑至极,姓赵的,你随便找个人来就污蔑是我指使他们三兄弟干的,你说话可有真凭实据?”容城说完便又朝汉山王启奏道“大王,万不可信赵军师的话,一切都是他设计好诬陷我的……”
赵星远突然长长“噢……”的一声“容将军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的吗,可你怎么知道他们盗贼是三个人?”
容城捂着嘴巴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有些慌张,在场的其他人听到这也都是一顿错愕,大家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这时容城再次狡辩道“我…我…我随便…猜的,姓赵的你竟敢套我的话,有本事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指使他们盗空粮仓的!”
“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证物带上来”说完孟江龙将那半陶酒和一把枪呈了上来。
赵星远拿着那陶酒展示给在场所有人看“大家都看到了吧,这陶酒是从看守粮仓的士兵那里拿到的,这酒因为被下了迷药,所以人喝下去会晕过去。我曾做实验让马匹喝下酒不出一会马匹就会自己晕昏倒地,为了证明此酒被下药,我命人也带了一匹马来”说完拖克令人便牵来一匹马上了朝堂,并给马儿喂下了一碗下了迷药的酒液,没过一会那马儿就当着众人面倒在朝堂上倒地昏昏欲睡。
在场的大臣和汉山王眼见为实无不惊讶,而容城却无话可说。接着赵星远又拿出那只手枪展示给众人看“相信大家都见过此物吧!”这时大臣们一眼就认出了是枪,甚至有人说出了名字。
“没错这是手枪,如果没记错这把枪是我赠送给大王的见面礼,我还展示过给大家看用枪打浆果,想必大家都见识过这枪。可是奇怪的是如今这枪却到了我的手上,你们说怪不怪!”
大臣们和汉山王见到那枪也都困惑起来,因为这枪原本在汉山王手里如今却又跑回到了军师手中,真是奇了怪。
“军师,这枪不是送给我的了吗,怎么又跑到你的手里去了?”容正一脸的困惑不解的问。
赵星远便告诉了他原因“回大王,这枪是这盗贼昨夜潜入王宫偷出来的,后来被护卫抓住在其包裹里发现的。经过审问这才交待了是容城圈养的盗贼团伙,今日正好趁此机会将手枪归还给大王”说着便上前将枪还给了容正,容正摸着手枪发现确实就是那把赠予的手枪。
这时容城见此依旧不以为然,仍然辩解道“赵军师,即使事情真是如你所言,可所谓的两个证据并不能证明我与他们有何关联啊,弄不好也是你设计好的呢!”
赵星远笑了两下,他是知道容城的脾性,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他又朝大王启奏道“大王,微臣这次也要弹劾戎卫将军,我告他私造私贩弓箭从中非法牟利!”
“军师请讲”汉山王容正看了一眼容城重重吐了口气应准赵星远说下去。
赵星远便说了下去“容城在明知弓箭乃是朝廷所设的情况下,却在幕亲王府私设造箭坊,又雇佣商队运至四方国的边城货站从中非法获利,臣手中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
容城听到这脸色更加难看“姓赵的,你…你休要诬陷!”
赵星远没理会容城便命道“来人将杨大寿带上来!”很快孟江龙又将杨大寿带上了朝堂上来。
杨大寿刚进朝堂就见到了容城,一想起在边城大牢里哀求着容城救命一事,杨大寿就气的咬牙切齿。而容城见到杨大寿突然也进了朝堂,惊讶的一时语塞。
“此人又是谁?”汉山王问。
“回大王,此人名叫杨大寿是容将军安排在边城做弓箭生意的货站管事!”赵星远说到。
汉山王容正板着脸便质问容城“令侄,可有此事?”
此时杨大寿的出现让容城措手不及,原以为杨大寿被押往四方国京城斩首,如今却突然出现在汉山城的王宫里,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末…末…末将…不知有此事,也不认识此人……”容城支支吾吾回答到。
这时杨大寿当着众人面指着容城叫骂起来“好你个容老板,利用完我你就装作不认识了,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真是让我瞎了眼怎么会替你做事,想那日在边城大牢里我哀求你救我,你却连正眼都没看一眼,真是让我心寒啊。好在参天有眼,是赵军师救下了我,今日才能与你对薄公堂,将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全给你揪出来!”
“杨大寿,坐在正堂上的是当今的汉山王,你尽管把容将军在边城干的事全说出来”赵星远故意提醒到。
杨大寿立刻朝汉山王下跪“小民杨大寿叩见汉山王!”
汉山王见到杨大寿又听到他骂容城的那些话脸色渐渐又凝重起来便追问“杨大寿,你给本王说说边城那边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你敢造次,本王定不轻饶!”
杨大寿便如实道来“大王,小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个容城在边城私设货站从事弓箭生意,而我就负责货站的大小事务。一般每隔十天左右就会有弓箭从汉山运到边城,因为整个边城只有这一家货站出售弓箭所以各地商人都在这个货站采购弓箭,容城从中牟利无数每月都能获利3万筐野麦之巨!”
众人听到这个数目惊的张大着口,三万筐野麦对于汉山来说如同天文数字一般。
“杨大寿,你…你…你竟敢伙同姓赵的一同污蔑我!”容城听后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欲上前要撕那杨大寿,可被孟江龙给拦了下来。
杨大寿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大王,不仅如此,容城还与噬族人勾结,向其出售过弓箭,我这里有他亲自书写的兽皮信”说着杨大寿便从怀里掏出一份兽皮信上呈给汉山王。
容正接过兽皮信上面清清楚楚用炭笔写着即日发货一万副弓箭交予洛爷,落款是容城。
赵星远走补充道“回大王,这兽皮书的洛爷就是噬族的骠骑将军洛德,此人曾率领一万噬族骑兵兵临我汉山城下。他曾在边城化名为洛爷与杨大寿在其货站内商议购买一万副弓箭事宜!”
汉山王容正听完赵星远介绍想起噬族的一万兽骑差点灭掉汉山,此事历历在目他不曾忘记。这时他收起那份兽皮信转而看向容城厉声质问“令侄,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瞒着本王私贩弓箭?你可知这弓箭是朝廷所办,私人一律禁止仿制售卖!”
容城脸色大变心中顿时惊慌不已,情急之下他跪下身来辩解道“大王…别信他们的话…这都是军师一手捏造出来的…我对大王忠心耿耿…绝不会干出这种悖逆之事!”
这时赵星远见容城这般怂相可笑至极喝令道“容城,你也好意思自言对汉山王忠心耿耿,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说罢一挥手命士兵抬着一个单架进来,只见单架上躺着一个人,容城见到单架上的人顿时惊的无话可说,此人正是红巾军统领周山!
赵星远立刻指道“大王,躺在单架上的人是幕亲王府拳养的红巾军统领周山,此人奉容氏父子之命从各地招兵买马四百余人窝藏在幕亲王府内,听命于容氏父子二人,伺机起兵谋反,曾计划要将大王杀掉取而代之。大王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往幕亲王府调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容正听到谋反二字当场就被震惊掉了,自己的亲哥哥和亲侄子竟然私练红巾军意图谋反,还要杀了他取而代之!此刻的他心中悲愤交加,怒火更是在腹中剧烈燃烧起来。
容正拍着案几起身怒道“容城,我对你们父子二人不薄,为何要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枉我还给你个戎卫将军之职。盗空粮仓,私贩弓箭,这些我都可以原谅可没想到你居然意图谋反,简直是狼子野心,禽兽之辈!如何对得起容家列祖列宗!”
此刻的容城彻底被吓傻了,他跪在地上不敢正眼看汉山王,如今事情已经败露,自己已是难逃一死。他索性豁了出去站起身来恣意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说着他冷眼看向汉山王“容正,凭什么汉山天下就是你的?要知道当年我父亲才是嫡长子,先王的王位按规矩应该传给嫡长子!可是最后却落到了你的手里,看看如今汉山的局面是内忧外患,国家一片衰败不堪,一切都是因为你治理无方才让汉山败落。”
众大臣听到容城说的这些悖逆之言当场被震惊瞪大着双眼张着口,他们绝不会想到容城竟然私下里的练兵意图造反!连蒲风对此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身身旁的容城竟是这种人!
这时赵星远见容城狂言恶语欲要上前将其拿下。可汉山王容正却抬手示意不要动他。
“令侄,今天的这番话真是让我又惊又怕,惊的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竟一直想杀我,怕的是你连自己的宗亲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杀?如今你干出的这些事不配做容氏子孙,若是你爷爷在天之灵有知的话,他会怎么想?恐怕你还有所不知,其实我早就想过等我老去之后将王位传授与你,因为先王早有遗嘱王位传男不传女,而我膝下只有一女,我自当不敢违背祖意,所以一直在考察你,准备把王位传授与你,可如今你…………。”
容城听到汉山王的话吃了一惊,这些话让他大感意外,可如今事情败露已经迟了。
“事已至此,自你有起兵造反之意之时,你我叔侄缘分已尽,如今为了汉山为了百姓,我不能将王位传给你这样一个可怕之人,来人,将戎卫将军容城拿下关进天牢静候处置!”说完汉山王眼中泛着些许泪光,看得出他关押自己的侄子也是有些不忍,可如今为了汉山安危,他只能这样做。
赵星远接令后立刻派拖克令文与孟江龙将容城抓捕了起来,此刻容城也深知事情败露就意味着篡权计划的失败,所以没做反抗就被押往天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