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剩余的二十几名噬族骑兵正占着东段城墙与要塞和西段城墙上的汉山军对峙着,这些凶悍的噬族兵用同伴的尸体堆成肉墙横在城墙上做人肉盾牌,他们好不容易爬上来占下的城墙可不会轻易放弃,而是等待着城墙下的同伴爬上来巩固他们的战果。可如今望着下面一片浓烟就知道他们不会再有人爬上来,因为全部都被浓烟呛死在下面!
汉山军见对方躲在肉墙后面固守原地,弓箭没法射到他们。于是一队汉山军抽出石刀便朝噬族骑兵冲了过去,哪知三下两下就被对方砍翻在地,根本不是噬族人的对手。
阿穆克急忙勒令其他人不许私自冲过去,可这个时候偏偏一个白衣人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口中喊道“让我来试试!”只见他只身一人提着一把长石刃如疾风一般快步跃上那堆肉墙上,挥舞着手中的石刃飞入噬族骑兵之中,只听得肉墙后面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接着就是四处飞溅的血肉,没过一会儿肉墙那边便静了下来!
赵星远和阿穆克没看清刚才那是何人,只觉身形有些熟悉,可没一会只见那肉墙突然被推倒,一个满脸血污的年轻人手上拎着一颗人头一脸兴奋的朝众人摇了摇石刃喊道“噬族兵已全部被我杀死!”
这个时候赵星远和阿穆克才认出来,原来这人竟是拖克令文!
众人见面前拖克令文只身一人竟在狭窄的城墙上杀的二十多个噬族骑兵豪无还手之力,各个又是惊讶又是崇拜,他们再也想不到平日里军师的跟班竟有如此高超武艺!
赵星远急忙迎了上来仔细查看着拖克令文“你受伤没有?刚才太危险了,怎么这么冲动就跑进去了?”
“军师请放心,我安然无恙,二十多个噬族骑兵全部解决掉了”拖克令文一脸的得意道。
“傻小子刚才你冲进去很危险的,要是你出了事怎么好向你父亲交待!”赵星远一阵批评,不过见拖克令文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下来!
“军师可别小看了我,这些噬族人虽然凶悍,但动作迟缓,一招一式中都透着破绽,岂能不死在我这把快刃下?再说了这些噬族人都打到了城墙下,我岂能不出手,毕竟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军师!”拖克令文笑着说着扬了扬他手上的那把血红的石刃引得汉山军对他投来一片赞叹之声!
赵星远见城墙上爬上来的噬族兵已经全被解决,于是查看躲藏在城墙下的几千噬族兵,只见此刻城下在火光的照耀下已经一片橘黄色浓烟,而底下却是一片死寂,他估摸着这几千噬族兵呛死大半,即使侥幸活下来的也只剩半条命,浓烟就是火灾里的死神,没人能逃出它的掌心!
几个被浓烟呛的脸色胀红的噬族残兵步履蹒跚的逃出了火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返回到树林里,他们急忙朝左右护将和洛德禀报大军被浓烟围困很多人被呛死倒在了城墙下!
巴尔扎,乌卜勒,陆长童还有洛德听闻后大惊失色。
“什么?四千多人一下全没啦?”巴尔扎惊的脸色一阵惨白,瘫坐在地口中喃喃道“完啦,这下彻底完啦,咱们都得提头去见王子殿下了!”
乌卜勒一把抓住其中一个逃兵的衣领怒气冲冲问到“你可亲眼所见?要是谎报军情老子把你们全给砍了!”
那逃兵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如实道“将军,小的说的是真的,骑兵和步足全都被呛死在了浓烟里,我们几个是用尿打湿了衣服捂着口鼻才从里面逃出来的!”
“这下完啦,我那几千步足也都打没了”步足统领陆长童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地瘫软在地。
乌卜勒扔开那逃兵向着火光包围的要塞,一脸的憎愤和不服气,可几千大军就这么短短一个晚上就全部葬送掉了,越想越气的他朝天吼道“汉山天降军师你给老子听着,我乌卜勒发誓今生与你为敌定要亲手砍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一旁的洛德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骑上了一匹马,他看着新修的兽峰山要塞越发坚固,恐不是他们几个能拿下的,更何况这个汉山军师神一样的男人只有他在,再凶悍的噬族兵在他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松被打败!
“走吧,此战我们彻底输了!”洛德朝马下的几个将领淡淡说到。
巴尔扎和乌卜勒还有陆长童缓过神来匆匆爬上了马,三人头也不回领着十几个残兵和护卫悻悻败退而走!
第二天一早战场上大火息尽,浓烟散去。守了一夜的汉山军终于看到城墙下躺着密密麻麻的噬族骑兵和步足的尸体,将士们欢呼着此次守塞战大获全胜。赵星远命人清点了噬族人的尸首和汉山军伤亡情况,此战耗时一天两夜,噬族人付出了4987人死亡惨重代价,汉山军则死亡25人,伤17人。这样的结果让赵星远感到与预料汉山军零伤亡结果有所出入,可毕竟汉山弓箭兵近战根本不是噬族骑兵的对手,伤亡42人也在情理之中。
战后赵星远命人出要塞挖坑立刻掩埋了敌军尸体,又打扫了战场把还能用的箭羽和石刀收集上来藏入要塞的库中。他又派人向汉山王传递了守城大捷的捷报,安排汉山将士分批回营休息后,另外命人用马车托运着25具汉山军士的尸首交予他们各自家属,并给予每个烈士十筐野麦作抚恤,忙完这一切后他便解除了兽峰山要塞安全警报,匆匆回军营住处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