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远和拖克令文回到府邸后,他一脸的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样子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想着制衣行的事。这天气很快就要降温了得尽快找人做衣裳过冬。赵星远嘴里喃喃道,这时拖克令文好奇的询问道“军师你是不是要做衣服啊?”
赵星远看了看他说道“不是给我做而是给全体汉山百姓一人一件,这天已经开始降温了,我看这汉山百姓还有很多人衣不蔽体,这冬天肯定会被冻坏的!”
拖克令文听到这不由的有些感动“军师果然是热心肠子,不过这汉山老老少少起码得好几千人呢,这要是每人一件那就是几千件啊!”
“所以我才从制衣行退出来,你想想看一个老妇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好几千件衣服?”赵星远说到。
“原来军师是为制衣发愁啊,军师恕我直言,这几千件衣服所需的布料就得几百卷,咱们汉山地少人穷哪有那么多的布料供大家穿衣,大家有兽皮穿就很不错了”拖克令文说到。
赵星远笑了笑“看来你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你去查案时候,咱们汉山商队刚从山外的货站用弓箭贩回几百卷的麻布,所以我正寻思着给全体汉山男女老少做衣服过冬,可是谁知道这汉山的制衣行就这么一个老妇人,哪里来得及制那么多的衣服!”赵星远叹气到。
拖克令文笑了笑说“军师,这还不简单,直接把布料分发给汉山百姓,让他们回家自己做衣服不就行了吗!”
赵星远一听也对,与其找制衣行,不如把布料分发给民众,让他们自己拿回家自己缝制,这样一来省去了制衣费用还不用担心衣服尺寸不合身问题,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你这主意好,直接把布料分发给每户人家,让他们自己做合身的衣服!”赵星远如获至宝一般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军师这分发布料做冬衣好是好,不过咱们得上报给汉山王,看看大王的意见!”拖克令文直言道
“为何?只管将这布料分发给汉山百姓不就成了吗!”赵星远听了后有些不解。
“话是如此,可这朝中大臣们可是会拿咱两说事的,毕竟这布料是汉山弓箭换来的,如果我们私自分发出去怕是会引起大臣们诽忌我们假公济私,笼络人心。这分发布料做冬衣一事倒不如让汉山王下旨督办,也免得让人闲话!”拖克令文的话让赵星远听后觉得很有道理,这汉山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是已经领教过,如今军务本就繁忙哪里还有时间趟这浑水,索性将几百卷麻布全交给汉山王来分配,自己也落个轻松!
第二天赵星远便和拖克令文将那几百卷麻布拖运到了王宫里去了。上早朝时刻大臣们都跑到宫门口看着赵星远驾着几辆马车拖着几百卷的布料惊讶不已,他们虽然身上穿着麻布做的罗衫,但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布料堆积在王宫前。
赵星远下了车正要上朝向汉山王那里提议分发布料一事时候有几个大臣拦住了他,问他这布料从哪弄来的,可否卖些给他们给家人做些衣裳。因为这汉山没人会织布也买不到什么好布料,想要做套衣服只能去山外买布料回来自己做!
赵星远听到这些后则一口回绝了,但他没提分发布料做冬衣一事,于是便匆匆进了朝堂。
此刻汉山王已经入朝落座,他见底下的众大臣在议论纷纷嘀咕到布料事情,便提声问到“你们在议论什么?”
众人一听汉山王的声音立刻都停了下来,一个大臣见状便回道“大王,赵军师今日不知为何带了一批布料进宫!”
“噢,赵军师可有此事啊?”汉山王立刻朝赵星远问去。
赵星远便如实答道“大王,这次咱们的汉山商队用弓箭贩回一批上好的布料,臣想着这天气日渐寒冷,打算用这批布料给每一位汉山子民做一身御寒冬衣,特来向大王启奏下旨督办!”
赵星远话一出众大臣又是一阵嘈杂的议论,汉山王容正则一脸的高兴“好事啊,想不到咱们汉山都有自己的商队了啊,军师快将那布料拿来给本王!”
赵星远呈上了一块黄白色的麻布料,汉山王捧着那块料子摸了摸质地不禁赞叹道“这布料结实光滑耐用,倘若我汉山子民人人一件定能暖和和的过冬天,赵军师本王同意了,就按你说的去办将布料分发给汉山百姓一人一块冬衣布料!”
“大王,万万不可!”这时大臣中有人持反对意见。
此刻议政大臣隆言从人群中出列一脸气凶凶的对着赵星远骂道“外番胡闹!”这让赵星远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汉山王见议政大臣隆言捋着大白胡子没好脸色一阵诧异问“隆大臣这为百姓置身冬衣为何不可?”
隆言双手作揖道“回大王,我汉山自古有圣人训,凡汉山子民世代身负兽皮裘服,凡王公大臣细布罗衫,二者不可混尔,圣人之训不可违之以尊王道!倘若这普通百姓也穿上布衣岂不是坏了圣人规矩吗!望大王三思!”
众大臣一听皆应声隆言说的有道理,祖宗之法不得违抗云云,百姓着布衣乃有违祖训云云!
赵星远听完这番言论整个人气愤不已,这老古董竟然为了维护自己穿布衣的权势竟然搬出了不知道哪冒出的圣人来,简直是无理取闹。
“大王,臣不知这汉山的圣人是谁,可是这天日渐寒冷,如果百姓缺衣少衫连起码的保暖都做不到,那苦的是汉山百姓,那谁去田间劳作?谁去制造弓箭?谁去保卫这汉山?难道靠这般大臣?”赵星远心中万分气愤道。
汉山王听完这些话后脸色凝重起来道“军师此话有理,诸位大臣都是锦衣玉食,饥有食,寒有衣,但我汉山百姓饥寒交迫困苦不堪,如今幸得军师御寒布料乃是汉山百姓之福,怎会是坏了圣人之法呢!”
“大王可祖宗之法不可违啊,赵军师一个外人不知也罢,可您乃汉山王这圣人之训乃王道之本,如今有人胆敢破坏汉山的规矩,就是破坏王道,再者百姓着兽皮乃我汉山习俗,军师是想让我汉山族易服异俗,足见其心必异!所以臣反对军师的提议,应当将布料收归库中由大王您处置!……”隆言依依不饶的维护强调圣人那套。
赵星远气想暴揍一顿这老东西,给百姓添冬衣居然上变成了破坏圣人王道,加以阻拦。这朝堂之争分明就是缝他必反,想到这里赵星远向汉山王说道“大王既然如此臣此次的布料就全部退回,入了隆冬百姓穿不暖受了寒定会来闹,到时候让这些老古董们替你收拾局面!”
汉山王闻之立刻正色道“隆大臣,你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是该变一变了,为百姓置冬衣一事与你所说的王道易服无关,这事本王已定诸位大臣不必再妄议!”容正又朝赵星远说道“军师即日就将布料置于宫中,本王亲自为百姓分发布料!”
“臣这就去办!”赵星远言毕便离开了朝堂,留下一群议论纷纷的朝臣们,此刻隆言无可奈何望着赵星远身影心里越想越气,汉山祖制就要毁在此贼手中,却还深受汉山王独宠,突然隆言只觉胸口一阵疼痛。脸色顿时苍白,两眼一花整个人朝后倒在地上,众大臣急忙将其扶坐在地大声叫唤着传太医!
汉山王见此冷道“隆大臣年事已高身体日渐衰弱速速将其送回府邸休养,日后也不必上朝议政了!”
大臣们听闻后便知其中大王的言下之意,只好将其送离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