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徐言时大多认识,不过是一些富二代闲着无事,出来赛车。
里面有一个,他见的次数还不少。
不过为什么会和易谨打架,这个徐言时倒是不清楚。
易谨坐在车里,原本还认为自己上车就会晕车,但徐言时的车上只有一股清冽的冷松的清香,反而冲淡了易谨下意识的心理抗拒坐车的因素。
她平静的回答,“初到这里时被他们揍了。”
徐言时听懂了她的话,皱着眉头急急问道,“之前受伤严重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易谨:那倒也没有。
徐言时太过激动,脸色就有点不好,侧着头捂唇压抑着咳嗽。
易谨看着他咳到面色泛起潮红的模样,微顿,抬手为他顺了顺后背。
哪知,易谨的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背,徐言时犹如触电般的直起了腰,因为忍咳而激起的眼尾变红,丹凤眼都睁大了不少。
眼底带着惊颤。
易谨发觉自己的动作可能是引起了徐言时的不适,便收回手,道,“抱歉。”
徐言时努力克制自己想咳嗽的痒意,连连摇头,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不怪你咳咳”
话还没说完,徐言时又是一连串猛烈的咳嗽。
易谨在心里微叹,她这老乡的身体状况还真是不太好。
“这位小姐,你可以将我旁边车载收纳盒里面的药拿出来让小少爷吃。”保镖对易谨说道。
易谨看了看四周,沉默了。
还是保镖看出易谨可能不知道在哪,便将收纳盒打开。
上面药品的名字易谨看了一遍,便知道这些大多是治什么的。
她又从里面抽出水,把药倒出来。
“拿开手,吃药。”易谨对徐言时说道。
后者泛着水光的眼眸看着她,非常听话的将手拿开。
易谨将药放在他手心,看着他吃下去,这才把水递到他面前。
吃完药后的徐言时,这才止住了咳嗽。
易谨的目光落在他的拇指上。
他捂嘴时,上面的玉扳指明晃晃的在她的眼前。
很快,易谨将目光挪开。
他身体不好,易谨便对他多了两分迁就。
毕竟是老乡,虽然她暂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因着这一层关系,她也应当多照看他两分。
徐言时多喝了几口水,终于将那股难受给压了下去。
拭掉眼角的泪,徐言时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打小身体便不好。”
易谨应声,目光落在他发红的眼尾上,清淡的回答,“能看出来。”
徐言时莞尔,勾起的唇角牵动面上酒窝。
“我还没谢您救我。”食指轻捻玉扳指,他说话一字一句的,极为认真和缓。
易谨以为他说的是上次把他从河里救出来的事情,随意摇头,只道,“以后莫要再靠近河边。”
闻声,徐言时微愣,想说不是那次。
他说的是
徐言时对上易谨的双眸。
他猛然发觉,易将军好像并不记得他。
眼帘微颤,徐言时抿唇,不知为何,心里又腾起一股酸涩。
想说些什么,但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什么都不好说。
易谨见他不言语,只是余光一个劲儿的看着她。
内心泛起一股古怪。
回到市内,徐言时这才又温声道,“您想吃些什么?我可以请您。”
看着外面渐渐暗下的天色,易谨没有拒绝,“都可以。”
“我知道有一家菜馆,您应当会喜欢。”徐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丹凤眸微弯。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到了菜馆。
徐言时带上口罩,和易谨一起下了车。
刚坐下,徐言时还未开口说话,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忌讳的接通。
“喂,妈。”
“阿言,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我今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饭,你们不用等我。”
“朋友?”
“对。”徐言时余光又瞥易谨,耳朵乃至脸颊都在发烫,“好朋友。”
徐母有些惊愕,又听他声音正常,并没有任何变化,虽然很担心他的安危,但也没有阻止他。
“你要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徐言时应声,这才将电话给挂断。
将手机放起来,徐言时红着耳朵,便听见旁边易谨似有若无的调侃,“好朋友?”
徐言时喉结滚了滚,有些不敢看易谨,转移话题,“您想吃什么?”
易谨看着打开的菜单,看到里面的菜品之后,她微微扬眉,里面大多数她爱吃的。
“我们之前见过?”
亦或者说,他们以前曾相处过一段时间。
易谨看着他,想从自己回忆中抽取出她们相处过的记忆,但什么都没想到。
待徐言时将菜名报上去,包厢内也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的名字?”易谨问。
“姓徐,名言时字景昱。”
说完,徐言时便看她。
易谨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点点的熟悉感。
她的脑海里涌现出一个清秀的少年,穿着不好,被匪徒抓住,恐慌又可怜。
易谨有些恍然,“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