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53页
    看到睿王被气的说不出话,惜珍接着又说道:“本王看出来了, 睿王您是想要找个沾亲带故的来做主审,估计其他王爷也都有差不多的想法。这么说的话, 本王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惜珍眼神从众位藩王脸上一一扫过,众藩王心中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她继续道:“不如本王就辛苦一点,做为主审来审理韩垚及其他守将的案件好了。本王身份足以堪此重任, 又与各位王爷出自同族有血缘关系, 正是众位王爷心目中的完美人选啊。”
    听她这么一说, 其他藩王哪里还冷静的了。本来他们还打算先冷眼旁观看睿王出头的,现在再看下去怕是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了。若是真让宸王做了主审, 不将他们扒层皮下来, 这事怕是完不了。
    “陛下, 臣认为不妥。”豫王站了出来,斟酌片刻说道:“还请陛下慎重思量, 不要被宸王哄骗了才是。”
    “豫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暗指陛下昏庸, 识人不清不成?”惜珍问。
    “你……”豫王气结。
    他本意是想提醒宋明煦若是让惜珍做主审,等于是给惜珍削弱其他藩王势力自己一家独大的机会,却被曲解为是在讽刺宋明煦。
    不过没关系。豫王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被宸王扣帽子就扣帽子了, 只要陛下能听懂就好了。
    豫王满怀期待的等着宋明煦的决断。
    这位能够装病蛰伏十年等待一鸣惊人的少年君王,决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豫王相信,宋明煦也不想看到宸王势力发展的越来越大,威胁到皇位。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年轻的帝王听到他的后轻轻一笑,说道:“朕倒是认同宸王的观点,宸王的确是作为主审的不二人选。”
    “陛下!”豫王不敢置信,干脆把话摊开来说。“宸王与臣等同为藩王,如果让他做主审,难保宸王不会为了打压臣等趁机陷害,编造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来。”
    “豫王说这话可就显得格局小了。”惜珍下巴微抬,倨傲的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豫王,不屑的眼神让豫王觉得自己莫名矮了她一头。
    “本王做事都是为了大夏,从不会干什么污蔑陷害的肮脏事。更何况,本王需要打压诸位吗?”惜珍话说的狂妄,可细想又没错。
    惜珍父王与先帝同为明帝的嫡子,论身份已然胜过其他藩王,还有当年明帝为显重视赐下封号中的“宸”字。再加上封地之富庶也远胜过其他藩王,她倒是确实有资格说这话的。
    豫王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憋的脸都红了才说了一句:“万一有人就是贪得无厌呢。”
    “哦,那您说的这个有人肯定不是本王了。”惜珍语气平静,“本王刚才就和睿王说过了,莫要以己度人,把自己的心思强加在本王身上。要说贪得无厌的话,也该说那些有小心思想尽办法也要抵制陛下的新政的,怎么也论不到本王身上。”
    “这,这又不是一码事。”豫王底气不足的反驳。
    “哦?真的不是一码事吗?”惜珍挑眉一笑。
    豫王忍下她的挑衅,又转向宋明煦道:“陛下,臣今天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把话说出来。恕臣直言,陛下您不该如此的信任宸王。宸王他狼子野心,恐怕不甘于做个藩王啊陛下!”
    惜珍冷笑,“豫王实在不用说什么‘豁出性命’之类的话,显得自己多大义凛然似的。您就算在这儿胡言乱语又怎么样呢,不是也没人治您的罪。”
    “我,本王怎么就胡言乱语了?”豫王不服。
    “无凭无据就把意图谋反这么大的帽子扣在本王头上,还不是胡言乱语?”惜珍反问。
    “怎么是无凭无据了。”豫王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有不臣之心,宸王又何必留在上京不肯去就藩?”
    “照豫王这么说的话,留在上京就是有不臣之心了?”惜珍似笑非笑的看向郕王。
    豫王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忙解释:“郕王已经请命回藩地就藩了,现在留在上京城里不还是就宸王您一个。”
    “是朕不让宸王回封地的。”宋明煦一开口就终结了这段争辩。“是大夏需要宸王,朕也需要宸王,所以宸王才一直留在上京的。豫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臣不敢。”豫王不甘的垂下头。
    “如此便好。”宋明煦点点头,“韩垚及其余众守将的案件就一并交给宸王,由宸王负责了。”
    惜珍躬身领命,其余藩王再不服气,也不能说什么了。
    这次被押解进京的除了藩地守将外,还有其他相关人员,加起来足有十八人。手里一下子多了十几个人要审问,惜珍也没见比平时忙碌,还有时间约了祝文灿及杨泽浩在解忧楼里喝茶。
    “我今儿就是出来办事顺便回了趟王府。结果在王府里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收到了七八封请帖。我怎么觉得,这事情不对呢。”惜珍道。
    杨泽浩跟祝文灿对视一眼,小心问道:“王爷您觉得哪不对了。”
    “怎么说呢,”惜珍眉头微蹙,“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想进宸王府的人,又多了。”
    以前宋明煦抱病,惜珍因为位高权重人也生的俊秀,一度是上京城里最受欢迎的夫婿人选。
    后来宋明煦“病愈”,在朝臣眼中两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局势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一众官员变得慎重起来,不敢随意决定把砝码压在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