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煦所谓的“做”,真的只是工作而已。
他挺直身子贴在置物架前,抬起胳膊,轻而易举地搬下先前言落落可望而不可及的纸箱。他做事无比认真,仿佛一只叼着狗咬胶进行往返跑的大型工作犬,坚定的眼神里,除了插在终点的小红旗,就只有摆在领奖台上的狗狗奖杯。
与之相比,言落落的心思未免过于活络。为了掩盖邪念,言落落慌忙低头面对纸箱,与里面的道具杂物缠缠绵绵到天涯。
“库房里所有箱子都要检查一遍吗?”周若煦好奇地问道。
“对,除了那些一看就不是的,别的都要挨个查。”言落落娴熟地在表格上勾勾画画。按理说,哪个部门用哪个架子,向来有着不成文的约定,但她并不敢保证那位负责人会不会任性而为。
环顾诺大的库房,言落落分外头痛,忍不住用笔杆戳了戳太阳穴:
“看样子要折腾一阵了,”她语气里带着歉疚,“不好意思啊,改天请你吃饭。”
“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周若煦把没做标记的纸箱悉数搬到言落落面前,乖巧地码放整齐,“当然,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的话,请我喝杯咖啡就好啦。”
他的声音始终欢快,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
淦,这不是同辛苦半天捧回奖杯、主人只要摸摸脑袋就心满意足摇起尾巴的狗勾一模一样吗!谢谢神明把闪耀着如此光辉的天使降临到身边——
“没问题,美式拿铁摩卡随你挑!”言落落感激地抬起头,却见周若煦纤长的手指,正伸向另一个方向:“这两排架子都搬好了,但那边——怎么办?”
言落落顺着周若煦的目光看去,只见几排货架倚墙而立,层层迭迭向上延伸,差一点儿就要与天花板无缝衔接。不巧的是,上面同样堆了几个身份不明的箱子。
救命,那不会也是道具箱吧?言落落眼前一黑,忽然萌生了一种揪住上任负责人的衣领、把他拖过来当场指认的冲动。
当然,言落落只能想想,毕竟她压根儿不知道负责人是谁,估计又是外部人员。像他们这种中小规模的影视公司,能外包出一份工作就外包一份,能少缴一份五险一金就少缴一份,大家各司其职彼此江湖不见,哪怕在大街上擦肩而过都认不出来,因此时常出现沟通问题和擦屁股问题,比如现在。
言落落烦躁地抓抓头发,迈着碎步在库房里溜达一圈,并没找到任何可以当作梯子的东西。周若煦歪着脑袋思忖一会儿,猛地恍然大悟:“对了,听说今天视频部要拍俯瞰,估计把梯子借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还回来。”
“啊这?”言落落一时语塞。虽然她跟视频部没有交集,却经常在半夜下班时,看到他们仍扛着摄像机艰苦奋斗,无限NG,丝毫没有打烊的意思。
等到他们主动还梯子,黄花菜恐怕会和这周的绩效一起凉凉。
“算了,不等了,我们自己想办法。”言落落把清点完毕的服装道具物归原处,信步踱到高大的货架前,仰起一张精致的小脸,琢磨该怎么把上面的东西弄下来。
周若煦也站过来,看看货架又看看言落落,忽然灵机一动:“要不你坐在我肩上,我把你扛起来?高度应该正合适。”
有道理!言落落一拍掌,刚要答应,库房里的冷空气就强迫她想起一件被忽视了的事实——
她胯下还空着呢!
反应过来后,言落落的脸又一阵红。她独自在库房待了太久,已逐渐习惯真空的触感,险些忘记自己裙下是怎样一番风光。
如果她浑然不觉坐到周若煦肩头,敏感的丰尻,会瞬间感受到从年轻男人身上传来的炽热;柔软的脂肪,会被男人宽阔的肩膀挤压成各种形状。
男人的臂弯,势必会环住言落落的美腿,他纤长的手指定会在满是破洞的柔滑黑丝上轻抚,同透出黑丝的嫩白大腿肉来次悱恻缠绵。如果他胳膊伸得再长些,再深些,说不定会直接袭上她湿热的大腿根,碰到她一丝不挂的柔软外阴,再向她毫无防备的小穴长驱直入。
如此一来,她黏稠的爱液一定会从股间涌出,在周若煦肩头留下一片濡迹。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T恤,如果沾上什么,定会十分明显。他会怎么做?会趁着无人发现,偷偷脱下清洗吗?那件T恤下的年轻肉体,又将是何种风景……
“言姐姐?言小姐?”一只手在言落落眼前晃了几晃,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怎么了?在想什么?是我提的办法不对吗?”周若煦忽闪着眼睛询问道。
“没有没有,我在想别的工作。”言落落急忙扯了个理由遮掩过去。要命,怎么又对着小屁孩想这些有的没的!
几小时之前,言落落刚跟郑嘉元云雨两番,所以现在不至于被发情症状折磨得痛苦不堪,仅仅是更容易被情欲撩拨。周若煦对性爱全然无知,肯定不会主动出击。只要言落落控制自己不乱想,一切就能平安无事——
“这样吧,我蹲下来,你踩着我上去拿箱子。”言落落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满脸写着“视死如归”。
“言姐姐是在开玩笑吧?”周若煦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认真的。别多话,赶紧的,上来。”说着,言落落就蹲到地上,指指自己的后背,做出要驮人的姿势。
她当然知道周若煦比自己重,这一脚下去可能会掉半条命,但实在找不到别的方法:爬上去?这货架看起来脆生生的,一碰就晃,一点都不稳当;找东西垫脚?纸箱太软,一踩就塌,仪器太贵,踩坏了赔不起;除此之外,若不想走光,就只能献祭自己这个人肉踏板了。
“这……不太好吧?”周若煦迟疑地站在原地。
“怕什么?踩好了能回去交差,踩坏了正好算工伤,我还能在医院休息两天。”
躺两天恰好挨过发情期,完美。言落落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周若煦忽然笑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弯成了月牙。只见他弯下腰,猝不及防捞起言落落,不由分说把她扛到肩上。
“放、快放我下来!”言落落条件反射扑腾起双腿,试图挣扎。
“别逞强了,还是这样比较合适。”周若煦咧嘴一笑,言落落又瞄见他嘴里那颗可爱的犬牙。
出乎言落落意料,她的屁股并没有与周若煦的肩膀亲密接触,中间还隔着一层半裙,年轻男人的手正好覆在半裙上。看来这OL裙的版型还可以。言落落挪挪屁股,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有一丝丝失落。
“行吧……”言落落叹了口气,决定随他去。
她伸直手臂,努力够向最高处的箱子,但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她只好用裹着丝袜的双足踏着周若煦的胸膛,多少借上点力,微微抬起屁股,拼命把胳膊伸得更高,一点一点把箱子往外扒拉。
当那箱子的大部分重量都落在她手里时,她的胳膊忽然狂抖起来,几乎使不上力——这比她想象中重太多了!言落落咬紧牙关,拼命撑住,好歹把箱子小心翼翼地平移出来。周若煦宛如升降机一般,把言落落稳稳地放到地上,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清点完一个箱子,言落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方法能行!他们如法炮制,搞定了一个又一个纸箱,言落落的胳膊也越发绵软无力。终于,运到最后一个箱子时,所有平衡在它离开货架的瞬间顷刻崩塌——
哗啦啦——库房中爆发出一连串巨响,鸡零狗碎的道具从半空中落下,砸落在地,扑起一片尘土。
“咳、咳咳。”言落落拍散眼前的灰,勉强睁开眼睛。
奇怪,她好像没摔着?
言落落定睛一看,发现周若煦竟垫在自己身下,一只手还细心地护住自己的脑袋,怪不得那箱子明明从她头顶倾覆,却没有一样东西砸在她脑袋上。
“你没事吧?!”言落落迅速从他身上下来,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我没事,倒是言姐姐摔着了没?”周若煦轻笑着支起身子,任由言落落检查自己的脑袋后背和四肢。
眼见他并无大碍,言落落终于松了口气,开始担心起箱子里的道具来——还好,里面放的是几双演员穿过的鞋,都没摔坏,看来不用赔了。
“抱歉啊,连累你了,今晚一定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便挑!”言落落站起身,从旁边摸出表格,匆匆记上几笔。
“那我就不客气了。”周若煦笑眯眯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沾在身上的灰尘。
言落落拿笔点着数,终于松懈下来:“根据清单,这几双鞋就是最后的东西了,收拾好我们就回去吧?正好想想今晚吃什么。”
语毕,言落落刚准备弯腰把道具捡进纸箱,胸前异样的触感就让她下体一紧——
不好,内衣开了!
P.s.前天欠的字数已补齐,今明两天掉落3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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