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地方比起来, 这块综合信仰服务区, 就显得冷清的多。
只有苗臻在那找到了家的感觉,天天往庙里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苗臻住在庙里,连续三天夜不归寝。
靳诚言翻遍整条花.街, 确定苗臻没有出去嫖后,拎着电棍在三号车厢进行地毯式搜查。
最终把正准备剃度的苗臻,从庙里拽出来。带回他们的寝室, 准备狠狠地教育一顿。
虽然心里这么想, 但靳诚言并不知道该怎么教育。
他总不能因为这种事, 就拿着电棍打苗臻。
要是口头教育,靳诚言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成年人,谁都有自己消遣娱乐的方式。
郝精神就天天往花.街里面钻,对着里面的女NPC,磨练推销女性内衣内裤的技巧。
准备日后离开火车, 把生意做大越强, 开一家内衣连锁专卖店。
刘托尼在三号车厢里, 点了一个大房间。
每天放火取乐, 每晚都需要靳诚言去医务室,把差点被烧死的刘托尼取出来。
和那两位比起来,苗臻只不过是烧香礼佛,顺便和NPC和尚们谈论佛法,已经算得上是很让人省心了。
靳诚言抱着手臂认真思索。
所以他到底要怎么惩罚苗臻,才能让苗臻明白夜不归寝是个坏习惯。
苗臻差点就成功做回完整版和尚,现在看到靳诚言,他多少有些心虚。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既然喜欢靳诚言,就不能再往寺里面钻。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靳诚言的床铺上,等着靳诚言训话。
半个小时后,刘托尼拉开门进来。
听到动静,苗臻回头看去。
刘托尼嘴角带着血丝,脸上还有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苗臻担忧的问道,你脸上怎么回事?
刘托尼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是小郝打的,可能是人家刚刚没控制好力度,把小郝弄疼了。
郝精神从门外另一侧走出来,他红着脸不耐烦的嚷嚷:屁,谁让你抠我的。都说了不让你抠,你非要抠。妈的,神经病。
刘托尼哼唧一声,像条水蛇似的扭来扭去。
郝精神打个哆嗦,拎着半袋子内裤,急匆匆的挤进包厢。
苗臻这几天都不在寝室,不了解情况。
他听的一愣,这两人进度这么快吗。
靳诚言冷漠的看着他们。
按个摩,也能说的这么骚。
那两人坐下后,又开始忙活。
苗臻好奇的问了问。
郝精神说是刘托尼连着三天,用几百种方式花式放火。次次都会被送到医疗室,原本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现在已经没眼看了。
他准备把刘托尼的头发剃干净,然后再贴上几个纹身贴。
刘托尼在旁边捏着嗓子叫唤,要情侣的!
郝精神抡圆拳头,给刘托尼脑袋一拳。
刘托尼顶着大包,哭哭啼啼的抹眼泪。
别鸡儿哭了,娘们兮兮的。郝精神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珍藏的宝贝里,挑选出一朵牡丹花纹身贴。按在刘托尼侧脑上,对着上面吐几口吐沫。
靳诚言看他们贴纹身贴,随手拿起一瓶水,准备递给郝精神,没料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他沉默的后退一步,当看到郝精神的手指,对着吐过吐沫的地方蹭来蹭去后。
靳诚言快步离开包间。
他不要住在这里,他要去找乘务员换寝室。
苗臻原本正在看热闹,看到一半忽然发现靳诚言不见了。
他在一号车厢尽头,找到正在对着窗外发呆的靳诚言。
他推推眼镜,神情忧郁,看的很入神。
苗臻疑惑的探头看看,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他又凑近,哦,原来靳诚言是在看自己的倒影。
苗臻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靳诚言垂头叹息道:这世间的热闹与我无关,我只觉得恶心。
苗臻懂了。
靳诚言是个讲究人,下副本多脏多乱他都能做到选择性失明。
不下本时,他总会把自己,连同他那一亩三分地,收拾的干干净净。
确保他生活在一个精致舒适的环境中。
但郝精神喜欢边看短视频边抠脚,扣完脚会把头伸到下铺,跟靳诚言分享他刚刚看的搞笑视频。
靳诚言看书不搭理他,郝精神就拿手扒拉他脑袋。
刘托尼会在寝室弄他的行为艺术,光着身子往身上画画。今天模仿小丑,明天伪装成哥斯拉。
虽然事后他会清理现场,但靳诚言每次看到寝室凌乱的样子,都会感到绝望。
苗臻还记得上回,靳诚言被气的直挠床板,大半夜爬起来给了他们一人一电棍。
直接把两人电到医务室。
说实话,苗臻觉得他挺可怜。
他过去抱住靳诚言安慰道:没事没事,一会我回去和他们说一下。让他们下回注意,不要再把寝室弄得太乱。
靳诚言收起手里的刀,沉默的看去。
他能感觉到苗臻手正抱着他的腰,身子几乎完全贴到他身上。
苗臻比靳诚言矮了一点,现在他一低头鼻尖就碰到苗臻的发丝。
靳诚言闻了闻,有股香味,和寺庙一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