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到一半,忽然发现面前多出一只手。
他疑惑的低头,看到站在苗臻身边的几个陌生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苗臻左右都围住。
苗臻是坐在椅子上转头看热闹,手握着橙汁眼睛却没有盯着。
靠的最近的男人,手速飞快的扫过苗臻的杯子。
一枚小药片掉进去,并且迅速融化开来。
眨眼的功夫,就和橙汁融为一体。
调酒师有心想提醒苗臻,可又不想惹事。
察觉到几个男人警告的目光,调酒师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们没多停留,下完药就往旁边去了,临走前又狠狠地瞪了调酒师一眼。
台上的吴呈枫遥遥的对苗臻比个手势。
苗臻对他笑了笑,又想到他看不到,便抬手挥挥。
等吴呈枫唱完一曲,苗臻收回目光。
他跟调酒师招呼一声,随即双手捧着,喝光杯子里的橙汁,起身离开径直走向卫生间。
男厕所里有一对男女在接吻。
见苗臻进来也没在意。
苗臻绕过他们,走进一间隔间。
也不锁门,就站在里面静静地等着。
没过一会,两个男人快步走进来。
他们拉开隔间的门,和等在里面的苗臻来了个脸对脸。
苗臻对他们露出温和的和善的笑容。
对面两人一愣。
刚刚是两位施主往小僧的橙汁里放东西?苗臻微笑着问道。
他抖抖袖子,过分宽大的衣服袖子已经湿了。
只是衣服是黑色,再加上灯光的问题,很难看出来。
见两人面露凶光,似乎是还没死心,苗臻善意的提示道:小僧是武僧,不知二位施主,找小僧所为何事。
可能是见苗臻面容和善,两个男人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行了,你没喝反而方便。过来吧,和我们走一趟。
男人一前一后,带着苗臻往外走。
苗臻很顺从的跟他们离开,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吴呈枫一直没有出现。
刚刚吴呈枫在舞台上给他比手势,又特意提高唱歌的音量,就是告诉他一会一起堵人。
让苗臻当个诱饵,把人引到角落里。
苗臻很适合当诱饵,他长得人畜无害,打起架来疯的不像人。
可吴呈枫哪去了?
苗臻一路跟着两人来到楼上的包间。
男人们推开门却没有进来,只是守在门外。
苗臻迈步走进去,包间里坐着几个陌生男人。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苗臻不由得有点触景生情。
他第一个世界,就在酒吧包间里遇到了危险。
那时候有人往他脑袋上砸了一酒瓶,现在又是熟悉的场地。
不过人不同,也没人往他头上砸瓶子。
他们有比酒瓶更高级的货。
大包间里站着一堆保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背着手站的笔直。
一直不见人影的吴呈枫,不知道怎么的,就混进保镖的队伍里。
苗臻定睛一看。
明白了。
吴呈枫从其他客人那偷来一套黑西装外套。
他裤子本来就是黑色的,又站在保镖队伍后面,一时间还真没被人发现异常。
包间里这帮人苗臻都不认识。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胖子,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
你就是苗臻?
苗臻点点头,小僧法号妙真。
那就找对了。胖子脸色一沉,他抬抬手冷声道:把他舌头割下来。
从进门开始,苗臻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原本还以为那帮西装男是保镖,原来是打手。
打手和保镖是两个性质。
和平社会,正经人养的都叫保镖,不正经的才有打手。
一个打手从地上拿起一个斧子,走过来想要按住苗臻。
苗臻反客为主,把他按在桌子上,拿着斧头悬在他的耳朵上。
这人倒是没有惊慌,只是僵直着身子,似乎比起恐惧更觉得丢人。
苗臻把他放开,将斧头还给他。
中年胖子眯缝着眼睛,静静地看完全程,你还真是武僧?
苗臻视线往打手堆里瞟了瞟,吴呈枫玩藏木于林那一套,暂时没有出来的打算。
两人对视一眼,随时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
敲定计划后,苗臻对中年胖子施了一礼,小僧与施主素昧平生,施主为何要这么做?
中年胖子指腹摩擦着戒指,前几天有一个自称是苗臻的和尚,睡了我的女人。
他微微抬手,又从身后出来一个打手。
那人把手里提着的箱子放到桌子上,中年胖子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一颗腐烂的女人头。
女人已经被我杀了,但是奸夫跑了。胖子戴好手套,把人头往苗臻的方向一扔。
苗臻抬手接住,又把人头轻轻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因为苗臻一个人,能打倒在场的所有人。
所以吴呈枫不是很担心。
他站在打手堆里,一边背着手画符,一边围观。
他总感觉刚刚那个场景,有点像上回他在电视上看的水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