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只是想告诉你,本座和那个替身口味可不一样。本座喜欢的是南风楼里身娇体软的俊美少年,可不是像你这样整天打打杀杀的武夫。将你带回教中,只是想折辱你罢了!”
“滚。”有亿点点生气。
“稍后我会在殿上设宴,这宴,可是为你特地设的!”路长嗟丢下两句话赶紧跑了出去,再不走后果不堪设想。
午间,连暮来到大殿之上,果真见到路长嗟一人坐在主位上饮酒。看他过来,路长嗟大笑几声,随即拍手喊道:“出来吧!”
接着他对连暮道:“为了表示对霜寒君的欢迎,本座特地请了南风楼中的头牌——软玉公子前来献舞。霜寒君可要好好欣赏!”
软玉迤迤然走出来,朝两人施礼,然后便在殿中翩然起舞。他穿的这身白纱除了薄一点,透一点,平常走路时倒也还好,不过一开始手舞足蹈,那些布料简直就是在增添情|趣!其程度比当初瞿乐容对连暮的勾引要更胜一筹。
只是跳舞而已,当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连暮心里嗤笑一声,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然的神情,一边欣赏舞蹈,一边朝路长嗟举杯,“不愧是鼎鼎大名的业界翘楚,软玉公子舞艺之高超,令在下大开眼界!”
正在起舞的软玉听到连暮的夸赞,心说这位公子长的可真俊,比之上座上那位也毫不逊色。一个外秀,一个内敛,都是难得一遇的好郎君。软玉也忘了路长嗟找他来的目的,只晓得一抓住机会就朝连暮暗送秋波。
“噔”得一声,路长嗟将喝完的酒杯放到桌上,好像是不经意地发出响声。
糟糕,差点忘了正事。软玉把自己放在连暮身上的注意力拉回来,朝着坐上的路长嗟翩然而去。
他拿出自己十二分的手段用在路长嗟身上,然而对方就是毫无反应。他觉得自己的职业素养遭到了质疑,只能使出最后的大杀招。
软玉勾唇一笑,直接坐到了路长嗟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千娇百媚地对他说:“公子喂软玉喝酒,好不好?”
路长嗟浑身僵硬,这和连暮在他怀里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现在只想把身上的人甩下去。但是一转眼,看到连暮脸上似有愠色,又只能忍住,拿起酒杯喂身上的人。
谁知道软玉并不去接,而是摇摇头笑道:“不嘛,人家想让公子用其他方式呢!”
路长嗟:“……”
他错了,他真得错了,他就不应该听信系统的鬼话!麻蛋,好想把这个扭来扭去的人扔出去!
当他发愁之际,那软玉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公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人家了呢!”
“那是我的剑。”没错,路长嗟已经忍不住想拔剑了。
软玉娇羞一笑,把头埋进路长嗟衣服里面,“讨厌啦公子!软玉当然知道那是您的剑……”
剑……
路长嗟:不!你不知道!
“砰”!
矮桌被掀翻过来,连暮终于忍不住拂袖离去。
好了,目的达到。“你可以走了”,路长嗟举起手里的剑朝软玉示意。
“还有,这才是我、的、剑!”
“嘁!一点反应都没有,白瞎了脸和身材,可惜是个不行的。”软玉撇撇嘴,嘟嘟囔囔走了。
路长嗟听得清清楚楚……你才不行!你全楼都不行!
连暮难受,路长嗟也不好过,但是比起两个人相认在一起,他更希望在这个短暂的世界里,能看到连暮长长久久地活着。
路长嗟以为做出这些混账事连暮就会相信自己的身份,殊不知他的行为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说连暮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任哪个看到自己的人跟其他人勾勾搭搭能不气?事后冷静下来,他其实能猜到路长嗟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好让他彻底死心。他真的搞不懂,路长嗟明明对他有感情,却一直退缩。
敌退,我就进。等路长嗟醒悟是不可能的,还是得靠自己主动。
据说自从连暮中午气愤离席之后就一直待在房中不出来,路长嗟又开心又忧桑。正当他惆怅的时候,有人来禀报,连暮邀请他把酒夜谈。
于是在系统的鼓动下,他穿了一件低领长衫,并用颜料在自己敞亮的脖子和胸|膛上涂上红色小草莓,假装自己一整个下午都和软玉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走进连暮的房间里,却是空空荡荡见不到人影,说好的约他谈话呢?
“霜寒君……连暮?”迟迟没有人回应,他这一身白打扮了。
路长嗟正要走出去,忽然听到“哗啦”一片水声,接着是啪嗒啪嗒水珠溅落。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内里传来,“教主大人既然来了,不如给我递个衣服?”
什么?递、递衣服?是穿里面还穿外面的?哦看到了……是贴身的里衣!
这水声,还有里衣,是不是说明……路长嗟突然有些支支吾吾:“这,这不好吧?”
“嗯?”连暮跨出浴桶,擦去身上的水珠,声音是路长嗟从来没有想到的诱|惑,“有什么不好的,教主大人又不喜欢我这种武夫。”
“快点,我好冷……”
路长嗟把心一横,看就看呗,多大点事,正好可以显示出“本教主”身经百战的丰富经验!
他应该拿起衣服,从容不迫地走过去扔到他身上,然后再好好地对他的身材批评一番,以示对他的不屑。然而当连暮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时,这怎么黑?丧心病狂地尬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