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凡石也盯着黄延阔的眼睛,两个人想从对方眼里读出些什么来。
“哈哈哈——”黄延阔拍了拍正凡石的肩。
气氛松了下来。
“其实,我觉得,如果是几位大爷要我们做事,自然责无旁贷,但如果是丰哥,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毕竟他虽然是兄长,但毕竟不是授业的大爷!大家做事,还要有个商量。”正凡石笑了笑,“毕竟,丰哥虽然仁义,但智慧上还是不如你呀!跟着他混,真是一头蒙蒙的。”
“别来这一套!”黄延阔笑着拍了拍正凡石的肩膀。
二人说笑间,已经上车,不知不觉的到了德州。
德州,山东北大门,菲律宾的苏禄王病逝在此地,以扒鸡、太阳能、驴肉、小枣而闻名。
德州到郑州只有两趟火车。
二人买了两只扒鸡,又去吃了老豆腐,“真没银津的好吃!”黄延阔说。
二人等到晚上七点多,才上了车。
天蒙蒙亮时,到了目的地,郑州。
作为河南省的省会,郑州是一个人口超过千万的城市,黄帝的故乡,曾经作为国都,也当过国都的陪衬,也当过从市到县,又从县到市的级别的变化,改革开放后,发展迅速,成为了一个国际化的都市。
出火车站时,一堆中老年妇女围了上来,围了上来,问他们要不要住宿。
“谢谢,不用!”黄延阔连忙推开这些人,和正凡石从人群里挤出去。
“这群老娘儿们,也不睡觉,现在还出来揽活儿!”正凡石跟黄延阔嘟囔。
“都不容易!”黄延阔笑了笑,“还不是为了挣钱,为了活的更好一些,这年月,只要肯用心,不怕吃苦,都能挣到钱的,怎么也比在家种地强!”
“那是,就说我家今年种棉——”
“道进——”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人赶紧看去,果然是李道丰。
“丰哥!”二人赶紧打招呼。
“我还打算给你打电话呢,不过道民说他喊你一起过来!”李道丰拍了拍正凡石的肩,“走吧,有车等着呢!”
“嘛事儿呢?”正凡石问。
其实,正凡石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是家里的事情,反正不是坏事儿!”李道丰说着,一伸手,“老规矩!信息管制!”
黄延阔和正凡石把手机掏出来,递给李道丰,李道丰拿一个黑色的盒子装了。
车,是一辆摩托车。
“我还以为是辆汽车呢!三个人一台车,是不是违反交通规则了?”正凡石一看,表情显的有些失望。
“得了,有车就不错了!”
“看你让交警逮住吧!”正凡石笑着说。
“唉,你想什么呢?”李道丰往远处看了来,“快点儿!”
再看,一个人提着一些豆浆油条什么的,跑过来了。
“原来道超早到了!”黄延阔眯着眼说。
“道民上我的车,你上道进的车!”李道丰指了指一旁的一辆电动车,对黄延阔一路。
“这玩意儿能行吗?”黄延阔皱了皱眉头。
“没关系的!”李道超跑了过来,“进哥,民哥,你俩可来的早点儿了,要是再晚几个小时,咱们就去馆子里吃了,这里的胡辣汤和烩面可是不错的!来,先把早饭吃了!”
几个狼吞虎咽,没两分钟吃完,赶紧赶路。
两个多小时,几个出了市区,来到了一个村子里。
“跟咱们那边的风格差不多少,高门儿高墙,水泥房!”正凡石跟黄延阔说。
“来了!”这时候,一个中年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其实现在四人也算是中年人了。
“正大爷…”正凡石和黄延阔都失声叫了出来。
“嗯,都进来吧!”这中年人正是李道丰家里的大爷,李守正。
李守正穿着一双七八块钱一双的鞋拖,大裤头儿,蓝背心儿,手里端着一块吃了一半的西瓜,招呼着,“都来了啊,快来吃西瓜!”
黄延阔却没听见什么,而是牵着正凡石的手,冲了进去。
冲过院子,冲进了亮着灯的正厅。
进去后,正厅里坐着几个光头大汉,围着桌子吃西瓜,墙角的一个大的筐里,已经装满了瓜皮。一个浑身黝黑,明显黑人的大汉;一个鼻高眼蓝的白种人;还有一个皮肤看起来非常白晳的光头青年:这仨人正一边吃西瓜,一边向他们看来。
黄延阔看了看,一个都不认识,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
没有守方大爷,也没有守光大爷,也没有守元大爷。
正凡石脸上表情也略显失望。
“道进、道民,你们可来了呀,来来来,先吃西瓜!这可是你们知大爷今天刚买的西瓜!鲜着呢!”那个青年站起来拿着两块滴滴哒哒地滴着西瓜汁的西瓜,递了过来。
两人接过西瓜,相互看了看,却没吃。
这时守正大爷和李道丰、李道超都进来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守明大爷!”李守正一指那个肤色古铜色的大汉。
“这是守明大爷!”他说的是那个黑人。
“这是守公大爷!”他说的是那个白人。
“这是守且大爷!”他说的是那个递西瓜大青年。
“还有守德大爷,今天不久就会过来,你们先休息一下,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去西屋里去睡觉!”李守正拍了拍黄延阔的肩,又拍了拍正凡石的肩。
“对对对,感紧吃些西瓜,然后去休息,咱们中午吃烤全羊!现在守德大爷还没有把羊弄好,先吃西瓜垫吧垫吧!”那个黑人,就是守光大爷招呼着。
“不要问什么,先吃,然后去休息,等人齐了,再说!”那个守公大爷说。
正凡石和黄延阔相互看了看,拿起西瓜吃了,然后又跟着众人,从桌子上一块又一块的吃了起来,李道丰在一边一连开了五个西瓜。
“各位大爷,我们吃撑了,你们慢慢吃!”黄延阔打了个饱嗝,西瓜汁从胃里一直翻腾到嗓子眼儿。
“走,我带你们去休息!”李道超在一旁道。
正凡石和黄延阔二人跟着李道超去了西屋休息。
“这俩小子,看来是心事重重呀!”黑人李守明看着李守正说。
“能没心事吗?”李守公又拿起来一块西瓜,看着李道丰,“道丰,缉者总坛的生活条件好吧?”
“非常先进!”李道丰点了点头,“不是这边能比的!”
“嗯!”李守公把西瓜放在桌子上,“所以呢,他俩心里正矛盾着呢!”
“这次失事,我有责任!”李守正面露悲色。
“算了,老大,事情早过去了,咱们兄弟几个,不是没经历过!”李守且插话,“你、四哥、八哥、十哥和其他十几个小子们,也都是为了咱们!你能死中得活,已经是万幸了,要说憎恨,也是憎恨缉者和罗手们!”
“唉,其实里边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守正摇了摇头,“缉者是缉者,总坛是总坛!我跟着咱们先师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偶然听到他和己卫大爷谈起过这事,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一辈!”
其他几个头放下西瓜,支起耳朵来听。
“哈哈哈哈!”李守正停了下来,“算了,等守德来了后,咱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