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凡石如同处于绝对的静止之中,不知、不动、不思。
这里没有时间,也没有颜色,即不是黑暗,也不是不黑暗。许多人有过这样的经历,睡着之后,没做梦,一觉到天亮,感觉就像刚躺下一样,就说“刚躺下天就亮了”。这就是思想的绝对静止,人被附身时也是这感觉。
正凡石不知时间与空间,但突然如开天辟地一般,有了光与声。
“正凡石!”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出现了。
“啊!”正凡石忽然听见也看见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就一刹那正凡石忽然想起自己来了,自己不是要拜师吗?然后呢,噢!想起来了,自己跪了一夜,要回学校,碰到了几个人,然后被掐住了脖子——这是哪里?
“你是?”正凡石想了想,不记得认识这白胡子老头儿。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白胡子老头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起来有点儿不太自然。
“为什么?”正凡石觉的老头儿对自己没有恶意,而且即使白胡子老头儿有什么恶意,现在自己感觉浑身无力,又能怎么样。
“你被附身了,你现在看一看,自己在哪里?”
正凡石的确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只觉的自己浑身无力,周围只能看到这老头儿,其他都是一片模糊。
“去!”白胡子老头儿做了几个怪异的动作,然后大手一挥,正凡石觉得己能看清了,刚才只看见这老头儿,但看不清也分辨不清其衣服颜色,但现在发现这老头儿白衣白袍,就像《八仙过海》里的太上老君一样,只不过袍子是全白的。
正凡石觉的周围越来越亮,眼前一片光灿灿,又像是雾状的东西,而且觉的皮肤被沾上后变的有些发粘,摸起来也很光滑。
“正凡石,我己帮你开第八识,你是普通人,只能开到这一步,你现在听着,我己在你头脑中刻下化神法,醒来是会头晕脑涨,你可知道!”
“知道了。”正凡石糊涂地答了一声。
“你看见这近于第七千五百五十二种颜色的东西……”白胡子老头儿拍了拍嘴,心想,他哪知道什么叫七千五百五十二种颜色“就是你眼前能沾到你身上的东西,你一定每天都要找到它,把它们全吃掉,最重要的是要记住,你就是你,如果听见有人在你耳朵边喊你一起,或在这个地方接近你,切记不要让他靠近,也不要屈服,记住你就是你,凡是说你是他的,一定要把他吃掉!”
“知道了!”正凡石听了云里雾里的,不知老头儿在说什么。
他听说要把这光灿灿的吃掉,就用力吞了一口。没想到这雾状东西入嘴即化,又从嘴里跑了出来。不过有一点残余气息,正凡石咽了下去,只觉的肚子里翻江倒海,让他作呕。
“不要吐出来,要忍着。”白胡子老头儿笑了笑。忽然手臂伸长,大喝一声:“还不醒来!”
正凡石被吓的一哆嗦,一脚踏空,从高入摔下。
再一睁眼,就看几个人正围着自己,脑袋“嗡”的一声沉响,又似雷电霹中了脑门,只觉的四周又开始模糊起来了,胸膛里发闷,自己觉得要死的样子,他大口地呼吸空气;肚子里翻江倒海,他又要吐出来才能缓解,但嘴巴被肺给占用了;他全身抽筋,身上肌肉像蛇一些乱蹿,要从身上跑出来的样子。他如同溺水者一样挣扎,但是全身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全身动都动不了,只像一条被捉住头和尾巴的蛇,恁在那里肚皮乱翻。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正凡石才慢慢地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就说吧,普通人用这玩意儿不好,你看,要不是刚才把的捆住,非得把房子给掀了,而且现在都吐白沫了,是不是死了?”十四哥西门青在旁边跟刘作远说。
“去去去。”刘作远推了推西门青,“少说风凉话,去打水。”
又过了约十分钟,正凡石才真正缓过来,他发现自己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果然,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正要问什么,一张又湿又凉的毛巾盖住了他的脸,用力的擦了几下,这让正凡石感觉很舒服,让他头脑真正地清醒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是一块很脏的玻璃,现在被擦的像空气一样清亮剔透。
“曹!”正凡石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
“小正,别乱动!”黄延阔连忙按住他。
“老阔!这怎么回事……”正凡石一看四周是几个大汉,自己又被绑着,心中发虚。
黄延阔刚要回答,大哥马元德过来了,“小子,你忘了刚才的白胡子老头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