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眦尽裂,正要再挥剑,只见一道寒光,“嚓”的一声脆响,之后老者脑袋随着自己挣扎而从身上脱落,被挂在马德元的“树”枝上。
“脖子真硬!”九哥韩进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手中横着丈长钩镰枪,然后笑了笑,“大爷取货!”
李守方从屋子里正门走出,冲院子里的六位笑了笑,“哥几个干的不赖!”
“咱爷们儿哪个都不赖!”马德元冲李守方后面的黄延阔挥了挥手,“十八,一会儿你跟着西门处理院里的零碎儿罢!”
“好,大——曰——哥——曰!”黄延阔点了点头,看着院儿里的一堆腥臭尸体,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真没出息。”李守方回头看了看黄延阔,“看来还要早点开一下真课了。”
李守方摇了摇头,走到老者倒下的身体旁,“不号令正神,也敢进到我守方家,总坛以下我家的大阵全能封死。”李守方冲老者尸体念叨了两句,沿着老者的尸体看去,瞅到了其手边的剑。
“好东西!听说总拜弟子中,立了大功,偶尔会被赐青纹玖的滴剑,看来是赚到了。”李守方大喜,赶紧蹲下去,把剑握在了手里,并用手抚摸了起来,转过身对他的徒弟们说。
正这时,老者的尸体一下坐了起来,左手一把抓住李守方的后领,右手一拳冲着李守方砸了下来。
“娘的!”李守方大呵一声,只不过被抓住了衣领,行动被牵绊了,没完全躲过,他强行逃走,还是被一拳打中后背,斜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右手上的剑一下子就脱手——“卟”地没入地下,只露出剑柄。
老者的尸体站起来,又晃了晃,“卟卟”地狂喷起血来,边喷血边摇晃着向着李守方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刚反应过来,无头尸体就箭一般冲到了李守方的跟前。
“死去!”李守方却早反应过来,回身一拳,紧跟着一脚都重重地落在了老者尸体的胸口。
“嘭”的一声,尸体有颈子上喷出一堆内脏的碎片,其中正有有挂着血管的心脏。
李守方早就借反弹的力跳出尸体攻击泛围,手中银光一闪,正击中还在跳动的心脏,那心脏一下子喷出一片血,然后就像瘪了的气球蔫了下来。
那尸体却仍然生龙活虎,冲着李守方继续攻了过来。
也就两招的功夫,那尸体猛然一个甩身,只见那瘪了的心脏如同暗器中的甩头一般,重重地击打在李守方的后心,把李守方打了个马趴。
“哪儿走?”大哥马元德的大“树”一下子扑住了尸体,“树”的上倒钩把尸体行动限制住了。
“看脚!”四哥乔去病早就一刀劈了过来,却是把尸体拦腰砍断。
尸体的肠子胃之类的一下子全流了出来,尤是肠子还一跳一跳的,就像有生命一般。
四哥动手之时,却是嘴里乱嘟囔着,用他的话来说,一定要诈呼对方才行,说用脚,却是用的刀,让对方难以防备,不过,大爷守方却反对,他认为这种诈呼会泄漏自己的势,让对手能及时防御自己。
尸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乔去病怕“尸体”没死透,又拿刀在地上“尸体”上砍了几下,把尸体砍的四分五裂,又把肠子给剁成几节,这才放下心来。
黄延阔早过来要把大爷李守方给扶起来。
“哎哟,别动,我好几条肋条断了!”李守方摆了摆手,从地上翻了一下,躺在了地上,“你们几个收拾一下,我自己疗下伤。”
哥几个又按处理无头尸的方法,把那年轻人的尸体给剁成碎块儿,然后由西门青和黄延阔二人把尸块运到地下的大炉中给烧成飞灰。
等西门青和黄延阔把尸体处理完,已经九点多了,二人又洗澡,换了衣服,这才来到院子里,一看,李守方仍躺在地上,不过一把大伞插在地上,给他遮住了阳光。
西门青拽了拽黄延阔,示意他不要去打扰大爷,和黄延阔一起来到了正厅。
“咦?”黄延阔愣了愣,正凡石也在屋子里,“小正,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跟本没走!”马元德看了看黄延阔。
黄延阔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了,这里的事情正凡石都看见了?
“不用担心,他从早上一出门就没自己的意识了!”马元德过来拍了拍黄延阔的肩膀。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黄延阔心中有些不明白。
“被那刚才的人给害了,有人招神,读取他脑中的信息,却忘了把神从他身体中放走,说白了,就是神和这小子的意识都在他的身体里,只不过神太强,把他给压制住了,他现在就像在睡觉,没有专门的指令,他几乎是不会动的!”马元德指了指正凡石。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黄延阔看着正凡石。
“如过不救治,是不会醒来的,一直到累死……饿死。”六哥刘作远在旁边拍了拍黄延阔的肩膀,“不过不要担心,还是有救的,现在是你最难熬的一纪,哥儿几个都会帮你的,你说是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