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二人自然是不愿意的的,所以还被那裕王夫妇二人指着鼻子羞辱了。
这事大家也都有些许的印象。
这么一说,七八成的人都觉得第一个说法是对的,而第二个说法是那伯府娘子和裕王妃让人传出来的。
现在谁人经过那裕王府和忠敬伯府不想啐一口痰的?
但因是小老百姓,不敢得罪权贵,所以皆是经过之时捂着脸急急走过。
这些话传来传去,传进了裕王耳中。
最近因女儿自寻短见,后来金月庵之事未能一箭三雕,心里正堵得慌呢。
后来更知道又是那沈三郎搅的局,一口老血险些吐了出来。近来调香阁又被查,诸多事情叠在了一起,心力交瘁得直接老了好几岁。
现在又来裕王妃这一出,引来了关注,真真的是被激得吐了一口血,直接倒下了。
裕王妃和儿子都守在的床榻之侧。
裕王妃抹着泪道:“都是那温氏,这个灾星,自从遇上他们夫妻二人之后,我们王府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过。”
妻子所说,何曾不是裕王的心病。那沈三郎就好似是他的克星一般,无论做什么都会因沈三郎的搅局而黄了。
他如今都怀疑这沈三郎真的是他的克星了。
“母妃,话不能这么说,先前确实是妹妹做错了……”李泽在一旁道。
裕王妃闻言,红着眼瞪向自己的儿子,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胸口处,埋怨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清宁是做错了,可他们也不能赶尽杀绝呀,致使你妹妹被流放皇陵,受不了苦自寻短见了。”
说起妹妹自尽的事,李泽也是一脸痛苦之色:“他们确实不该逼得太过了,若是他们当初肯出面,妹妹也不至于被流放皇陵,从而自寻短见了。”
裕王听了这些话,即便是满脸的病弱之气,但那双眼神依旧阴冷,便是脸色都有几分狰狞。
若是现在再刺杀沈三郎,肯定会露出端倪,如此定是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虽是如此,但他便不信寻不出他的一丝错处,只要能寻到沈三郎的错处,然后弹劾他,让他撤职。
不然沈三郎一直在朝中,恐会把他的大业也给搅黄了。
一家三口,心思各异之时,宫中太后身边的高内侍来传裕王妃进宫。
听到太后要见自己,裕王妃想到了外边对自己的各种议论,再想起太后很久以前便对她这个儿媳有诸多挑剔,直到金疙瘩女儿几岁之后,这情况才有所改善。
可如今女儿没了,且外边都是对她不好的流言蜚语。这些流言蜚语若是落进了太后耳中,她指不定如何磋磨自己呢。
不管太后先前是不是也为难了温氏,可谁让她是太后,而她是儿媳呢。她若是惹到这个婆婆不高兴了,太后定然有一大堆的借口来为难自己。
裕王妃慌了神,所以想让儿子陪自己一同进宫,想让太后看在这个孙子的份上,对她轻待几分。
可高内侍却是道:“太后娘娘只宣了裕王妃一人进宫,未曾宣小王爷。”
言外之意,只能是裕王妃一人进宫,旁人等着。
裕王妃只能忐忑不安的进了宫。
——
而今日一早,太后便先把侯府的老太太宣进了宫中。
以前,老太太一个月至少都会进两回宫,可自从出了李清宁下毒害温盈一事后,老太太进宫就越发的少了。
在李清宁被流放之后,更是没有再进过宫。
而这回,老太太进宫一个多时辰才回来的。回来后,便让人去把主母和三娘子唤了过来。
温盈院子离得远,主母先到她后到。
依次给老太太和主母请了安后,老太太笑了笑,与她道:“你可安心了,太后这回是想通了。”
主母在一旁,问道:“太后娘娘可都说了什么?”
老太太没有把细节说出来,只道:“她与我说了许久的话,约莫是因这次裕王妃的出格,不仅针对到了三孙媳,也针对了整个永宁侯府,所以太后才想明白了不能太纵容裕王府。”
说到这,老太太又冷哼了一声:“那裕王妃是有什么功德,不过是嫁入了皇家罢了,我永宁侯府为了皇家流了血也流了泪,她竟让人在府门前泼狗血,如此行径,太后和皇上岂能轻饶她若是饶了她,便不就让其他世家也寒了心?”
听到这,温盈也很清楚太后生气的点在哪里。
即便是当初去金月庵的时候,太后也只是针对她,祸不及永宁侯府,就是因为知晓永宁侯府的功绩。
但裕王妃不仅针对她,且还让那污秽之物污了永宁侯府的府门,太后和皇上怎可能不动怒?
老太太又缓和了脸色:“太后嘱咐我,往后让我时常进宫去。”
能让老太太再次恢复先前那样进出宫廷,便是看开了,真真切切的不会再计较了。
老太太继续道:“我离开皇宫的时候,太后身边的亲信也出了宫,似乎是去了裕王府,那裕王妃看来得受些苦了。”
老太太此言并无不道理。
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太后和皇上母子二人在昨晚便谈过话了。
原本一个臣子的妻子被泼狗血这等事,皇上不会太在意的,但坊间起了流言蜚语,都说是裕王妃做的。
皇上雷厉风行的让人去彻查,虽然未全确定真的是裕王妃做的,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