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收拾东西收拾这么久?”秦家夫人看了看时间,皱起眉头说,他们只带走亲传弟子,让他们收拾好东西就到前厅集合的,结果这才来了几个人。
这时,忽然有一个内门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脸上鲜血点点斑驳,一下子摔在了他们面前。
“师父!师兄……张、张怀霖疯了!”
“这般失态,成何体统!还不站起来,把话说清楚!”一位师叔怒斥道。
那弟子连忙从地上起来,说:“那个张怀霖不知道怎么从牢里出来了,杀了好几个师兄师姐了!他疯了!”
他们本来都在收拾行李,准备和师父师叔跑路去国外,哪想到张怀霖会突然出现。他们跟张怀霖一起长大,对他拳打脚踢,颐指气使,当成出气筒已经是日常了,脑子里他都是忍气吞声的懦弱样子,此时却提着剑大开杀戒,那冷酷凌厉的眼神,身上染血,出手狠辣的样子,太陌生了,跟疯了没两样,肯定是走火入魔了!
“秦杨呢?”秦檐皱眉问,有秦杨在,张怀霖怎么能在外面大开杀戒?
“不知道,没见到三师兄。”
秦檐站起身,准备去看看,刚才说话的师叔却说:“我过去看看,不就是个内力少到晃不出响儿的废物,轮不着你动手,我这就去把他的骨头一寸寸捏碎!”
秦檐十分优秀,年纪轻轻剑术已经比这位师叔还出色了,甚至是比秦家任何人都要优秀,否则换做旁人像秦檐这样,把家里的钱都拿去抽卡,结果被人一卡清空,回来后哪里还能在这好好站着,早就被家法打得在床上躺着半死不活了。不仅没有受到责罚,甚至家里人还怕他生出什么魔障,各个都忍着痛失卡牌的悲愤,好生安慰着捧着他。
秦檐便再次坐下。心道张怀霖确实不配让他出手。
他却不知道,若是他现在出手,张怀霖的内力和剑术都不及他,他还能杀掉张怀霖让秦家存活下来。偏偏秦檐自小傲慢,错过了这仅存的能够碾压张怀霖的一个机会。
“留那小子一口气,提过来,我要看着他死!”秦家家主喊了一句。
“好。”
然而最后,等到最后,却是张怀霖拖着死不瞑目的师叔走过来了。
所有人都惊得站起身,张怀霖一手拖着师叔的头发,一手提着滴滴答答淌血的剑,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堂内的人。
“在下不才,今日才来寻仇,请多赐教。”张怀霖扔下手上的尸体,眼中凶光毕露。
……
边陲城市Y城。
Y城军事基地和劫匪通话,劫匪要求石油车和军火车都开过来,限时5分钟,5分钟过后就开始杀人。
时间太短,车子近在眼前,政府无法借着筹集他们想要的物品来拖延时间想办法。最终S国贪狼国成功开走了石油车和军火车,同时带着火车上拖下来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想要越过边境线回到S国。
“绝对不能让人质被带走!S国境内各大组织,至今仍然在用向屠宰场上供的办法避免灾难,他们逼迫女性不断生孩子,就是为了填充人口,确保一直有足够的贡品供给屠宰场!”国会大楼内,一名大将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让自己的国民陷入这种危难中,是一个大国的耻辱,他们是一定要救人的,就算真的被带进了S国也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来,可那难度会升级,而且很多伤害就已经发生了,所以一定要在他们到S国之前把人救下来。
S国已经是几乎没有人性的地方,任何一个女性和孩子被拐进那种地方,就跟好好的一个大学生被拐进大山里没有区别了。
“可那么多人质在他们手上,还有数辆石油车,一旦双方交火,后果恐怕是……”
“一旦石油车爆炸,恐怕我方和敌方没有一个人能存活。且现在正是秋季,Y城已经两个月没有下雨,空气干燥,一旦着火,会造成森林火灾,边境线绵长,不知道要烧多久,死多少动物。”
“为什么要用枪?我们不是有卡牌吗?”
全场一静,啊,卡牌,他们还没习惯用卡牌来战斗呢,一时间居然没有想到。
“有卡牌也没有用。”苏奈出声:“等我们把卡牌从中央送到Y城,贪狼国已经带着人和货品进入S国了。”
他们虽然已经拥有了不少卡牌,可即便有飞行牌,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Y城边境线处救人。
“但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苏奈说。
“苏先生,苏处长,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求助吧。”
求助?
“向、向主宰吗?”
苏奈眼神流露出一丝疑似“你在想屁吃”的嫌弃。
“向国民。”
政府的监控范围确实很广,但国土面积之大,注定不可能每个角落都尽收眼底,主宰已经出现那么久了,民间拥有卡牌的扫地僧恐怕不知凡几,更别说秦家那几十张卡牌,现在都不知道分别被谁悄悄握在了手中。
主宰的卡池里可以抽出任何只有你想不到的卡牌,那么可以大胆想象,或许有人抽到了能够瞬移类的卡牌呢?如果没有,他们只能让贪狼国先把人和物资带进S国,之后再让人携带卡牌进去救人。但这段等待找寻和营救的时间里,被带走的人们会遭遇什么事,实在是不敢想象。
但如果有瞬移类卡牌,那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