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听这话,很高兴地又坐了回去。
夜温言却知道今儿这事儿不好办了,权青画明显这是在堵着他三哥的嘴,步步设坎儿,让他想说的话说不出来。至于他自己,他本来就没事,来这一趟就是防着权老三的。
见老夫人坐稳当了,权青画这才又道:既然师妹让我先说,那本王就也不推拒了。方才师妹说过欠我一个人情,我始终也记得师妹曾说过,他日我若有事相求,你必尽全力。
夜温言点头,是。
权青允一听这话就蹙了眉,呼吸也重了几分。夜温言能感觉到。
权青画再说:那我便用这个人情,换师妹同我一起研习兵法五日,师妹可能答应?
五日?她摇头,我并不懂得兵法。
所以才要研习。权青画说得一本正经,从前老师就曾说过,将门之下无犬子,对女儿的要求也是一样的。他很遗憾没能亲自教给儿女什么,若他日我有这个机会,他希望我能代为传授一二。今日便想全了老师这个心愿,师妹可愿意?
夜温言想了想,说:那也该是传给我哥哥。
那便一道研习。权青画说得痛快,去令兄屋里可好?
权青允听不下去了,四弟说的五日是什么意思?
权青画微微一笑,五天五夜。
胡闹!权青允一下就站了起来,不管去谁的屋里,也没听说未出阁的闺秀同外男在一处五天五夜的!你若真为着她好,就不该提出如此无理要求。
这怎么能是无理呢?权青画是铁了心把夜温言给扣住,他告诉他三哥,这是她欠我的,她有义务还。毕竟研习五日兵法,可比我求她替我做个别的什么事容易多了。三哥说是不是?说到这,又转看夜温言,我于你有救命之恩,我就算求你为我解决个人,也不算过份吧?反到是本王这位三哥,与你没多少往来,所以他找来你才是没什么道理。师妹,若你觉得去令兄屋里也不太好,那咱们便进宫去,到皇上跟前去研习,让御前的人侍候着,光明正大,谁都说不出什么。如何?
夜温言想说不如何,这就是明摆着让她左右为难,或者说是威胁了。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的确欠人家一次救命之恩,他日相还这话也是她自己说的,没道理在这种时候反口。
权青允脸色十分不好,老四这是铁了心要陷夜四小姐于不义之地了。
三哥怎么不叫四妹妹了?权青画面上是一种淡淡的笑,虽然是笑,看起来却十分危险。方才不是还叫得挺亲近的,本王还在纳闷,这一声妹妹是从何叫起的?
权青允便答:那日在宫里同皇上说话,听皇上在提起夜四小姐时叫了几声姐姐,本王就想着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自然是得随着皇上来论,所以叫声四妹妹也不为过。
恩。三哥说不为过那就不为过吧!权青画不再理他,师妹,咱们还说回方才的事,本王的请求,你可愿意应下?
夜温言知道自己必须应下来,否则一旦她站到三殿下那边,很容易激动这位四殿下的万千怒火。虽然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火从何来,可眼下燎原之势已起,她总不能眼瞅着火往大了烧,何况她还不知道三殿下到底是不是为了夜飞舟。
见夜温言一直没给出反应,权青画也不急,到是又问起他三哥:三哥此番来到将军府,是所为何事?你瞧,一直在说我这头,到是把三哥给忘了。
权青允深吸了一口气,心底的火气也是压了再压。
他有什么事?哼,你老四往这里一坐,我的事就已经说不出口了。
但他也想到了法子,便同夜温言说:先前四妹妹从我这里买了几座山头,我手上还有一些,就想来问问四妹妹要不要一起买走。地契都在府上,四妹妹若感兴趣,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你挑一些出来,我一并算得便宜些。
权青画就笑,没听说过有地主会主动卖地,还要算便宜些,三哥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权青允不理会他,只看向夜温言。就见夜温言点了点头,同权青画商量:四殿下如果不着急,我到是想先去仁王府挑挑地契。之前也欠着三殿下银子呢,正好一起算了。殿下容我半日即可,或是一两个时辰也行。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完了,定与你一起研习兵法。
权青画毫不犹豫地摇了头,不行。既是我用人情换的,那就没得商量。除非你反悔,不认那份人情,那本王便不再纠缠,立即就走。
罢了。夜温言轻叹一声,对权青允道,我同师兄研习兵法,三殿下请回吧!五日之后我再去找你说话。
权青允有些急,五日,白太医虽然能保住命,但夜飞舟就太遭罪了。
小四,五日就他话没说下去,夜温言却懂了。
的确是夜飞舟的事,因为只有夜飞舟会叫她小四。三殿下这一声小四出来,已经是在向她很明确是传递讯息了。
于是她冲他笑笑,语态平和地道:回吧,安心。她莫名奇妙地说了个安心,听得权青允直皱眉。她便又补了句,听我的,回去,什么事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