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离渊。她又叫他,大风雪的事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现在我找你要铃铛,拿了就走,你给不给我?不吱声是吧,那我可自己找了,把你屋子翻乱了可别怪我。
她说找就找,从榻边到柜子,到多宝格,再到书案旁,最后连桌子底下都趴着看了,却始终不见那铃铛的影子。
于是她脱了鞋,开始往榻上爬
第50章 这女人怎么这么欠揍
被褥里,枕头底下,帐帘上,甚至还给师离渊翻了个身,还是没有。
她不气馁,开始搜身。
只是这个身搜得就不太专业,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又拉拉小手,时不时还往人家腰上戳一下。没多一会儿就把找铃铛的事给忘了,专心致志地研究起这人为什么长得如此好看。
师离渊确实好看,而且是那种不同于凡世俗人的好看。那种清贵高华的气质,即使是睡觉也掩藏不住,总会让人一眼看去就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
但夜温言不会有这种冲动,忘了找铃铛以后,她又开始琢磨起关于师离渊活了这四百多年有没有过妻妾的事情。
长成这样的人不可能一直单身吧?就算他没看上别人,别人也肯定会看上他,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最后就成了好事。
恩,就是这样的。
她十分坚定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个男人还是挺好接近的,至少她几次下手都有得逞,这会儿都爬上他的榻了,也没看他睁眼把她给赶下去。
小姑娘又不开心了,师离渊,你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是这种态度?你这炎华宫里到底有没有妃嫔妻妾?
某人终于装不下去了,一个翻身,猛地将人压倒下去
果然是装的,师离渊你些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啊啊啊啊!
他死死压着这小女子,两手按住她的腕,任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得。
本尊对女人是哪种态度?
她眼一瞪,哪种态度你自己不知道吗?就像我现在,进了你的宫门上,进了你的卧寝,还上了你的床榻,你却没说过一句让我离开,这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明确什么?
明确女子可以轻易得逞啊!明确女子可以轻易入了你的房啊!她几乎是在喊了,言语中掩不住的愤怒。
他也愤怒,胡说八道!按在她手腕上的力气明显加重了。
夜温言吃痛,皱着眉道:你按疼我了!
他却并没打算放松,只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夜温言你给我听着,本尊活了四百五十年,除你之外,还从未有过任何女子近得了本尊的身,即使当初灵气充沛,也不曾有过任何女仙能近本尊半步。所有试图靠近且心怀贪念者,都已经死在本尊的断魂铃下!
恩?她眨眨眼,放弃挣扎,并且有点儿开心了。但开心归开心,还是有那么丁点不信,怎么可能,四百多年你没有过妻妾?
他摇头,不有。
四百多年都没有过子女?
妻妾都没有,何来子女?
那这么多年你的欲念是怎么解决的?她真正好奇。
他气得直磨牙,本尊没有欲念!
没有?怎么可能!她坚决不信,再想想,又问了句,冷淡?
夜温言你给我闭嘴!他简直无法言说心头怒火,这女人怎么这么欠揍啊?
她笑了起来,师离渊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两只手终于挣脱出来,笑嘻嘻地环上他的脖子,不生气的时候也好看,总之怎么都好看,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这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恩,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美不过你。
他真是要愁死了,就只是好看?你评价一个人好坏,就只是好看不好看?你亲近一个人,也只是因为好看不好看?
嘘!她轻轻地道,别说话,破坏气氛。
什么气氛?他不解,眼下能有什么气氛?
就听她说:就是那种我很想要再占你一次便宜的气氛。说着话,人就凑了过来,鼻尖儿擦着鼻尖,稍稍侧一下脸,四瓣唇就碰到了一处。师离渊,我保证只占你一个人的便宜,对别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怎么样,让我再占一次?
他脑子有点儿空白,没有及时回答。
她以为他在考虑,赶紧道:别考虑了,就一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话说完,唇紧紧地贴了过去,认认真真地亲吻起来。
做这种事情她并不是很熟练的,甚至前世今生,雪地里遇着他那回,虽然热烈娴熟,却实实在在是她两世人生的第一次亲吻。
其实也算不得娴熟,只是因为他比她更不懂,所以对比起来相对娴熟罢了。若真是有情场高手在,便知那个吻来得有多么生涩。
甜甜蜜蜜间,脑子里回想起前世几脉姐妹聚在一起时,她曾对阿珩阿染说起过,如果哪一天我遇着一位能让我心甘情愿亲吻的人,那一定是我最先倾慕于他,一心只想跟着他,事事处处都想着他,所以才会毫无顾及地靠近他,信任他,并且愿意把自己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