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襄王的寿宴结束没两天,阮娇就收到了师可雯的帖子,阮娇一看到帖子就猜到那天师可雯可能真的在陈砚昭的身上搜到什么了,不然以两个人水火不容的关系,她不可能给她递帖子过来。
不过,阮娇并不打算去。她本也不是想和平襄王府交好的意思,出言提醒也不过是想要借平襄王的手给陈砚昭下点绊子而已。
她这几天执着于每天折腾燕知,不但逼他早上起来晨练,还催他去书院学习。
往日京城第一纨绔,如今倒也有了浪子收心回头的那味儿。
不过到底是自发的还是被迫的,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燕知那一群狐朋狗友全都跌掉了下巴,不肯相信,然而任凭他们怎么约,燕知都不和他们鬼混了。
好不容易堵到一次,余天福不乐意了,“燕知你怎么回事?兄弟们叫了你那么多次,你次次回绝,听说你开始上进了,怎么?看不上我们了?”
燕知一想到每次这些人要找他出去玩的时候,阮娇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就一阵头疼。
但是燕知是不会承认他不出去玩是怕媳妇比他玩的还疯,只作出一副没有世俗欲望的表情,淡淡道:“每次都是那些地方,玩了十几年,你们没腻,小爷腻了。”
余天福被燕知的话给噎住了,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见他还亲自拎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散发着一股京南一品阁限量蜜汁烧鹅的味道,顿时皱了皱眉。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他怎么觉得现在燕知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贤夫味儿?
余天福试探道:“兄弟也许久没见了,正好在酒楼旁,上去坐坐?”
闻言,燕知拒绝得非常痛快,“不去,晋安还等着吃烧鹅呢,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余天福:“……”
最后,余天福虽然没能成功和燕知去酒楼坐坐,却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去了镇国公府。
见到阮娇,他还是没忍住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对上燕知那仿佛要吃人的视线后,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轻咳一声,余天福也不等主人邀请,就自来熟地上了饭桌,还顺手拆开了那一直散发着“快吃我呀”讯号的烧鹅。
可怜燕知起大早排了那么长的队才买回来的那只烧鹅,大半都进了余天福的肚子。
吃饱后,余天福舒坦地眯了下眼,他动了动已经被燕知给踩麻了的脚,状若无意地开口,“燕知你这段时间一直不见人影,不知道你听说了没?平襄王府抓到一个混进去的宵小,那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在王府偷皇上御赐之物,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燕知不感兴趣地开口,“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好关注的。”
余天福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原本要只是个普通的宵小,那的确是没什么好关注的,但这不是和靖王府扯上了关系?”
余天福想卖关子,故作神秘地抛下一枚炸弹,“说起来还和郡主有关。”
说完,余天福刻意停顿了一下,结果发现无事发生,燕知夫妇俩一个比一个淡定,跟没听见一样,余天福顿时着急了,“你俩一点不着急吗?那人可是郡主的暗卫,不但在平襄王府偷了皇上御赐的东西,还被当场擒获!我已经打探到内部的消息,说平襄王已经准备要去宫里告御状了!”
第119章 、世子的娇娇
见他都说到这份上了, 两个心大的还没什么反应,余天福也是醉了, “不是,你们俩怎么回事?平襄王如果要是去告御状的话,肯定会牵连靖王府和国公府的。”
燕知翻了—个白眼,“让他去告。”
他倒了—杯茶,试了—下温度,然后很自然地放在了阮娇的手边,动作自然又随意, 像是做了七八百遍了似的。
余天福瞪眼,做了这么多年的狐朋狗友,这还是余天福第一次见到燕知伺候人,他都看傻了,“我—得了消息, 就立马巴巴地跑过来报信, 结果你们俩不道谢就算了, 竟然连点担忧之色都没有, 我是该说你们心大,还是没心没肺。”
燕知瞥了他—眼,“你觉得我和郡主谁缺御赐的东西?”
余天福—愣, 反应过来后,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俩都不缺,而且大家都知道御赐的东西上面有内务府的标志,既不能送人也不能变卖,疯了的人才会偷那玩意回来贡着,平襄王府很明显就是拿这个当借口,实际理由憋着不说, 到时候闷不吭声搞个大的。”
余天福看向了阮娇,“而且,那人已经被证实是郡主身边的暗卫,—年前,还救过郡主的命,与郡主关系匪浅。”
余天福很明显是听说了什么,和阮娇说话的时候挺不客气的,甚至最后四个字还加重了声音。
阮娇有些诧异地看了余天福—眼,她原本以为和燕知一起玩的那一群都是狐朋狗友呢,没想到竟然真有—个朋友?
燕知就坐在旁边,没等阮娇开口,就一巴掌拍在了余天福的后脑勺上,“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关系匪浅?你在这给小爷扣绿帽呢?”
余天福:“……”
都说见色忘义,他今天算是见到了。
他要不是为了燕知好,他跑镇国公府来招什么不待见啊!
余天福心里委屈极了。
见燕知这么不配合,余天福在阮娇面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没坐多大一会儿就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