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要把我也一并抢回去伺候他,玩腻了再把我卖到楼子里去。”阮娇的话音刚落,秦云暄的脸色就已经黑成锅底了。
这时候地上那个被阮娇踩的疼晕过去的男子醒了过来,朦朦胧胧中一看到阮娇,就开始骂骂咧咧。
秦云暄面色极冷,刷的一声抽出了自己腰间配着的长剑,抵在男子的喉咙上,“嘴巴再不干净,就割了你的舌头!”
男子顿时就瞪大了双眼,颤颤道:“你……”
才冒出一个字,就对上了秦云暄厌恶的视线,男子顿时就不敢再吐出一个字。
场面一时僵住了,这时候楼梯口处传来踢踢踏踏纷杂的脚步声,一队衙役上了楼来,为首的捕头一见到都有人动了剑,顿时就黑了脸,“干什么?城内不许动刀动剑的,闹事的都给我衙……”结果说到一半,突然看到了秦云暄的脸,“将军?!”
捕头还以为自己没睡醒,使劲揉了揉眼睛,见确实是秦云暄后,顿时一脸警惕,“将军,此人有何异常?可是敌国的探子?”
男子本来被秦云暄用剑指着就吓得不轻,听到捕头的话顿时吓得脸上都没了血色了,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他很想解释,但是脖子上抵着的冰冷长剑让他不敢出声。
他在京城一带小心谨慎惯了,毕竟京城脚下,掉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官。
本以为来到边城这种小破城池,遇不上什么大人物。
结果……
男子的嘴里发苦,自己只是调戏了一下两个姑娘,竟然能撞到将军手里,他到底这是什么鬼运气!
男子两股战战顿时软倒在地上,连连否认,“不不不,我不是探子,我……我爹是个商人,我是随着我爹来的,我的户籍路引都很齐全,我都放在客栈里……”
秦云暄早就在衙役到的时候收了剑,随意将剑插回剑鞘,锵的一声,直接把男子吓得失了声音。
他极其冷淡地瞥了男子一眼,倒是没有把他定义为敌国探子,“当众闹事,调戏良家,强抢妇女……”
随着秦云暄的话,男子松了口气。
要是他被秦云暄亲口定位敌国探子,别说他的命了,就是他们一家都跑不了,结果他这口气才刚松了一半,结果就从秦云暄的口中又听到了四个字,“冲撞侮辱官眷。”
男子懵了。
官……官眷?
他的视线从唱曲儿的姑娘身上落到了阮娇身上,一双眼球差点要瞪出来,想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身下顿时一热。
阮娇就在旁边,因为异能的缘故,她的五感也要比旁人更加灵敏一些,那一瞬间她顿时感觉自己的鼻子被污染了!
秦云暄也察觉到了,顿时一皱眉。
男子本就害怕,见状跟怕了,竟然直接把自己给吓晕了过去。
众人:“……”
捕头前些日子倒是听他们知府说将军娶妻了的事情,如今见到秦云暄亲口承认,顿时确认了阮娇的身份,“那我等就不打扰将军和夫人用餐了,这就把人带回衙门。”
捕头这么一说,周围的众人顿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之前倒是听说了将军回了趟京城娶妻了,却谁也没有见过她本人,于是一个一个的都忍不住往阮娇的脸上看。
这就是将军夫人吗?
秦云暄落后一步,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的时候,他微微皱眉,故意向旁边挪了一下,挡住了阮娇的背影。
众人见秦云暄的动作后,全都不由自主地偷偷叹了口气,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将军也太小气了,之前藏着掖着也就算了,现在人都在眼前了,看看都不行吗?
见那些炙热的目光都收回去了,秦云暄紧绷的后背才松了些许,他下意识地看向了阮娇。
捕头带着衙役们将昏迷的男子和其家丁一被带走,店小二们迅速收拾残局。
虽然地面被清理干净了,但是阮娇鼻子灵,总觉得还能闻到味,她皱着眉看着自己点了一大桌还没吃多少的菜肴,有些犹豫。
秦云暄注意到她的表情,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结果就注意到了那一桌子重油重盐的菜。
明明太医叮嘱过她的饮食要清淡,需要营养均衡搭配,她每日的饮食要注意,不能和她用的药物相克。
结果她就是这么注意的?
而且她身边的那个医女为什么也不提醒她?
他的胸口突然涌上一股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的怒意,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胳膊质问,“你吃了这些?你不是知道这些你不能吃吗?”
秦云暄想到刚刚她才吐过血,心里是说不出的一团烦躁,“你为什么非要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了吗?”
阮娇有些讶异,“我答应你什么了?”
阮娇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秦云暄的头上,他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你不记得了?”
他对阮娇是既有点哀其不幸,又有点怒其不争的。
现在见她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和命当回事,他突然有种很难言的感觉。
原本见她每日给他送食盒,他还以为她已经想通了,以后将不再执着于过去。
他还认真想过,如果她真的放下了,打算好好生活,他愿意负起丈夫的责任,给她绝对的自由和保护。
他还怕她生气,想要给她认真挑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