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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不再盯着她看,连忙偷偷地伸手,飞快地把挽上去的袖子扯下来。
    因此和裴止珩说话的时候,她就有点分心。
    “你说什么?”裴止珩一听裴母生病的消息,表情几乎凝固,伸出手去抓她的肩膀,试图再次确认。
    然而他并不知道,对于在末世求生多年的阮娇来说,他突然的动作,会让阮娇条件反射地误以为自己被攻击,从而做出反击。
    于是一个漂亮流畅的过肩摔后,裴止珩躺在了地上。
    阮娇动作太快,直到平躺在地面上,他的脸上才慢半拍似地浮现了抹愕然,然后望着眼前“娇柔温婉蕙质兰心”的娇妻,陷入了沉默。
    第2章 书生的娇娇2
    系统:【!!!】
    阮娇伸出去的手还没收回来,对上裴止珩的视线,他脸上顿时闪过一个大写的心虚。
    没有理会已经快要吓死了的系统,阮娇连忙来到裴止珩的身边,“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摔疼了没有?我扶你起来!”
    裴止珩抿了下唇,“你……”
    “夫君!”阮娇扬声打断了裴止珩的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裴止珩:?
    裴止珩疑惑,“娘子何出此言?”
    “你当初娶我就是因为我温柔娇弱贤惠,如今我……你是不是要嫌弃我,打算把我休弃了?”阮娇地铁头抽噎了两下,用帕子捂住了脸,像极了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裴止珩还有点懵,见到阮娇哭了,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并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你和当初娘跟我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阮娇抽噎的声音一顿,声音还有沙哑,“真的没有吗?”
    “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怎么会随随便便休妻?”
    “可是……”阮娇隔着帕子发出的声音更难过了,“可是,我骗了你啊,我并不是如人所说的那般、那般温柔娇弱,而且非但如此,我还从小就力气很大。我娘去世前,反复叮嘱我说不许在他人面前展现出我的异样,不然不会有人娶我,我就嫁不出去了……”
    听到她这番话,裴止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你怎么会嫁不出去,你不是已经嫁给了我吗?”
    “啊?”阮娇悄悄移开了帕子,露出了一双已经红彤彤了的眼睛,“你真的不生气不怪我骗了你不会休了我吗?”
    她这幅样子看着实在是可爱极了,比她之前装娇弱的时候要鲜活的多,裴止珩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哭笑不得,“傻!不过是力气大了些而已,如果我要是因为这种原因休弃你,那我成什么人了?”
    阮娇动了动鼻尖,大眼睛眨了眨,半晌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地笑容,扑到了裴止珩的怀里,“夫君真好!”
    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更别提在外面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了,裴止珩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怀里的身子无比柔软还泛着一股淡淡的略有些熟悉的甜香,他脑海里突然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成亲那夜,白皙的面孔倏地通红,连耳垂都仿佛充了血。
    喉结滚动了两下,裴止珩轻咳了一声,伸手扶住阮娇的肩膀,“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被人瞧去了怎么办,快些起来!”
    阮娇闻言也没有反驳他,而是顺从地退了出来,不过却偷偷地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挡,轻轻地勾了勾他的掌心。
    裴止珩眉头动了动,面上无比正经,却悄悄地摩挲了下手心。
    阮娇就当做没看见,帮他掸去背上的尘土,然后去旁边墙角捡起了之前她放在那的药包,“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夫君怎么今日出了书院?”
    “先生病了,所以让我们下午休息自行温书,我与同窗一起来书肆买些纸墨。”裴止珩听到她的询问,也正色了许多,“正好我可以让他帮我捎个假,等会儿我与你一同回去。”
    “啊?”阮娇吃惊地看着裴止珩,“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可是娘病的并不重,郎中说只要按时吃药,大概三副就能痊愈,来的时候,娘还特意嘱咐我不许让你知道,怕耽误你的学业,等下回去了,娘看见你非得生我气不可。”
    “娘病了,我总得回去看看才安心,只是请明日半个上午,根本耽误不得什么。”裴止珩接过阮娇手里的药包,“放心,娘要怪肯定也是怪我,我想回去,你怎么拦得住?”
    阮娇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抿着唇笑了。
    裴止珩看着她这副人比花娇的模样,眼里也染上了几分笑意。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面前看上去娇羞可人的发妻脑海里有个系统已经疯狂尖叫了——
    【啊啊啊,我爱你!】
    【我还以为我们两个要凉了!呜呜吓死我了!】
    【给娇娇疯狂打call,娇娇牛逼!】
    阮娇勾了下唇,没有告诉系统这个傻孩子,崩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两个人用了一个多时辰才从县里赶回家。
    裴母听到声音从床上起来,见到裴止珩眼里露出了惊喜,随后便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裴止珩把和阮娇说过的话又对着裴母说了一遍,阮娇不打扰他们母子俩个,拎着药去灶上煎药。
    过了好一会儿,裴止珩才出来,见到阮娇手里拿着把蒲扇煎药,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蹭了抹黑灰,他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些,来到她近前,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白帕子,然后俯身给她擦了擦,“娘子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