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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晗根本听下去了,眼眉微微下敛,眼睫轻颤,犹如几欲振翅高飞的蝴蝶。
    杜凝蓝逗弄了一阵,见白晗再没有其他表情了,这才露出满足的语气,拉着白晗的胳膊将人拽起来:“我记得师尊尤其喜欢白色,我替师尊准备了不少,也不知师尊是否看得上眼。”她一挥手,床前便出现一个简易的衣架,层层叠叠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素色衣衫,和先前白晗穿的款式相似,但也不同,料子看起来更加柔滑光亮一些,想来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这是深海的鲛人纱,加入了冰蚕丝制成的,触手微凉,但也能根据气温调节,只是这颜色略暗淡了些,师尊将就将就吧。”杜凝蓝手指一件一件划过,仔细观察着白晗眼眸神情的变化。
    但白晗整个注意力都被深海鲛人纱和冰蚕丝吸引去了,她瞳孔微微震荡。
    深海和雨林,那可都是危险重重的地界,一个是从未探测过的暗黑界域,谁也不知道会有多凶猛的不可知的怪物冒出来,而一个是瘴气密布,毒雾长久不散,蛊虫遍地的小型生化池,稍有不注意就会中毒而亡。
    鲛人纱和冰蚕丝价值倾城,尤其是冰蚕丝,入药甚至可以换取顶级法器。
    她扫了一眼衣架上十几二十几件的衣衫,眸光闪了闪。
    杜凝蓝注意到了,漫不经心说道:“师尊是在担心我吗?怎么可能呢?!在我为师尊搜罗来天涯海角的好物时,师尊正和杜洁青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二人世界呢,哪里还想得到我呢。”
    她轻笑出声道:“不过也好,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想师尊还在其他人的怀里,我就觉得,就算残肢断臂,就算彻底毁容,就算人不人鬼不鬼,但我一定要回来,回来见见师尊,将礼物亲手送给你。”
    白晗憋了好半天,本来不想说的,但谁知她长篇大论开始邀功了,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声道:“鲛人纱,是在夺取秘钥的时候顺便拿的吧。”秘钥就是锁着她的铁链的连接处,刀劈不开,剑砍不断,除了钥匙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打开。她哼了一声,又说道,“至于冰蚕丝,是红线蛊。”大概是想到红线蛊的用处,白晗眼神有些不自在,闭眼闭嘴不说了。
    倒是杜凝蓝,神情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是呀,我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才去的,至于衣服,只是顺便而已。”
    听出她话音里的赌气之意,但做了这么多伤害自己的事,白晗也懒得纠结她最初的本意是什么,甚至想求她不要为了自己好,只要放了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好。
    但这话显然不会起任何作用,白晗也就懒得跟她说话了。
    杜凝蓝也赌气地不说话,而是打扮娃娃似的,先解开了镣铐的锁,用的就是那把从深海带回来的秘钥,又亲手帮着白晗把衣服穿好。
    这是白晗第一次穿完整的衣物,她身上伤痕累累,本以为布料摩擦会疼的厉害,没想到衣料贴在身上丝丝凉意,不仅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还减缓了身上的伤痛,不愧是难得的宝物,白晗不自觉都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只是用在这方面,难免大材小用,浪费了。
    杜凝蓝太了解她了,当即就看出她的所思所想,干巴巴说道:“我的东西,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白晗:“……”衣服上有符咒,她隐隐感觉到是禁制,大概是不能让除她之外的人碰触。
    真不愧是杜凝蓝,就连一件衣服都在想方设法地求困自己。
    白晗看了她一眼,而杜凝蓝也没瞒着她,坦诚说道:“这咒语尤其针对杜洁青,只要她靠近,功力就会被压制一半。想从我的身边带走你?永远不可能!”
    她说完,心情很好地牵着白晗坐在梳妆台前,捏着白晗的下巴强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虽然脸上的伤疤还未去掉,但被牛耕过的经过甘霖滋润的土地就是不一样,和前几日虽然气色不错,但整个人显得干巴巴的状态相比,今日镜子中的白晗又白又粉嫩,皮肤水灵灵的,一碰都能出汁似的,就连伤口都润泽了许多。
    五官未变,但眉眼间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尤其是一颦一笑间,眉眼间总透着几分媚态和诱惑。
    这不是白晗故意的,而是她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改造了,从骨子里的散发出来的成熟的性感的味道。
    她从一株青涩的果子,彻底发育成了散发着馥郁香味,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单单只是看着,舌尖就已经自动分泌口水,迫不及待想要咬上一口。
    所以杜凝蓝也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小圈牙印。
    她细细舔舐着那圈凹陷的牙印,似是品尝到了什么美味珍馐,嘴里发出享受的喘息声。
    头发搔拨着白晗的脖颈,那处肌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白晗想躲开,但却被掐着肩膀死死按在原处,半点动弹不得。
    她冲着镜子里的杜凝蓝投去一个愤恨的眼神,但杜凝蓝却回她一个餍足的笑容,甚至还挑衅地舔了舔嘴角,喟叹道:“真想把师尊一点一点吞进肚子里。”
    白晗:“……”她好几天没洗澡了,都快被汗腌入味了,酸的,一定不好吃。
    她甚至觉得杜凝蓝肯定尝到盐味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卫生都不讲。
    她特容易走神,一不小心就想到其它地方去了,每次的心不在焉都会引起杜凝蓝的反感,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黏在自己身上,或者把自己塞进她的脑子里,让她无时无刻都只能看到或者想到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