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早就从李婶那边听了林叶的事了,虽然对白晗两次三番身体出状况都是因为她很是不满,但一想到女儿就要跟自己去国外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交集了,也不是出不起这点礼物的钱,也就不在意了。
白母笑着点头:“好,你交给李婶,让她帮忙转交吧。”
李婶跟林叶有仇呢,白晗哪里放心。
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把她之前买给林叶的书、礼物和这些年原身攒下来的所有积蓄都给了保镖,让他们把书和礼物直接转交给林叶。
而钱,则交给可靠的人,以后匿名资助林叶接下来每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直到考上大学。
她倒是也想资助大学,只可惜就那么点小金库,凑不出来更多了。
再者说,白晗也不能帮衬林叶太多了。
一次性给太多钱,还有可能会被她的继父和生母惦记,反而引起祸端。
这样就挺好,这点钱,足够支撑林叶完成高中学业,脱离原生态家庭了。
只要林叶不遭受原剧情中的那些恶心事,她就不会变成最后那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白晗甚至能想象的到林叶以后的人生轨迹。
凭借林叶的才能,她以后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非常优秀的人的。
她自觉一切都妥当了,便也不再闹着出门,乖乖在家修养了几天,就跟着父母去了国外。
“李婶,我就是想看看她,确定她没事,我绝对不会……”
“谢谢你的好意。”李婶毫不客气打断她,“只要你不出现,我们家小姐就没事。”
到底是对这几次白晗生病颇多怨言,好不容易逮着次机会,李婶絮絮叨叨抱怨个没完没了:“我说这位同学,你整天不学习,在学校里干什么呢?还连累我们家小姐也跟着你上蹿下跳的,我照顾她十几年了,就没见她这么频繁生病过,你是不知道她心脏不好啊,还是不在意啊?她这两天好容易养好点身子,你又来了,这……你就看在我家小姐一片真诚待你,你消停几日吧。”
林叶局促地攥着衣角:“我……”
李婶绕开她:“别你呀我呀的,你还是赶快回家去吧。”
林叶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神情落寞。
李婶回头,瞧见她还不走:“白先生白太太都回来了,要是看见你这个罪魁祸首在这,又要费一番口舌,你忍心小姐病中还要跟父母闹别扭,替你说话?”
林叶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那天过后,林叶每天下课都风雨无阻地去白家转一圈,但李婶跟保卫处打了招呼,别说白家,就是别墅区她都进不去。
一连好几天都只徘徊在大门口,抻着脖子看来来往往出入的人,但一次都没见到过白晗。
保卫处的大叔看她在寒风中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瑟瑟发抖的可怜见模样,实在不忍心,倒了一杯热水地给她暖暖手:“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林叶捧着被子,热水烫的冰棍似的手指发麻发痛,她低低道了声谢,没多说什么。
大叔又问:“我看你年龄也不大,跟白家那个小孩是同学吗?”
林叶掀开眼皮:“您认识她,她这两天有没有出来?您看她身体怎么样?”
大叔摇摇头:“我们三班倒,我在这值班的时候没见那孩子出来过。”
顿了顿,大叔补充道:“我记得那孩子身子一直不好,病歪歪的,好几天不见人影也是常事。”
林叶充满期盼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下来。
这么多天人影都不见一个,林叶知道白家不会让白晗有事的,但如果没亲眼见一面,她怎么都放不下心。
大叔:“你不就是想知道白家那孩子身子好没好,那你给我个联系方式,等我见到她了,给你打个电话,你每天在这里等也不是个办法,我看你这小身板,也挨不住几天冻。”
林叶摇摇头:“不了,谢谢。”
大叔见她如此倔强,也没辙,只好说一句:“那你下次来的时候把自己杯子带上,我这里有热水。”
一个礼拜过去了,先前偶尔还能看到李婶出入,可现在就连李婶都见不着了,林叶彻底慌了。
她按捺住心里的忐忑跑去问先前好心的大叔,大叔也有些懵:“没有啊,最近也没见有人搬家啊。”
林叶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来,又听见大叔自言自语:“不过这些有钱人搬家,哪像咱们大包小包的,他们都是去了新地方置办新的家伙事,也看不出来。”她猛地瞪圆了眼睛。
晚上,林叶没回去,而是躲在围墙外面的景观树里,等着天黑之后摸索着爬上了围墙。
天黑地滑,林叶一脚没踩稳,从墙头上栽下来,脚踝传来一阵刺疼。
她蓦地想到了那日白晗为了阻挠她泼硫酸时也崴了脚,当时她面不改色,还挣扎着要拦自己。
那样一个身子娇贵的大小姐,是怎么忍下这刺骨的疼痛的。
林叶来不及多想,一瘸一拐地往白家的方向拼了命地跑。
拐了弯第一栋就是白家,看到整栋别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林叶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不太好的猜测。
她连跌带撞地跑到白家门口,使劲砸门。
只可惜,就连隔壁都听见动静出来人看情况了,白家还是一片寂静,毫无人气的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