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对一些人似乎就格外偏心,似沈君玉这样的人显然便是上天的宠儿。
“你过来!”江蓠正微微出神,那上天的宠儿便唤了一声。
就因他这一声轻唤,江蓠心情莫名就有些好起来。
嘴角微勾,走了过去,在榻上坐下,故意扭捏道,“夫君哥哥,你叫我啊?”
她认真时,总爱全名全姓的唤他。
若她唤他哥哥了,那必然是又是玩心大起且心情不错了。思及此,沈君玉暗暗松了口气,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一半。
放开挡住眼睛的手,看着她,见她果然正笑着,只是那笑中掺杂了太多的假。
“小混蛋!”轻骂着,从榻上坐起身来。
与她面对面,看着她,却没了下文。
四目相对。
江蓠仍笑着,只是并没有安分的任由他看着,她一边喜笑颜开,身子一边慢慢前倾,最后双手缠上了沈君玉的脖子。
沈君玉瞳孔微张。
就那样怔住。
江蓠的唇凑了过来,很快覆上了他的。
柔软的触觉让他的心颤了颤,下意识的要逃离,不想她让得逞。
可是哪里逃得了……
江蓠到底没有轻易放过他,她一开始只是戏弄他、逗他、玩他,而且玩得不亦乐乎,只在他唇边描摹,不厌其烦,似乎要将他惹恼了才甘心。
但到了后面,两人呼吸都渐渐加重 ,江蓠便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不由自主便将舌头伸入他口中逗弄,惹得两人浑身都似起了火。
沈君玉木讷一会儿,很快便不知反抗与逃离是何物,闭上了眼,呼吸粗重,凭着本能欲拒还迎,唇舌下意识的回应,拥着她的腰身,将人紧紧揉在怀中……
不止如此,他的手更加不安分起来,竟要还要伸入她衣衫中。
江蓠终于心慌,发现自己似乎在玩火。
有些不舍,却还是心下一横。咬住了他的唇,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了他。
沈君玉瞬间滚下了榻,有些迷离的双眼,很快便被清冷占满。
“你当真以为,我会将你怎么样?”他说道。抬眼睨着她,定了定心绪,这才不至于显得太狼狈。但方才,分明已经兵荒马乱了……
“不,夫君哥哥。”江蓠从榻上下来。
在他面前立住,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会儿,而后弯下身来,伸手轻轻摩挲着他被咬的唇,又是邪魅一笑,“我不担心夫君哥哥会把我怎么样。我是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啊。”
顿了顿,“毕竟夫君哥哥实在是太迷人了,我怕我会把持不住。若是我这样的人,一不小心就把你玷污了,可就不好了,我无法向三公主交代的。”
她说着,眼中有几片黯然落下,不易察觉,沈君玉却偏偏捕捉到了。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他从地上起身,眉头微皱,有些愤然的与她对视,“你害了我便罢,何苦要牵扯上阿姐。我与阿姐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他如此,江蓠装作痛心疾首,“夫君哥哥,你竟然为了她凶我啊?罢罢罢!无论怎样吧,我也不管了。”
停顿一下,“不过,只要我江蓠是你妻子一日,她云梦公主就不会得逞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把你让给她。”她目光清冷起来,竟是认真的决绝。
沈君玉微微失神。
暗想或是她的胜负欲使然,她还是想缠着他不放?还是她做这一切,是听了别人的指使的?
思及此,心中微凉。
这时江蓠又道,“以后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你的卧房归我了,你自己另寻地方住吧。”
“凭……”什么?
“就凭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啊,夫君哥哥。”
随手指了指一旁的软塌,“当然,若是你想要一起住,也是可以的。但是你也只能睡榻上了。”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微微凑近,又在他耳边耳语,“毕竟是不能睡一起的,还是那句话,我怕我把持不住……”
沈君玉,“……”
“好啦,我先去洗漱,然后就要睡觉了,夫君哥哥你慢慢想吧。”伸了伸懒腰,“今天虽然赢了不少钱,但是也真够累的。”
说着,便已经朝洗漱间走去。一路上不断左右摇晃着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君玉看着她离去,最后消失在里间,下意识的抬手抚了抚被她咬过的唇,胸中并没有多少气恼了。
呆了一会儿,便又躺在榻上,想到以后自己只能在这张小小的软塌上过夜,心中有些悲凉生出…… 。。。。。
江蓠就这样平静的在青山院住了几日。
这些时日,沈夫人的坚持吃着药,头风也再也没有犯过了,只要继续吃药,再有一些时日,她的头风痼疾便能根治了。
于是,都城一时又在传言江蓠乃神医转世,医术能起死回生,说得神乎其神。
云梦自沈君玉与江蓠大婚后,便一直在沈府住着,亲眼见了江蓠为沈夫人医治头风,眼看沈夫人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她心中对江蓠的医术也渐渐认可。
思来想去,这日黄昏,便还是来到了青云院院,想让江蓠帮她看看她脸上的伤。
既然都在传江蓠厉害,她想着,索性没有法子,不如让江蓠试一试,好过这样痛苦的活着。
江蓠此时正在院中耍鞭,见了云梦来,一把将手中鞭子丢给了不远处的双双。双双自然也是听说江蓠医术了得,这才特意从江府过去确认的,她心中是想跟江蓠学习医术的,她的医书看了不少,但是医术并没有多少长进,心中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