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袁辰峰就从炕上起身,简单穿好了衣服,就悄悄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小心翼翼的没有让木门发出吱嘎的声响。
外面的天色还没亮,留着平头的独眼男人就扛起了锄头,走出了大门。路过另一个房间的时候,还借着一点点光,从窗户里看了看还躺在小床上还熟睡的女儿,脸上的神色柔和。
不多一会儿,异常高大的身影就走到了他在山间自己开垦出的几亩田地里。
男人挥舞着锄头翻着地,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流了下来。或许是觉得累了,男人脱掉了外面的褂子,露出了强壮的腰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肉眼可见大大小小纵横的伤疤。
等到干的差不多了,他才重新挺直了脊背。
男人的肩膀宽阔,从后面看就是一副虎背熊腰的模样。他的容貌实际上也十分好,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厚实的嘴唇,充满了男人味的长相。
只可惜,他的右眼上贯穿了一条长长的伤疤,看上去有些骇人。那只眼珠的颜色是灰色的,已经完全失去了视觉,好在他的左眼还能看到。
即便如此,这对于他的劳作也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哪怕身上那些陈年旧患会让他的身体时常在雨夜里疼痛,但是这样的疼对于他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等到太阳越升越高,天色渐渐亮起,男人才收回了锄头。捡起褂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步流星的向着自己的房子走去。
他现在要赶回去,给即将醒来的女儿做早饭。
男人喜欢这样的日子,虽然是在一个小山村里,心里却是之前很多年都没有过的平静和踏实。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当初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出生的,虽然他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但是现在,他又有了一个女儿,他想要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下去,想在这里找回内心的宁静。
用水舀盛了水,倒到了锅子里,锅底已经放一些昨天剩下的米饭。搅匀了之后,男人才在锅子上面盖上了帘子,在上面蒸上了之前做好的馒头和小菜,看着热气腾腾的炊烟升起。
男人靠在墙边,看着长出了新芽的树上面跳来跳去的喜鹊,总觉得今天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与此同时,在距离这片小山村很远的一条公路上。
一辆黑色的客车平稳的行驶着,车上载着不少的俊男美女。好几台摄影机前前后后的对准这些人,努力的捕捉着他们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动作。
负责整个综艺流程的资深主持关才哲时不时的会冒出几句话,和车上受邀前来的嘉宾互动,活跃着气氛。尽量让他们所有人都能多一些素材,到时候剪辑起来,也好让内容更加的丰富。
白溯听着身旁叽叽喳喳的声响,坐在那里垂眸不语,他不擅长做这样的事。
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大巴车外面了,紧接着他就被身旁的助理拿着箱子推上了这辆车,连要去哪里他都不知道。
本来自己安安静静的找了一个车子后面的座位,想要先休息一下。谁知道那个叫黎勒的还立马就凑了过来,没完没了的跟自己套近乎。
现在他的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究竟还要多久,他们才能够到那个山村里。他有一种预感,在那,他会见到自己的爱人。
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在聒噪说话的男孩儿,白溯有些晃神。对方的面容和上辈子的步辰枭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年岁不大,只有二十几岁。
白溯在看到这人的瞬间,还以为看到了爱人,可是紧接着,他就知道那人并不是。纵使容貌相同,可是他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悸动。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不成还有什么想要阻碍他和爱人在一起的存在吗?
哪怕这个人故意表现出对自己恭敬喜爱的模样,白溯也能分辨的出,这人的眼里分明是有算计的。
扭过头,不想面对和自己爱人上辈子同样的脸,那样浑浊的眼眸真对不起他这样倾城的容貌。
白溯的心里有些烦躁,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看到白溯竟然闭上眼睛睡觉也不搭理自己,黎勒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努力维持着一副乖巧的模样,转过头对身旁的人小声说道:“你们都小声一点,白老师好像睡着了。”
周遭的人听到黎勒这样说,果然音量都小了不少。毕竟在这车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咖位最大,最有人气的便是这位斩获了无数国内和国际奖项的影帝,国民男神——白溯。
这位白影帝一出道参演的文艺片就获得了国际上的大奖,听说白溯家世不俗,进入盛恒之后就成为当之无愧的盛恒一哥。
入行十几年,明明早就可以单独出来建立属于自己的工作室,却到了前两年才离开了盛恒,也算的上是个有情有义。
这一次,他会参加这样一党户外的真人秀,可以说让不少人大跌眼镜。因为男神向来只专注于电影,从来都没有上过综艺。
大家都猜测着,男神之所以会参加是因为这档节目里的几个艺人都是盛恒的人。男神这次来明显是用自己的名气来提高节目的收视率,为盛恒捧一波新人,还老东家一个人情。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白影帝这次之所以会来参加,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节目的制作人是关才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