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他刚想要张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更像是被定身了一般。
大夫看到施安容惨白的脸,想到刚刚骇人的状况也不敢托大,又诊了一次脉象。
听到对方的询问,硬着头皮说道:“夫人放心,并没有动的胎气。现在孩子已经有近三个月了,胎相已经很稳了。至于刚刚为何会腹痛难忍,怕是还要进一步诊断才行。”
听到他这么说,施安容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现在起身想要回房,才意识到了现在所处的环境。
想到刚刚自己慌不择言,暴露出的秘辛。看到周围的宾客看向自己的目光,施安容的惊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昏倒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尽了丑,还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这下子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早已经和凌子昂私相授受,还弄出了个孩子,所以才不得不提前成婚,甚至于都不敢大张旗鼓。
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施安容受不住这个打击,晕倒后被带了下去。在座的宾客都没想到参加侯府的喜宴,还能吃到这样的大瓜,简直让人咋舌。
施丞相等施安容被带下去后,喉咙才终于恢复了正常,行动也自如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来不及想刚刚自己身上可怕的异常,只觉得没有颜面再在宴席上呆了下去。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安平侯,施丞相直接拂袖而去。
施安容虽然已经离开,但是整个宴席却乱作了一团,宾客们窃窃私语,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
白溯见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打算留在这里当靶子。他趁着乱,眼疾手快的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盘子还没动过的烧鸡,用袖子一遮,就轻轻松松的离开了这里。
却没注意到,在女宾宴席边上有个容貌可爱,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小姑娘远远的望着他,眼睛里满满都是好奇和惊喜。
搞了这么一出,可以说是让整个安平侯府和丞相府都大失颜面,施丞相直接气跑了,留下安平侯还要想办法安抚留下来的宾客。
白溯神清气爽的回到了凌彦辰的院子里,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门。觉得给欺负自己爱人的这群人填点儿堵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出了这事儿,今天晚上的晚膳就不要想了,估计那群人现在恨不得弄死自己,怎么可能给自己饭吃。
幸好他事先留了一个心眼儿,从喜宴溜回来的时候还顺了一盘烧鸡。
把烧鸡放在桌子上,看着依旧安详的躺在大床上的青年,白溯很自然的过去亲了两口。然后就坐到镜子前,把头上那些繁重的头饰都卸了下来。
看着铜镜里映照出的人影,白溯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被迫穿上了女装不说,还要主动描眉画眼的。
幸好当时上装的麼麽想要给自己扑好几层粉的时候,被他连忙制止住了。白溯想着星际里的妆容,只是简单的画了画眉眼,再把嘴唇点红。这样稍微淡化了男性的棱角,看起来还算是比较顺眼。
否则的话,顶着一张浓艳如鬼的妆容,他怕是都没勇气从大门走出去。
洗了把脸,擦去脸上的妆容,白溯觉得自己这回可是牺牲大了。等到将来和爱人确定了关系,他一定也要让爱人穿女装给他看。
这委屈,总不能一个人受了不是!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白溯的精神力虽然经过了几个世界,比原本要恢复了不少,但是今天同时对施安容以及施丞相进行控制还是有些吃力。
好在白溯经验丰富,对精神力的控制也炉火纯青。面对这个世界里连精神力都没有的人,他很简单就能让施安容产生幻觉,觉得自己腹痛难忍,再通过精神暗示让施丞相不能动也不能言语。
当然,他对施安容下手的时候是确定对方的孩子很稳,不会真伤到对方肚子里的孩子才下手的。
疲惫的叹了口气,白溯也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坐在桌子前面,撤下了一个鸡腿大口的吃了起来。看到桌子上摆的瓜果点心,他也没有客气。等到把桌子上的吃食都一扫而空,才伸了个懒腰,觉得饱了。
外面的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但是白溯已经困了。连日来对爱人的担忧,他已经许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便直接脱去了外袍,爬上了床,躺在了凌彦辰的身侧。
或许是因为熟悉的气息就萦绕在身边,让他格外的安心,不多时白溯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里。
另一边,安平侯并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某个罪魁祸首已经心安理得的睡了。等到他心力交瘁的终于把所有的宾客都送走,想起来恨不得直接抽一顿白溯的时候,天色都快要黑了。
白溯再怎么说也是新婚的儿媳,又在凌彦辰的房间里,他也不能就这样把人给叫出来。只能来到了院子外,责问了守卫为什么本应该被看守好的人却能够随意的离开院子。
那些侍卫们听到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到任何人离开,见到安平侯大发脾气,只觉得一头雾水。
看着凌彦辰紧闭的房门,安平侯只觉得自己好多年都没有像这样怒火中烧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阮氏,讥讽道:“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好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