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不喜交集,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让她带秦笑笑出门交集,当真是为难她了。
秦笑笑看了景珩一眼,试着说道:“母亲,昨日到星月湖游玩,遇见了承裕几个,我观他们顽皮归顽皮,心性都很不错。”
护国公主微微一笑,说道:“他们有几个娶了妻,若非你跟那几个侄孙媳妇差着辈分,时常走动倒是不错。”
秦笑笑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点点头说道:“我对府里的人情往来不熟悉,以后还需要母亲多多提点。”
见她一点就透,护国公主暗暗点头,笑道:“眼下正值百花盛放之季,想来用不了多久会有人给你下帖子,邀你过府赏花,若是不知道要不要去,你大可以来问我。”
秦笑笑连声应下,突然想学婆婆深居简出,免得一不小心行差踏错。
不过这种事只能想想而已,婆婆身份高贵,又有功勋在身,除了太后娘娘和圣上,无需给任何人脸面,她差远的太远了。
吃过饭,夫妻俩回到了安意院。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哪怕早上睡了懒觉,秦笑笑还是觉得困顿,就想上床睡个午觉。只是朱管事过来了,道她的六个陪嫁丫鬟规矩学好了。
秦笑笑还没有见过这六个人,听罢便吩咐道:“让她们进来吧,我问问话。”
朱管事领命,很快就带着六个身着统一服侍的丫鬟进来了。
秦笑笑抬眼一看,发现这六人相貌十分普通,丢在人群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略微一向就猜明白了秦淮的良苦用心,不由得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怎么了?”景珩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什么,在想该如何安排她们。”秦笑笑掩饰过去,重新看向六个看起来极为规矩的丫鬟:“先报上名字和籍贯,说说各自擅长什么。”
六个丫鬟互看了一眼,随即最左侧的一个长脸丫鬟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夫人,奴婢明月,祖籍合安,略懂医理。”
秦笑笑神色复杂,很清楚懂医理的丫鬟有多难得。她压下种种念头,微微颔首:“嗯,不错。”
紧接着是第二个:“奴婢惊鹊,祖籍苍南,擅长厨艺。”
第三个:“奴婢清风,祖籍龙溪,擅长女红。”
第四个:“奴婢鸣蝉,祖籍琼化,擅长容妆。”
第五个叫星天,第六个叫溪桥,都是京郊人士,除了会伺候人,暂时没有别的长处。
秦笑笑对这几个人满意极了,也相信秦淮的眼光,便直接说道:“以后你们就留在安意院,该如何轮值你们自行商量。”
“是,夫人。”六个丫鬟齐声应下,单从言行举止上,挑不出任何差错,比公主府的侍女不差什么。
“鲤哥哥,安意院就咱们两个主子,这六个人应该够了罢?”秦笑笑询问景珩的意见,本身不希望有太多人在院子里转悠,又担心到了他这里人手不够。
景珩看出她的心思,想了想说道:“从这两日伺候的丫头里挑四个出来,以防有什么事人手不够用。”
秦笑笑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这四个丫头你来挑吧。”
景珩连那些丫头的名字容貌都没有记清楚,哪里挑的出来,索性把这件事交给了朱管事:“你挑四个安分守己的丫头,给她们各涨一两银子的例银,只要夫人满意,爷另有重赏,否则立即发卖,绝不容情!”
说罢,他看向明月等人:“你们亦是如此。”
明月等人神情一肃,当即跪地:“奴婢等对夫人侯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朱管事也应道:“侯爷夫人放心,奴才一定挑出四个让您们满意的丫头。”
景珩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待朱管事等人离开了,秦笑笑嗔怪道:“鲤哥哥,干吗让我当这个坏人,万一她们做错事犯了你的眼睛,你要严惩她们,还以为是我小心眼呢!”
景珩说道:“正是如此,她们才会一心一意侍奉你。”
秦笑笑睨着他:“那你呢,我听说承裕几个家中除了正妻,还有姨娘通房之流,难道你就不想红袖添香?”
景珩一听,非但没有生气,还捏着她的脸笑问道:“你希望如此?”
秦笑笑拍开他的手,表情颇有几分凶恶:“别忘了接亲那日,你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承诺过什么!你若敢红袖添香,我就敢红杏出墙!”
景珩脸色一沉:“你敢!”
秦笑笑下巴一抬,高傲道:“我就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景珩不想同她理论,起身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床边走去,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有这种念头会有什么后果!
“走开,你个白日宣淫的流氓!”秦笑笑奋力挣扎,小拳头不停的捶打他,像极了即将被绑上案板,拼命挣扎的年猪。
景珩的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她,被这么一骂火气就上来了,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亲吻了一番,让她再也吐不出红杏出墙之类的话。
饶是如此,秦笑笑也吓得不轻。在察觉到他并没有那个意思后,恨恨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红通通的牙印。
其结果就是,晚上景珩顶着这个牙印和她一块儿到膳厅用晚膳,被护国公主看了好几眼。饭后,她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安意院,景珩被护国公主教训了一通。